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涅槃思想
在涅槃学者编撰的《大般涅槃经集解》与《涅槃义疏》等基础上,梁武帝对于涅槃佛性学有深厚的造诣。他亲自撰写的《制旨大涅槃经讲疏》已亡佚,无法全盘了解他的涅槃思想,但是从梁武帝所撰写的经疏序文、《立神明成佛义记》《净业赋》等都可以看出其对佛性的看法。另外,他撰写的《大梁皇帝敕答臣下神灭论》一文抨击当时范缜所提倡的“神灭论”“破佛说”,其中可探知梁武帝对于神明、佛性之间的关系判别。
(一)佛性、涅槃本具——《为亮法师制涅槃经疏序》
天监八年(509)初梁武帝命宝亮撰《涅槃义疏》十余万言,并为之序曰:
非言无以寄言,言即无言之累;累言则可以息言,言息则诸见竞起。所以如来乘本愿以托生,现慈力以应化,离文字以设教,忘心相以通道。欲使珉玉异价泾渭分流,制六师而止四倒,反八邪而归一味。折世智之角,杜异人之口,导求珠之心,开观象之目。救焚灼于火宅,拯沈溺于浪海,故法雨降而燋种受荣,慧日升而长夜蒙晓。发迦叶之悱愤,吐真实之诚言。虽复二施等于前,五大陈于后,三十四问参差异辩,方便劝引各随意答。举要论经不出两途,佛性开其本有之源,涅槃明其归极之宗。非因非果,不起不作,义高万善,事绝百非。空空不能测其真际,玄玄不能穷其妙门。自非德均平等,心合无生,金墙玉室,岂易入哉。[34]
从序文中,可以得知梁武帝已经掌握“佛性”“涅槃”的义旨,“佛性开其本有之源,涅槃明其归极之宗”,众生皆具“本有之佛性”,人人享有平等的机会进入涅槃的“归极之宗”。涅槃与佛性一样,本来就存在,“非因非果,不起不作,义高万善,事绝百非”。众生只有体会到“德均平等,心合无生”才能进入佛法奥妙的殿堂。梁武帝以《大般涅槃经》的思想为中心,以菩萨的慈悲和平等心为理论基础,建构起一套佛法体系来进行国家各种政教改革。这就是他深研涅槃学的目的所在。
(二)神明即佛性——《立神明成佛义记》
梁武帝《立神明成佛义记》一文颇具理论色彩,它的目的是反驳范缜《神灭论》的论点,今本随文附有沈绩所作的序与注。沈绩是当时响应梁武帝《敕答臣下神灭论》的王公大臣之一,史书上仅知他曾任建安王外兵参军。此文是佛性代表作之一,其文曰:
夫涉行本乎立信,信立由乎正解,解正则外邪莫扰,信立则内识无疑。然信解所依,其宗有在。何者?源神明以不断为精,精神必归妙果。妙果体极,常住精神,不免无常。无常者,前灭后生,刹那不住者也。若心用心于攀缘,前识必异后者,斯则与境俱往,谁成佛乎?经云:“心为正因,终成佛果。”又言:“若无明转,则变成明。”案此经意,理如可求。何者?夫心为用本,本一而用殊。殊用自有兴废,一本之性不移。一本者,即无明神明也。寻无明之称,非太虚之目;土石无情,岂无明之谓!故知识虑应明,体不免惑,惑虑不知,故曰无明。而无明体上,有生有灭;生灭是其异用,无明心义不改。将恐见其用异,便谓心随境灭。故继“无明”名下,加以“住地”之目,此显无明即是神明,神明性不迁也。何以知然?如前心作无间重恶,后识起非想妙善,善恶之理大悬,而前后相去甚迥。斯用果无一本,安得如此相续?是知前恶自灭,惑识不移;后善虽生,暗心莫改。故经言:“若与烦恼诸结俱者,名为无明。若与一切善法俱者,名之为明。”岂非心识性一,随缘异乎?故知生灭迁变,酬于往因;善恶交谢,生乎现境。而心为其本,未曾异矣。以其用本不断,故成佛之理皎然。随境迁谢,故生死可尽,明矣。[35]
梁武帝认为佛法修行的基础在于正信、正解,而获得正信正解的根据则为人人皆有的不断而常存的神明。神明因为永恒常存,而以“精”来诠释其特色,精神的全然发挥就是成就佛果,在此梁武帝以神明、精神诠释佛性。但是精神同心一样,会随着外在环境变迁有所攀附而生灭变化,刹那生灭不定的心如何成佛呢?梁武帝在此指出佛性的特质乃“本一而用殊”,也就是说会攀缘外境的变化无常之心,其实和神明之理一样。心的无明变化之外用和湛然澄净之神明内在,其实本性是不会改变的,只是体用上的表现差异而已。所以佛性之本乃无明神明。那么何谓无明神明?佛性如何由无明转变为明呢?梁武帝接着强调所谓“无明”不是指虚无的无所有,也不是像土石无情之物。而是指本当清明的本心识虑,因为迷惑而落入惑虑不知的混沌状态。众生的本性应该是清明澄澈的,但因为被外尘迷惑而导致无明,只要去除外尘蒙蔽,“无明”就能变“明”。由此可推知,梁武帝认为执迷众生和觉悟佛陀在本质上并无不同。此点和《大般涅槃经》之《如来性品》中所言“所谓佛性,非是作法,但为烦恼,客尘所覆”[36],《师子吼菩萨品》中“佛性虽常,以诸众生无明覆故,不能得见”[37]以及《文字品》中“性本净故,虽复处在阴界入中,而不同于阴入界也”[38]如出一辙,可见梁武帝的思想深受《大般涅槃经》佛性思想影响。历来学者在讨论梁武帝的佛性思想时,多数以心神、真神来界定归纳梁武帝的佛性思想,并且以异于无情木石来说明心神、心识之意义,如元晓《涅槃宗要》云:
第四师云,心有神灵不失之性,如是心神已在身内,即异木石等非情物,由此能成大觉之果,故说心神为正因体。《如来性品》云:“我者即是如来藏义,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即是我义。”《师子吼》中言:“非佛性者谓瓦石等无情之物。离如是等无情之物是名佛性故。”此是梁武箫焉(即萧衍)天子义也。[39]
均正《大乘四论玄义》卷七云:
第四梁武萧天子义,心有不失之性,真神为正因体。已在身内,则异于木石等非心性物。此意因中已有真神性,故能得真佛果。故大经《如来性品》初云:“我者即是如来藏义,一切众生有佛性,即是我义。”即于木石等为异,亦出二谛外,亦是小亮气也。[40]
梁武帝认为“神”(真神、心神)是有情众生先天具有的,和木石等无情之物不同,梁武帝认为这是众生皆有的本净佛性,是众生成佛的依据。佛性问题是南朝佛学讨论的焦点之一,各家对佛性的解说莫衷一是。由于《大般涅槃经》对于成佛的“正因”内涵没有作出统一的规定,而且经中常常把如来、法身、法性、中道、涅槃等等,悉作为佛性的同义名相来使用,所以才使后世对佛性的解释五花八门,因为他们都能从经中寻找到文本依据。[41]另外,梁武帝在“神明”说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了“心”的作用,将佛性研究引入心性的讨论,为心性学说的发展立下了不可抹杀的功劳。
(三)共倡孝道——《孝思赋》(并序)与《大般涅槃经》的契合
梁武帝年轻时深受儒家学说的熏陶,又信仰道教,后来身为皇帝时受戒舍身,尊奉佛教,并将佛教置于最高位置。武帝认为三教同源、三教一致,它们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共同维护和巩固封建统治秩序,故而在现实政治生活中推行三教并用的政策。
一篇《孝思赋》既是对儒家“忠孝两全”思想的回应,也是对佛教之孝道传统的继承。梁武帝叙述自己读《孝子传》,回忆子路对孔子说起孝事双亲的动人事例,感慨系之,激动不已:“每感斯言,虽存若亡,父母之恩,云何可报?慈如河海,孝若涓尘。今日为天下主,而不及供养。譬犹荒年,而有七宝,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永慕长号,何解悲思。乃于钟山下建大爱敬寺,于青溪侧造大智度寺,以表罔极之情,达追远之心。”[42]举子路负米百里以孝亲为例,感叹“父母之恩,云何可报”,虽为天下主,犹如“荒年,而有七宝”。“七宝”是人世间七种珍贵圣物,据《佛说长阿含经》云:“何谓七宝?一金轮宝,二白象宝,三绀马宝,四神珠宝,五玉女宝,六居士宝,七主兵宝。”[43]梁武帝以此感叹虽七宝齐聚,却时不我与,难以报父母恩,为解心中思亲悲苦,于是分别在钟山、青溪建造大爱敬寺和大智度寺,以表追思之情。在《净业赋》序文中也表达了同样的儒家重孝的思想感情,“及至南面,富有天下,远方珍羞,贡献相继。海内异食,莫不必至。方丈满前,百味盈爼。乃方食辍箸,对案流泣,恨不得以及温清,朝夕供养,何心独甘此膳!因尔蔬食,不啖鱼肉。”[44]强调自己南面称帝后,海内外珍馐佳肴相继献贡,却不忍独享美食,有感父母亡故不及供养,因此开始“蔬食,不啖鱼肉”,通过行素食的形式来尽孝道。建寺院、行素食,用佛教的形式寄托孝思,这是梁武帝将佛教与儒教相融合的一种表达方式。
佛教的经、律、论都有对孝的论述,如《长阿含经》之《游行经》载:“佛告诸比丘:‘七不退法者:一曰数相集会,讲论正义,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二曰上下和同,敬顺无违,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三曰奉法晓忌,不违制度,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四曰若有比丘力能护众,多诸知识,宜敬事之,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五曰念护心意,孝敬为首,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六曰净修梵行,不随欲态,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七曰先人后己,不贪名利,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45]第五项所谓孝敬为首长幼和顺,说明原始佛典中佛陀亦言孝道。东晋《增一阿含经》卷十一《善知识品》亦载:“世尊告诸比丘,有二法与凡夫人,得大功德,成大果报,得甘露味,至无为处。云何为二法?供养父母,是谓二人获大功德,成大果报。若复供养一生补处菩萨,获大功德,得大果报。”[46]《大般涅槃经》讲到,为什么要行孝?“奇哉,我母受大苦恼满足十月,怀抱我胎,既生之后,推干去湿,除去不净大小便利,乳哺长养,将护我身。以是义故,我当报恩,色养侍卫。”[47]这和梁武帝报父母恩孝的原因解释是十分相似的,这也说明东方文化的共性的一面。另外,梁代受梁武帝尊崇的涅槃高僧也都有尽孝的举动,如高僧宝亮“及本亲丧亡,路阻不得还北,因屏居禅思,杜讲说,绝人事”[48];法云法师“性灵诚孝,劳于色养,及居母忧,毁瘠过礼,累日不食,殆不胜丧”[49]。僧人虽出家,但仍遵守孔子三年守丧之礼。
《孝思赋》中梁武帝倡导的孝道观,在伦理层面调和了儒家礼教和佛陀的教化,从而使佛教更易于为中土民众所接受。
(四)除客尘,返自性——《净业赋》(并序)的涅槃修行
前已论及众生皆有“神明”,“神明”为“无明”所覆,由于往世业因或现世境缘的影响,必然有生灭、善恶等外在现象,但它的本体是“不断”“不迁”的,因此,只要经过修行,使神明之体上面覆盖的“无明”达到“明”,就能成佛。那么,如何完成这个修行呢?梁武帝在《净业赋》序中引用儒家经典《礼记》的性、欲观点来发挥修行主张,其曰:“《礼》云:‘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物而动,性之欲也。’有动则心垢,有静则心净。外动既止,内心亦明。始自觉悟,患累无所由生也。”[50]意思是心性本来清净,由于接触外界,产生好恶情欲,使心性蒙上尘垢,只有摆脱外界达到觉悟,才能不再产生烦恼。梁武帝引用《大般涅槃经》之《如来性品》中语“是诸众生,以明无明,业因缘故,生于二相。若无明转,则变为明。一切诸法,善不善等,亦复如是,无有二相”[51],无明转变成明,修行觉悟,自然一切众生就可以成佛。赋中继续提到,“如是六尘,同障善道。方紫夺朱,如风靡草。抱惑而生,与之偕老。随逐无明,莫非烦恼。轮回火宅,沉溺苦海。长夜执固,终不能改。屯否相随,灾异互起。内怀邪信,外纵淫祀。排虚枉命,跖实横死。妄生神佑,以招福祉。前轮折轴,后车覆轨。殃国祸家,亡身绝祀”[52]。假如人们以眼、耳、鼻、舌、身、意“六识”追逐色、声、香、味、触、法“六尘”,情欲无节,过患无穷,今世就会“殃国祸家,亡身绝祀”,死后将“轮回火宅,沉溺苦海”。只有“为善多而岁积,明行动而日新。常与德而相随,恒与道而为邻。见净业之爱果,以不杀而为因。离欲恶而自修,故无障于精神。患累已除,障碍亦净,如久澄水,如新磨镜。外照多象,内见众病。既除客尘,反还自性。三途长乖,八难永灭”[53]。更具体一点就是要求做到“外清眼境,内净心尘”,通过断除世俗情欲的修行使心性清净,达到解脱。其中“反还自性”与前面所引《大般涅槃经》之《如来性品》中所言“所谓佛性,非是作法,但为烦恼,客尘所覆”[54]含义大致相同。把儒家的人性论与佛教的佛性学说相结合,为后世哲学、宗教、文学各领域带来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五)依《涅槃经》制断酒肉——《断酒肉文》的戒律
梁武帝深重《大般涅槃经》的研习,对经中主张禁止食肉的观点特别提倡。《大般涅槃经》卷四《四相品》说:“善男子,从今日始不听声闻弟子食肉。若受檀越信施之时,应观是食如子肉想。迦叶菩萨复白佛言:‘世尊,云何如来不听食肉?’‘善男子,夫食肉者断大慈种。’”[55]佛陀明确指出应断酒肉,若不听食肉则断大慈种。何谓大慈种?“凡大慈者,皆令一切众生同得安乐。若食肉者,一切众生皆为怨对同不安乐。”[56]
《断酒肉文》是梁武帝颁发的一道诏书,篇幅长,内容多,反复地多方面地阐明断禁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诏书第一部分历数沙门饮酒食肉十不及外道者。其中提到:
又外道虽复邪僻,持牛狗戒,既受戒已,后必不犯。今出家人既受戒已,轻于毁犯,是二不及外道。
又外道虽复五热炙身,投渊赴火,穷诸苦行,未必皆啖食众生。今出家人啖食鱼肉,是三不及外道。[57]
梁武帝如此不厌其烦地谈论外道,是缘于佛教与外道竞争的背景。以上两条对外道的描述都来自《大般涅槃经》,经曰:
知自饿法,投渊赴火,自坠高岩,常翘一脚,五热炙身。常卧灰土,棘刺编椽,树叶恶草,牛粪之上。衣粗麻衣,冢间所弃,粪扫氀褐,钦婆罗衣,麞鹿皮革,刍草衣裳。茹菜噉食,藕根油滓,牛粪根果。若行乞食,限从一家,主若言无,即便舍去。设复还唤,终不回顾。不食盐肉,五种牛味。常所饮服,糠汁沸汤。受持牛戒,狗鸡雉戒。以灰涂身,长发为相。以羊祠时,先咒后杀。四月事火,七日服风。百千亿花,供养诸天。诸所欲愿,因此成就。如是等法,能为无上。解脱因者,无有是处。[58]
经文的意思是说外道的一系列苦行方法,依然无法实现无上解脱。《断酒肉文》关于外道的说法与经文一致,由此可以确定梁武帝的思想渊源。“印度本土的外道在中国没有实际影响,武帝能意识到外道的存在,用外道激励僧徒,不仅由于他熟读大乘经典,也因他所面临的时势与佛教在印度社会的境遇有某种类似。”[59]南朝社会居士群体多清静寡欲,蔬食苦节,僧团的人士自然更应该素食,但从《断酒肉文》中梁武帝与律师的问答中却存在僧人“病中食肉”的例外:
制问僧辩法师:“复食肉不?”僧辩奉答:“昔恒不食肉,中年疾病有时暂开。”制问宝度法师:“复云何?”奉答:“本住定林末移光宅,二处不得进肉。若在余处,为疾病亦不免开。”问:“讲律时噉肉不?”奉答:“讲时必有徒众,于徒众中不敢。”[60]
此对话透露出因为疾病缘故僧人可以例外进肉,可见即使奉行戒律的律师都不能彻底素食,更何况受戒不严的僧人。比起奉行戒律的僧团而言,南朝居士团体反而更提倡素食苦行,这就是梁武帝花费大量篇幅讨论外道和在家人的原因。诏文接着重申食肉的因果报应说,食肉不仅会报应到父母子弟,还会报应到自身。之后由国家强制执行僧尼禁断酒肉制度,施行素食制。《断酒肉文》颁布后,梁武帝还要求高僧法云在华林殿宣讲《大般涅槃经》中断肉食的内容,讲完又请道澄升座唱此断肉之文。梁武帝对佛教素食制度的推行间接促进了世人对《大般涅槃经》佛理的认识。《断酒肉文》说:“京师顷年讲《大涅槃经》,法轮相续便是不断,至于听受,动有千计。今日重令法云法师为诸僧尼讲四相品四中少分,诸僧尼常听《涅槃经》,为当闻佛经中究竟说。”[61]《大般涅槃经》本是南朝流行的经典,在梁武帝亲自提倡下,影响进一步扩大。
总之,梁武帝是南朝涅槃学中的一个重要代表人物,他对《大般涅槃经》非常推崇,不仅敕僧人撰写《大般涅槃经》义疏,还亲自讲解并著疏,一度成为涅槃翻译十家中的第七家。梁武帝关于《大般涅槃经》理论的理解与阐述都融入他的诗文中,甚至运用到生活中来规范天下僧人的饮食。梁武帝以他帝王和涅槃学研究者的双重身份扩大了《大般涅槃经》的影响。
【注释】
[1](唐)姚思廉:《梁书》卷三,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96页。
[2](梁)僧祐撰,苏晋仁、萧炼子点校:《出三藏记集》卷八,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294页。
[3]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39页。
[4](隋)吉藏撰:《涅槃经游意》,《大正藏》第38册,第230页上。
[5](唐)道宣撰:《续高僧传》卷一,《大正藏》第50册,第426页中、下。
[6](梁)慧皎撰,汤用彤校注:《高僧传》卷八,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338页。
[7]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497-508页。
[8](唐)许嵩撰,张忱石点校:《建康实录》,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682页。
[9](唐)姚思廉:《梁书》卷三《武帝本纪》,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75页。
[10](唐)道宣撰:《续高僧传》卷九《释宝海传》,《大正藏》第50册,第492页中。
[11](唐)道宣撰:《续高僧传》卷五《释智藏传》,《大正藏》第50册,第467页上。
[12](唐)道宣撰:《广弘明集》卷二一,《大正藏》第52册,第251页下。
[13](唐)道宣撰:《续高僧传》卷十五,《大正藏》第50册,第548页中。
[14]李小荣:《论〈大般涅槃经〉卷八之“文字品”》,《法音》2010年第8期。
[15]灌顶撰:《大般涅槃经玄义》,《大正藏》第38册,第1页下。
[16]同上书,第2页上。
[17]同上书,第2页上。
[18](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758页下。
[19]灌顶撰:《大般涅槃经疏》,《大正藏》第38册,第109页下。
[20](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653页下。
[21]参看黄夏年《刍议梁武帝的〈涅槃经〉经名、释义与分段之翻译问题》,《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6期。
[22](隋)智:《妙法莲华经玄义》,《大正藏》第33册,第776页中。
[23]普慧:《中古佛教文学研究》,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4年版,第111页。
[24]慈怡主编:《佛光大辞典》,佛光出版社1988年版,第548页下。
[25]逯钦立辑校:《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之《晋诗》卷二十,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084页。
[26](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647页中。
[27]同上书,第833页下。
[28]同上书,第744页下。
[29]慈怡主编:《佛光大辞典》,佛光出版社1988年版,第1298页下。
[30](清)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之《全梁文》,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68页。
[31](西晋)法立,法炬译:《大楼炭经》,《大正藏》第1册,第306页中。
[32](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758页中。
[33](清)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之《全梁文》,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71页。
[34](梁)宝亮撰:《大般涅槃经集解》,《大正藏》第37册,第377页中。
[35](梁)僧祐撰,李小荣校笺:《弘明集校笺》卷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454-458页。
[36](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652页上。
[37]同上书,第767页下。
[38]同上书,第655页上。
[39]元晓:《涅槃宗要》,《大正藏》第38册,第294页中。
[40]均正:《大乘四论玄义》,《卍续藏》第46册,第601页中。
[41]李小荣:《〈弘明集〉〈广弘明集〉述论稿》,巴蜀书社2005年版,第560页。
[42](唐)道宣撰:《广弘明集》卷二九,《大正藏》第52册,第337页上。
[43]《佛说长阿含经》卷三,《大正藏》第1册,第21页下。
[44](唐)道宣撰:《广弘明集》卷十八,《大正藏》第52册,第336页上。
[45](后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译:《游行经》,《大正藏》第1册,第11页中。
[46](东晋)僧伽提婆译:《增一阿含经》卷十一,《大正藏》第2册,第601页上。
[47](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660页下。
[48](梁)慧皎撰,汤用彤校注:《高僧传》卷八《宝亮传》,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337页。
[49](唐)道宣撰:《续高僧传》卷五《法云传》,《大正藏》第50册,第464页上。
[50](唐)道宣撰:《广弘明集》卷十八,《大正藏》第52册,第336页上。
[51](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651页下。
[52]同上书,第336页中。
[53]同上书。
[54]同上书,第652页上。
[55](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625页下。
[56](唐)道宣撰:《广弘明集》卷二六,《大正藏》第52册,第295页下。
[57]同上书,第294页下。
[58](刘宋)慧严等改治:《大般涅槃经》,《大正藏》第12册,第704页中。
[59]陈志远:《梁武帝与僧团素食改革——解读〈断酒肉文〉》,《中华文史论丛》2013年第3期。
[60](唐)道宣撰:《广弘明集》卷二六,《大正藏》第52册,第299页中。
[61]同上书,第295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