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主之神·本境土主
图560 本主之神
云南周城
图561 本境土主
云南大理
一般的“本主”,多是选定神话、传说、历史中的著名人物,或是有恩于本村本地、为人们所怀念的好人。笼统地直呼“本主”,没有具体姓名和功德的神很少(“土主”也是如此),除非崇拜的对象难以名状。据说“本主”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如果要推举新“本主”,必须有充分的理由,并得到全村人的赞同。其关键是为全村带来福祉。
譬如,云南大理的阁洞旁村,选了“太阳神”为“本主”。以光芒四射的生命之源作为本村的保护神,气度很大。反映了人对大自然的依附关系。
前已述及,云南维西县维登乡白甸村的村民,选了“玉皇大帝”为本村的“本主”(见本书前文)。难怪《云南甲马》的作者说:“边远山区的黎民们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把上天的统帅请下来当‘村长’。”但传说玉皇大帝当了这个村的“本主”,为民操劳,做得很认真。诸如“小孩有病,妇女难产,家畜丢失,求雨排涝,升官发财等一切祈望,只要献上三牲香果酒茶,虔诚祷告,都能有求必应。附近的村子,不信仰本主的民族兄弟也经常到‘玉皇大帝本主庙’烧香礼拜,祈求平安。”[18]
云南白族的“本主”神,名目很多,五花八门。以下举几个实例:
“红山本主”:白族的“本主”有一些习惯的常见称号,如“景帝”“灵帝”“昭帝”“皇帝”“大王”“将军”“娘娘”“老爷”等。皆为尊称,似有级别。“红山本主”的封号为“赤男灵昭威光景帝”,是在大理附近名气很大的一个本主。本主庙建在洱海红山半岛上,“红山本主”因此而得名,也反映了古老山神崇拜的演变。红山本主庙的规模很大,有房屋五十多间,祭祀时不但烧纸马,还要念《红山本主经》,其内容为赞美本主的光辉业绩。
“雪山太子”:全称是“雪山太子护白景帝”,在云南鹤庆,山区各村都普遍崇奉为本主。雪山系丽江境内的“玉龙雪山”。
“大黑天神”:本是佛教的护法神,古代传到南诏后演变为云南最早的“本主”(或“土主”)。流入民间后又逐渐加以改造,变成了玉皇大帝的驾前神将。当时,玉皇听信了谎言,说是苍山洱海之间的黎民,男不耕、女不织、上不孝、下不养。玉皇一怒之下,便派大黑天神带了一瓶瘟药,让这些不孝不义的懒人染上瘟疫,断子绝孙。大黑天神来到人间,满眼一片生机,男耕女织,忠孝仁慈,完全不像玉帝听到的那样。大黑天神犯了难,既不忍心残害无辜百姓,又不敢违命回到天廷。于是,自己喝了那瓶瘟药,致使全身变黑。玉帝在天上看到后,后悔已迟,赶紧派蛇神来为他吸毒,已无济于事。当地人目睹了这一切,以为大黑天神虽然三头六臂,样子可怕,但他的心是善良的,并且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许多地方为他建庙,供奉为“本主”。
“将军洞之神”:传说将军洞的“本主”叫李宓,此神并非本主,而是李宓本主的副将。忠诚和义气使他和李宓连在了一起,本主信任他,不论大事小事均交他办理,当地的群众也知道,凡求“本主”的事不如先求他,爽快简便。
“本境铁柱”:云南漾濞县石坪村的本主为“铁柱大王”。据说这位“大王”就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七擒孟获”的孟获。当年所铸的铁柱早已不存,只剩下一座“铁柱大王本主庙”。现今弥渡另有“本境铁柱”一座,铸于建极十三年(872年),为南诏时期的文物,当地群众视为“本境铁柱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