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指称形式概念内涵

人称指示，作为指示词语中重要的一类，历来被研究者所关注。其基本语法区别是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日语中是否存在第三人称代词的问题一直是诸多研究者争论的焦点。例如，草野（1901）认为尽管按人称可将「人ノ指詞」分为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三类，但从日语指示体系来看，日语中多用指示代词形式表示第三人称，缺乏固定的第三人称词汇形式。明治时期开始出现的词汇形式「かれ（彼）」「かのをんな（彼女）」，主要是为了对应西文中第三人称代词的翻译而出现的。

日本语学中“人称”这一术语的使用最早可见于田中（1874）。作为代词的下位分类，田中（1874）首先提出了“人称”的说法[1]，具体区分了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在话语中的作用，并列举了相应的代表形式。其中，将第三人称定义为「人、獣、事、物を論せず、普く説話に、関係したる事物を、示すものなれば、その襲用最広大なるを以て、此に用うる詞も亦数多にして、コレ、ソレ、カレ等なり。」（田中1874：二23-24）。中根（1876）在此基础上特别强调了第三人称的排他性，将第三人称定义为「余ト対スル人ノ外ノ者」。

指人名词除人称代词外，还包括专有名词、亲属称谓、人名等普通名词，铃木（1973：134）指出「日本語のいわゆる狭い意味での人称代名詞は他の語彙から独立した、一つのまとまった語群を、形体論的にも機能の見地からも形作っていない以上、これだけを切り離して扱う意味がなく、むしろ、親族名称、地位名称などと一括して、話し手が自分を表すことば、および相手を示すことばという広い見地に立って、それぞれを自称詞、対称詞と呼ぶ方が適切であると私は思っている。対話の中に登場する第三者は他称詞と呼ぶことにする」，将「自称詞、対称詞、他称詞」统称为“人称表达”。

本文考察所涉及的日语第三人称指称形式主要包括第三人称代词（「彼·彼女」）、指示代词（「この·その·あの人」「こいつ·そいつ·あいつ」等）、专有名词（人名等）等显性形式[2]。有关第三人称指称形式，以往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对其具体用法的考察及其在句法功能方面（前后文的回指、上下文语境的照应等）的体现上，本文试图从元话语的角度重新考察日语会话语料中第三人称指称形式的语用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