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宽厚的兄长——云南能投文友赵振王印象
罗宣友
我很想当面问一问赵振王,如果文随时代,“上天给了你太多的才华,注定不会给你太平坦的路”。网络上的这个鸡汤般的语句,是不是孟子“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在当下的注释?
如果赵振王回忆自己在部队生活的27年军旅生涯,摸爬滚打的酸甜苦辣,由行伍转企业,脱下军装,却在诗与梦里眷恋一生的橄榄绿,角色转变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我还想知道:儒雅的诗人有一腔热血,军人也正好淬炼了钢筋铁骨,赵振王是怎么把热血与铁骨熔为一炉集于一身的?
不过这也不难,言为心声,我们可以从公开诗作、散文、报道或者图像等等,窥一斑而知全豹。
赵振王是中国作协会员,曾任了10年的云南省作协理事,出版过多部诗集和散文集,主编过两部报告文学,荣立过6次个人三等功。以这样的履历,编辑云南能投集团相当于主流媒体副刊的官网“能投文苑”,还有《云南能投报》《云南能投》两份报刊,据说之前还创办了云南能投集团微信公众号(后交至集团办公室管理)。集团公司有职工数万人,爱好写作的有几百人,搭建一个群众性团体作家群。短短7年的群龄,一直以来都搞得有声有色,是众望所归的那位“总指挥”。在这个过程中,从部队政委到今天企业文化岗位,工作性质的相同和不同都凸显出来:部队可以标语口号,直线加方块,命令传达和执行,带有毋庸置疑的刚性,简洁整齐,步调一致,不容商量;企业里,面对的是职工群体,柔性成分更多一些。柔性,并不是说教,而是延伸企业管理,凝聚企业人心,发掘企业文化,辅助实现管理目标。
我在一家发电企业干过26年运行,自始至终与设备打交道,其间,曾和同事遵命编辑过企业报纸。业余时间读书,写诗和小说。感触较深的是身边同事大多数从工程类学校毕业,如果让他们写写报道,不少人都觉得太难下笔;写个总结什么的,似乎要简单许多,这可能跟长期的工程思维训练分不开;至于写带点文采的诗、散文,就有点勉为其难了。编辑报纸,要考虑版面,美术,文采。文采,以四版容量企业小报为例,第一、二版四平八稳讲政治,不想当然,不出错,表达严谨;第三版生产现场、班组建设,“新华体”,客观,白描,稍加点评;第四版,可以叫副刊版或文艺版,这一版最好能文出真心,百花齐放,自由拓展。企业报纸编辑苦恼的是大量改错,少见出彩文章。当然,如果有人带着,稍加指点,还是能有所改变的。某年一位新闻系统的老师来厂讲课后,短短半年,新闻报道和文学作品出得不少,我因此交往了这位不错的文友。与颇具文人气质的老师们打交道,有一个特点是他们大多利益心不重,少江湖气,谈吐随性,又恪守本分和底线,不越界。
与文友赵振王聊天,或谈诗论文,是一件放松身心又好玩的事。在微信里,我常常会调侃他那些朋友圈信息。比如,赵振王很看重家乡大理到保山的铁路建设:“哈哈,等起等起,看样子马上就正式运行了!”热爱家乡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是一个率性的人,曾调侃他:“诗歌我服两个王,骆宾王和赵振王。”并举例写过《白毛女》和《雷锋之歌》的98岁的红色作家贺敬之,以及贺夫人柯岩写过诗《周总理,你在哪里?》及小说《寻找回来的世界》。他即刻回道:“你必须把我从大师中间抽出来,我哪有那资格?”我回复:“人心向善是肯定的,还有什么比歌颂善良和美好更有价值?名气小不影响说真话赞真情。”并附原创打油诗:“弹琴给知音,说话遇对人。牛从身边过,衷曲有谁听!”
赵振王在朋友圈里说:“再读莲花池公园里这些与云南有关的名人雕像,遗憾就是李白、苏轼等这些人没到过云南。”我点评:那有什么关系,中国是他们的故国。他诚恳回复:“是!”
赵振王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我点评:“把人生看透,把生活过简单,把诗歌写简洁,让工作在简单的诗意里进行,仍然执念从容,如沐春风!”他回复:“这个理念与我同频共振!”
赵振王以长者奖掖后学,让人说话,不端架子。我曾因为感恩公司关怀,写过十四行诗,用短信息发过去,立即得到肯定。也许长期写诗的人,敏锐地捕捉到他要的诗思。因为平时不太写诗,把小说当自己的寄托,有些表达不到位,他就鼓励我,反复改,我能明显感觉到,那哪里是编辑,那是在创作!从今年5月开始,我曾连续创作新诗数十首,部分篇章我还是很骄傲的,达到一个创作者期望达到的目标,这与从未谋面却引为文友知音的赵振王鼓励分不开。由此,我似乎找到新诗创作的可能,揣摩创作的能力边界,那是新诗创作的话题了,另说。
前文说过我对编辑企业报纸的理解和感受,也担心借鉴主流媒体模式会让传统报纸显得僵化,失去传播优势,也会失去年轻读者群。赵振王认为:阅读的人们自有文字的理解力,只要文章写得好,不用怕。比如其他媒体转载,我这里首发,优势别人抢不去!这境界,我服气!
最近,赵振王在能投作家群里感慨:“实践证明,我们不缺文学作者和写作队伍,只是欠缺发动和组织。”有群友立即响应:“只要政委一声令下,叫出操我们出,叫冲锋我们冲!”看来,曾为首长的那份威望从来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