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故乡情

厚重的故乡情

前辈白航先生这样说:“从我编《星星》诗刊的记忆中发现的彝族诗人并不很多,最早是吴琪拉达,之后是吉狄马加,再次是伍耀辉,这次就是你了。你的诗简练、朴实、贴近彝家普通生活;但也稍显浅显,望今后在诗的思想开阔和深度上,多下功夫,争取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霁虹对会理是执着的,执着程度远远超过他对文学的痴迷。这种执着体现在他对故乡的热爱里。毫不夸张地说,会理因有霁虹这样热爱着家乡的诗人,而显得更加迷人,为这块古老而充满活力的土地不间断地增添着文化的含量、韵味、色彩和厚度。

一般的游记进入霁虹的笔下就耐读起来了,这是霁虹的能力。这种能力,除了必要的文学素养外,更多的是一种热爱土地的能力。霁虹在故乡用百倍的热情和娴熟的文字驾驭本领,把会理描写得飘逸而不脱离实际,叙述得古味凌空而又不失现代气息。龙肘山、东岩瀑布、鱼木鲊、鱼鲊渡、白马寺、钟鼓楼、皎平渡、松坪关等名胜古迹,每一篇都是霁虹饱满之情的抒发、炽热之爱的展示。读到《远处姜驿》时,孤陋寡闻的我才从他的游记里知道云南的元谋县有一个建制乡,明晃晃地摆在金沙江的东岸。霁虹站在姜驿告诉我们:“无论是帝王还是封建领主,对土地和权势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所以,两家土司的后代为了姜驿,把亲情演绎为残酷的战争,曾经发生过腥风血雨的拼杀。“那些为土地、为权势、为财富而疯狂的男人们,总是在自己至爱亲人的血泪中露出贪婪而又永不满足的笑。”随着笔墨的深入而不断反思着的霁虹,在他的每一篇文章里,都可以读到他在抒情描写后留给读者的满篇思考。正如他所说,远山苍茫,近树无语。吹过的风迷住了作者,也迷住了所有后来者的双眼,在现实与历史之间淡进淡出,迷离中人们看不清那一段纷争。

霁虹在忘情地对故乡古迹胜景的抒发之后,不忘对自己衣胎之地人文元素的歌颂。火把节、山之舞、彝家长号、大三弦、土掌房,以及会理的已故老作家李华飞、兰花栽培专家刘世渡以及刘仙、唐翔、包仿、马世鼎,均在霁虹笔下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要精神,他们平中见奇;要风骨,他们傲然而生;要奉献,他们默默而为。

在霁虹笔下会理的构成是多元的,又是丰富的。剔除了古代的繁荣就不能成为今天兴盛的会理,缺少了风土人情的有力支撑,也不会有会理丰满的历史。金沙江是会理的动脉血管,养育着那里的每一个生命体,这是一个不破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