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论：汉语、英语中类似的语言现象
除了本文探讨的「いってみれば」一词之外，日语中还有很多类似的表达形式，比如靳（2016、2018a、2018b）中提到的「正確には」「厳密には」「詳しくは」等。这些词从结构上都与非因果关系的条件句有着紧密的联系，而功能上又都带有主观评注的作用。
另外，这样的语言现象不仅仅局限于日语，汉语中对含有“说”的一系列词语也有诸多研究，比如董秀芳（2003）、李亚霞（2005）等。英语也是一样，Brinton（1996、2008）中系统地考察了英语中这类表达形式的体系。汉英日三语在这一类表达形式上各有不同，功能上也各有侧重，但是在言说类动词的语法化以及主观性评注的功能上具有共性。今后，笔者将继续以日语中尚未系统研究的这类评注性表达形式为研究对象，并从历史语用学和类型学的角度进一步进行探索。
注
[1]本文中的时代划分的具体年份为：上古（710～793），中古（794～1191），中世（1192～1602），近世（1603～1867），近代（1868～1988），现代（1989至今）。
[2]现代日语译文摘自『新編日本古典文学全集』（小学館出版）。检索时使用了Japan Knowledge Lib（http：//japanknowledge.com/library/）。
[3]原文全部采用片假名，本文在引用时改为平假名。
[4]关于日本条件表达形式的变迁，请参见阪仓（1958、1997）、有田（1993）、矢岛（2013）等。诸说之间在日语条件句的用法分类上虽然有出入，但在「已然形+ば」表示确认条件到恒常条件的用法扩张方面，基本观点是一致的。即表示恒常假定的条件句在平安时代到镰仓时代期间，数量不断增长。而且「用言＋ならば」作为表示恒常假定条件的形式普及开来，这一形式进而也渐渐兼具了表示必然假定条件的功能。由于「用言＋ならば」用法范围的扩大，导致可以表示必然确定条件和恒常确定条件的「已然形＋ば」形式的用法功能被分担，后者渐渐成为专门表示恒常确定条件的表达形式。
[5]本文收集「V＋てみる」的例句时，使用了语料库检索工具「中納言2.3」的「短単位検索」，将检索关键词的词性限定为动词，并添加后方共起条件，关键词后第2个词的语义素为「見る」。之后，手动排除「いう」后接含「見る」的复合动词（如「見合わせる」「見歩く」等）的例句，筛选出「いう＋てみる」的句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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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靳园元.「正確には」という表現の展開[C].日本語学論集，2016（12）：344-375.
[3]靳园元.漢語形容動詞「厳密」から注釈標識「厳密には」への展開[C].日本語学論集，2018a（14）：102-115.
[4]靳园元.“詳しく”的“名词用法”刍议[J].日本学（近刊）.北京大学日本研究中心，201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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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Brinton，L.J.Pragmatic markers in English[M].Mouton de Gruyter，1996.
[17]Brinton，L.J.The comment clause in English[M].CUP，2008.
[18]Traugott.E.C.Pragmatic Strengthening and Grammaticalization[J].Berkeley Linguistic Society，1988(14).
[19]小学館日本語辞典編集部.日本国語大辞典（第二版）[M].小学館，2003.（检索工具使用Japan Knowledge Lib.http：//japanknowledge.com/library/）
[20]国立国語研究所.日本語歴史コーパス平安時代編·室町時代編·江戸時代編·明治大正編.2017.（The Corpus of Historical Japanese，CHJ.ver.2017.09）
[21]国立国語研究所.現代日本語書き言葉均衡コーパス.（Balanced Corpus of Contemporary Written Japanese，BCCWJ.ver.1.1）
[22]噺本大系本文データベース.（http：//base1.nijl.ac.jp/infolib/meta_pub/CsvSearch.cgi）
作者简介
姓名：靳园元
性别：女
单位：东京大学人文社会系研究科国语研究室
（国内单位：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
学历：博士在读
职称：无
研究方向：历史语用学日语语言学
通信地址：中国天津市河西区微山路贵山里14门201邮编300222
（日本住址：〒3340005日本国埼玉県川口市大字里1619-1 イヴメール鳩ヶ谷702号室）
电话：（81）08045090904、（86）13652096044
电子邮箱：kinengen＠yahoo.coj.p
[1]本文曾以《汉语语序与句法范畴》为题在“汉语语法研究与习得国际研讨会”（法国巴黎第七大学，2015年6月）上做过口头发言。文中所引用的例子大都来自笔者公开发表的论文，分别是《汉语介词使用错误分析》（广島大学北京研究中心《北研学刊》第2号，2005年）、《汉语助动词使用错误分析》（広島大学『人間科学研究』創刊号，2006年）、《汉语连词使用错误分析》（『広島外国語教育研究』第11号，2008年）。本文是日本学术振兴会2015年度至2017年度“科学研究费补助金”“基盤研究（C）”「日本人大学生による中国語誤用の調査研究」（15K02719）研究成果的一部分。笔者感谢两位审稿人的修改意见，使本文得以趋于相对完善。
[2]此文为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东亚国家语言中汉字词汇使用现状研究”（12JZD014），南京工业大学青年社科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中日同形词词性对比研究（skqn2017013）”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