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主义是军旅诗的一个重大主题,而表现民族气质和男人的血性又很不容易。赵振王打开英雄心窗时,常常在查哨后,在月夜孤灯下,在士兵们此起彼伏的鼾声里。

左手敬军礼的丁晓兵,从战场一路走来,骨子里燃烧着爱的烈火,其英雄事迹感动亿万人的心灵。赵振王用心灵实录的方式塑造英雄形象,给读者一个举起左手敬礼的镜头:“丁晓兵同志∕这首诗是我用右手书写的∕出自右手的诗∕却是你敬礼的左手∕给了我灵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种悬念手法,缩短了英雄和诗人的距离,也让读者找到了亲近英雄的切入点。

诗人没有堆砌华丽的辞藻,而是用叙述式的口吻讴歌英雄,层层加强的语势,使高大威武的英雄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当你∕能够慷慨地把自己的右手∕像抛掷火箭筒射向敌群∕在阵地上铺设一条雄性的路/丁晓兵同志∕你就是我们八十年代军人的一部史诗。”接着,诗人又写道:“丁晓兵同志∕军人的诗句既是子弹∕也是鲜花∕属于子弹∕是你在前线扣响过的∕属于鲜花∕是我在后方献给你的。”层层加强的语势,使高大威武的英雄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少了一条胳膊的遗憾∕你用双脚补上∕别人用右手也捏不稳的笔∕你却教我们用左手绘出∕最美妙的人生图案。”

随着情感的升华,丁晓兵那条有血有肉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树立成南疆边防线上一根坚不可摧的界桩。诗人再次为我们描绘一幅让人过目难忘、意蕴无穷的独臂英雄画卷:“丁晓兵同志∕你空空的袖管在风中飘浮着∕飘浮着的空袖管∕永远是旗帜。”旗帜的穿透力似冲锋的号角,又像一首豪放的歌,把英雄心中“坚韧不屈、带残进取”的时代精神唱响,诗人由此跨越壕沟,随着方阵阔步向前的雄风,发出向英雄学习的口令:“丁晓兵同志∕你给我们写的这支歌∕一板一拍∕过度音就是一二三四∕这个旋律我最熟悉∕所有的战友最熟悉∕这是四分之二拍的进行曲啊∕只要呼吸尚存∕哪怕是爬行∕也不会停止蠕动∕朝着心中的目标∕冲锋。”

《“左撇子”丁晓兵》这首诗,从形象到形象,从镜头到镜头,从思想到思想,让我仿佛看到两个挺立的军人,相互对视,默默无语,身后传来江水般流淌的整齐步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