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哨位走来
邓太平
我穿军装还没穿出感觉,却在作家赵振王老师的作品中读出了感觉:军营是一首传唱不衰的豪歌,军人是一尊永不褪色的雕塑!在我的剪报本上,有一篇题为《女军人的魅力——记〈中国霸王花〉谢蓉蓉扮演者黄莉》的“大特写”,“川妹子”浓浓的“辣味”和武警女战士的风采和英姿,使我这个十八九岁的“新兵蛋子”大为震撼,把《中国霸王花》的主题曲《无名的小路》学得最投入,唱得最动情。
1994年,武警云南总队新闻会稿会在大理举行。我见到了在“银苍玉洱”间长大的振王兄,他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讲起话来兵味儿很浓,使我对他特别关注,特别信任、特别尊敬。读他的诗集《生命线》、散文集《同路人》,听云南各大报“老编”和总队各行家传经送宝,与“金花”姑娘在蝴蝶泉边合影,与白族导游在三月街上交谈,我没少感动,认为这是一次特别的旅行,有特别的收获。如果不被总队评为优秀报道员,我的士兵生活不会如此浪漫、如此过瘾。
1995年底,肩扛“红牌”、胸怀豪情的我,读了云南民族出版社为振王兄出版的散文集《橄榄鸽》,我在激动中感悟着良知、感悟着责任、感悟着崇高,也感悟着情洒爱溢的军旅人生。好长一段时间,我不吟诵振王兄的作品就仿佛患了“心病”。振王兄凭自己的“少数民族性格”和座右铭“奋斗,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美德”,用血汗换来了一串串令人欣慰的喜讯:常有作品在《人民日报》等报纸发表、获奖;一个人编过公开发行的《武警影讯》报;通过自学取得了大学文凭;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电影评论家学会;五次荣立三等功……我认为,振王兄是一个有良知的作家,一个爱军人、爱部队、爱云岭高原,有语言个性、有作品个性的作家。其实,这是他的作品所证实、他的读者所公认的。
1999年底,我在每期发行四十万份的《车与人》杂志的“人在旅途”专栏上,看到一篇振王兄的美文《车上路,无油》,文首字词标点仅仅五十三个,就轻轻松松、自自然然让人联想到人生的真谛:“汽油,不仅是汽车的‘粮食’,更应是汽车的‘血液’。少了汽油,再豪华、再高档、再漂亮的汽车,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
2000年4月,为纪念江泽民总书记为武警云南总队题词一周年,《云岭哨兵》报告文学集与广大读者见面了。振王兄不仅担任此书的主编,还创作了数万字的《古道激战》和《忠诚大写意》,读来让人惊心动魄、荡气回肠、余味无穷。《人民武警报》以《警营写手——云南总队作家赵振王印象》为题,对他的事迹做了客观的报道。我再次捧读《橄榄鸽》,一行行充满深情、融满哲理、鼓舞士气的文字,荡涤、感动、陶醉着我的灵魂:“要知山高,就得勇敢地攀上山顶去,一定不要仰着头站在山脚,乱猜山的分寸;读军人的悲壮行为,读金戈铁马的雄健旋律,是从向往神圣的国防绿和甜言蜜意的和平鸽开始的;人类生存的欲望往往比死亡的念头高出千万倍,以至生命在同病魔的搏击中坚忍不拔地闪闪发亮着,生命的不倦怠和硬性格就在很多人的厚厚病历中显露出来了;浸泡在汗水里的新兵们的第一需要是来自精神深处的富足和快意;士兵的名字是从汗水里打捞起来的;咱也牢骚满腹过,怪话连天过……”我写的诗集一出版,我便寄了一本请他雅正,并将我的摄影文集打印稿寄去请他写序。他很热情,热情得令我热泪盈眶,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时说:“我就看着你哪!”第二次我给他打电话时他说:“我和几个文友为你干杯!”
2000年10月中旬,总队在昆明召开新闻会稿会,我入伍九年来有幸第二次见振王兄,他为我这个总队州市支队第一个作家举杯畅饮。我激动着,激动得自以为是,激动得不知天高地厚。后来,振王兄又出版了诗集《我从哨位走来》,望着那一行行深情的文字,我的眼前又绽开了一朵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