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不仅仅是一种称谓——初写战友邓太平

作家,不仅仅是一种称谓——初写战友邓太平

如果没有几篇作品、没有几篇拿得出手的作品,恐怕是入不了省作家协会的。武警思茅地区(今普洱市)支队的邓太平,于2000年加入了省作协,成为武警云南总队有作家资格(证书)的三位作家之一。

在文学之路上,邓太平能够拥有一份不怕挫折、孜孜以求的跋涉精神和勤奋好学、躬身笔耕的创作态度,从他身上是可以看到文学新星发出的一缕缕光芒的。这种断言,不是忙乱的拔高和空泛的赞美,更不是站立在塑料花景面前,夸张地长吁短叹鲜花的艳丽和悠远的芳香。邓太平是有创作成果的,已经由中国文学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并获武警文艺奖等奖励的诗集、长篇小说和正在由中国文联出版社等出版的诗集《佤山兵歌》《环保三部曲》,长篇小说《峡谷之秘》《风雨后的阳光》,便是一个很好的佐证。我诚心地为自己的队伍里能增加一抹文学的新鲜血液,而感到激动,倍添昂扬动力。

邓太平应征入伍以后,一直在思茅尽一个军人应尽的责任。傲立于圆满的职责背后,邓太平在波光粼粼的梅子湖畔放飞军人特有的和平情愫;在绿浪滚滚的“绿海明珠”里展开想象的翅膀舒畅翱翔;在菜阳河谷痴迷地聆听野象野牛野猪此起彼伏的嚎唱……破城而过的北回归线,给了他无限的想象力。文学创作是需要心情和环境的,邓太平能够拥有自己的绿色职业和绿色环境,在绿色的温馨怀抱里拓展思路铺纸着墨,那一定是很惬意,很幸福的事情。可以想见作家那想象的广阔空间里,爬满了青青的长藤,长满了亮丽的树叶,思茅那片绿色土地上是诞生和成长作家的一块肥沃土壤和良好佳境。

邓太平的笔墨事业起始于新闻写作,他的成长进步得益于新闻细腻并具体的垂青,作为助推器把他送入武警南昌指挥学校深造学习。学成归来又投入绿海明珠的怀抱,这一来一去的经历,使他更加热爱自己的第二故乡。更好地记录和抒写对思茅的“第二故乡情结”,就成了邓太平最迫切的愿望。在这种愿望强烈而热情的簇拥下,他不敢倦怠和止步,他很清楚愿望与现实是有距离的,不付诸行动,愿望只可能是一个漂亮的梦想。

就这样,他开始上路了:默默赶路,没有回头。

邓太平是以诗人的身份加入作协的。他的诗歌虽然不是那么纯粹,却有浓浓的军旅味,像《绿色的梦》中他非常准确地找到了诗的亮点:“《纪律条令》不规定/关于军人做梦的条文……”只可惜在诗句的展开上受思维局限而显得缩手缩脚,没能够完全打开想象的翅膀,此诗如果在技巧和表现上更精致一些,那么,这个“绿色的梦”肯定会不同凡响。当然,对正处于成长期的邓太平和已经成书的诗集《塔树之恋》,我也就不做过多的苛求。就诗集的整个风格看,洋溢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奔涌的创作热情。

邓太平在对文学的痴迷追求过程之中的忘情模样和姿态,让人慨叹和感动,短短几年就完成了多部作品,在速度和数字之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契合点,那就是在有限的生命网络里,奋力地按动着分分秒秒的时间键盘,调动并指挥着散乱的文字,使它们成为自己的文学事业冲锋陷阵的勇士。毕竟,在支队新闻干事的“宝座”或者位置上,不是那么轻易就坐在某个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清闲构思、艰辛创作的,有时会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到在时间的匆匆步履里,人类能力的力不从心,静下心来写首小诗弄篇小说的愿望,只能被迫闲置、被迫让道。邓太平的绝大多数作品是熬夜熬出来的,这话不但不过分而且还很贴切、很准确。当精神产品被人们视为高雅产物的时候,作家们挑灯夜战于方格之中,于书桌前用柔和的灯光燃亮一方想象的天空,那种辛苦和额外的劳动对于作家而言,绝对不是温馨和幸福的事情。所以,当一些作品隔三岔五地见诸报纸,面对好心人的“作品又发表了,得请客嗬”的话语,作家只有淡淡一笑、苦苦一笑,个中酸甜苦辣只有作家自己品尝了。

邓太平把《摄影文集》(以文集为主)托人捎来让我为其写个序言,被人委以如此重托,推上写“序言”的高度,不小心把我吓了一大跳并流出冷汗来。重托之事必然仔细对待,那就得认真地研读。在合上书稿遥望远方的时候,我看到了邓太平的真实心情:作家,不仅仅是一种称谓,不仅仅是一件美丽的外衣,作家是靠写出来的,是靠个人作品凸显出来的。

当然,在邓太平的创作活动和不太长的创作过程中,我也看到和指出了他在作品的数量与质量、创作的方法与技巧等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

邓太平很中肯地接受了我的意见并采纳了我的建议。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国家高级摄影师的邓太平,能够保持一种谦和平稳的心态,这是做人的风度和素养。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特别是在这个“牛气冲天”的年龄段上,更是难以把持得住,周围我所熟悉的一些正在这个岁数上跋涉的人,横竖就是一副撒娇与撒野、撒泼与撒赖混搅在一起的“夹生饭”嘴脸,缺少人情味和责任心。这活生生的大千世界好像就他唯一一个主人似的,在为其痛心的同时也就顿生出痛恨的感觉来。

做人是要有一种良好姿态的。新闻专业、公共事业管理专业本科毕业的邓太平意欲找到一些渠道疏通某种关节,到艺术院校深造一番。这个出发点非常善良,无可非议。但是,邓太平远在边疆,远离京城远离权贵,受到客观条件的极大限制,一时半刻不可能打开实现上学愿望的突破口,也就只有打消念头,放松下来弄自己的文学。首先找准文学突破口,形成自己一定意义上的风格,写出对得起自己文学生涯的作品来,那才是最根本的主攻方向,院校派作家层出不穷,半路出道而且作品非常成功的作家到处都是。从这个角度说,邓太平不应该太在意“脱产深造”这一不太现实的美好愿望。

云南的文学事业需要我们云南的新老作家去维系、去振兴,同样,武警云南总队的军旅文学也需要我们去带动、去书写、去摇旗呐喊,自己锲而不舍不断笔耕这一点很重要,能够发现、团结和培养一批战士作家,显得更为重要,说重一点,这是社会责任和历史责任。把武警云南总队的文学尽可能地操作好,对云南的文学也是一种贡献,作为军人,这是有形无形的双重责任。

长长的日子大大的天,我翘首等待邓太平的大作力作早日面世,特别希望他能充分利用业余时间,创作出更多能够展示和平时期广大官兵的精神内涵和时代风采的军旅作品。

正在苦苦耕耘的邓太平,一定会在风雨之中,劈波斩浪,登上成功的彼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