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茶道　古田织部——在武道与茶道之间

武道或茶道，这是一个问题。

——山田芳裕《战国鬼才》

对餐盘器皿的珍重是日本饮馔业的一个传统，食神北大路鲁山说“器皿是料理的衣裳”。这个传统与茶道的熏陶有很多关联。

我曾在大宫市一家百年老字号寿司店打过工，积攒了一些感性知识。那家寿司老铺不但口味制作严守古法，连上茶、食器这样的细节也十分考究。让我惊诧的是那些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碗盘壶碟，手感粗糙得近乎瓦片，少有花纹图案，即便有也是简单潦草一两笔涂抹；造型古怪，长条、椭圆、三角，甚至难以归类的不规则形状，有的豁口歪嘴，好像小孩玩泥巴的恶作剧。当我得知那些名为“织部烧”的碗碟、盘子都是价格不菲的高级餐具时，不禁感觉某种匪夷所思。少见多怪，时间久了，看习惯了就顺眼，隐隐觉察出那些貌似粗制滥造的食器，在装上五光十色的寿司或鱼贝类刺身拼盘之后，有一种古树逢春的意趣。慢慢地才知道古田织部这个人，也知道他与茶道有关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