马克思柏林《国民报》致初选人(摘录)
我们在前一篇文章中沒有考虑到一个似乎总可以为《国民报》稍加辯白的情况:《国民报》不能自由讲话,它处在戒严的压迫下。旣然是戒严,它自然不得不唱出这样的调子:
让我沉默吧,别叫我讲,
因为秘密已如义务临降;
我本要向你倾訴衷肠,
只是命运不允许这样!!![2]
然而,就是在戒严时期,办报也不是为了发表违背自己心意的言论,……
……
《国民报》的尊贵的先生们,戒严决不能成为替荒谬和糊涂的言论辩解的理由。
现在非常顺利地“为自己开辟道路”的“进步”,只是一种回到旧制度的退步,我们正沿着这条进步的道路愈走愈远。
我们现在仅有的“成就”(这完全不是普鲁士所特有的成就,也不是“三月的”成就,而是1848年欧洲革命的结果),就是最普遍、最坚决、最残忍、最凶暴的反革命,但是,这种反革命只是欧洲革命的一个阶段,因此,它的必然后果一定是一个新的、普遍的、胜利的革命回击。
也许《国民报》对这一点知道得和我们一样淸楚,只是由于戒严而不敢这样说?让我们来听一听:
“我们不要继续革命;我们是一切无政府状态、一切暴力和专横的敌人;我们要法制、安宁和秩序。”
尊贵的先生们,戒严最多不过是迫使你们沉默,却不会迫使你们说话。所以,对上面引证的这句话我们是这样看的:如果这话是你们说的,那就对了;如果这话是戒严当局说的,那你们何苦去做它的机关报。你们或者是革命者,或者不是。如果你们不是革命者,那我们就是死敌;如果你们是革命者,那就应该沉默。
写于1849年1月25—27日
载于1849年1月28日《新莱茵报》增刋
选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241—243页
[1]《国民报》是德国资产阶级自由派在1848年革命中创办的报纸。在同年11月普鲁士容克地主发动反革命政变后,它愈来愈迎合反革命的政策。马克思批判该报的这组文章共两篇,这里是第二篇的开头部分。
[2]歌德的小说《威廉·麦斯特的修业时代》第5卷16章。——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