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铭无碑成为过去

有铭无碑成为过去

为反击日本政府的倒行逆施,驳斥日本右翼分子否定南京大屠杀的言论,1983年,南京市政府成立了南京市大屠杀编史、建馆、立碑工作领导小组,在编纂南京大屠杀史料和筹建纪念馆的同时,准备在集体屠杀发生地和遇难同胞丛葬地竖立纪念碑。经过考证及充分论证,在1985年首批立碑13处地方就包括“鱼雷营”区域。但是由于诸多原因,到20世纪末,其他纪念碑都已建立起来了,唯独这个碑完成了碑文的撰写,却没有建成。理由看似也很简单,下关地区已经建遇难同胞纪念碑多处,鱼雷营的遗址已建成船厂生产作业区……

2006年,已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此处遗址,仍然是有铭无碑。

鱼雷营遇难同胞纪念碑。          韩娃丽_摄

2012年,大学生志愿者调查南京丛葬地时发现此处无碑,向有关部门反映。南京市地方志办公室的抗战史学者胡卓然也投书《新华日报》呼吁建碑,《新华日报》随后刊发多篇报道追踪此事,并向省市文化部门反映。多位南京大屠杀史研究者也极力推动立碑,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和相关部门高度重视,专门给金陵船厂发函,希望船厂能提供便利,尽快将纪念碑竖起来。

2014年,国家首个公祭日前夕,鱼雷营纪念碑终于列入金陵船厂的议事日程。相关单位请来东南大学的周琦教授主持设计。周琦教授开始提出2个选址方案和4个纪念碑方案,分别为金陵船厂外围的采石场遗址处和金陵船厂江边滩涂地,纪念碑则有新生、火炬、灯塔、眺望4种样式,并把方案上报给国家文物局审批。

不久,方案通过国家文物局的审批。纪念碑选址采用了第二套方案,即建在金陵船厂东北角江边滩涂地,其环境及位置与真实的历史场景信息高度吻合,但纪念碑样式均未采用上述4套方案。主要是考虑到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已经有大规模的纪念馆和纪念雕塑,又要跟江边的建筑群呼应,所以鱼雷营纪念碑没必要建得过于宏大。最终,侵华日军大屠杀鱼雷营遇难同胞纪念碑采用卧式花圈式,材质选用福建产花岗岩。

纪念碑于2015年10月18日开始建设,当年12月13日落成,结束了鱼雷营有铭无碑的历史。碑前设有甬道,周围有围墙和绿化环绕。碑呈卧式,高1.5米,宽5米,上刻石质花圈和碑文。设计者介绍说:“这个高度便于参观者站在碑前俯视、默哀,仪式感比较强。”

鱼雷营遇难同胞纪念碑碑文            韩娃丽_摄

依据南京市社会经济发展“十三五”规划,已有70多年历史的金陵船厂,在完成原址生产搬迁关停工作后,将同步发展新兴产业,打造总部经济和产业创新中心。在滨江大道江边景观整治计划中,将从金陵造船厂江堤修建一条参观路线,一直延伸到金陵造船厂的东南侧,便于市民参观游览和凭吊遇难同胞。

(1) 唐生智、刘斐等著:《南京保卫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正面战场》,中国文史出版社2010年版,第170页。

(2) 唐生智、刘斐等著:《南京保卫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正面战场》,中国文史出版社2010年版,第189—190页。

(3) 张宪文主编,胡菊蓉编:《南京大屠杀史料集》24,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23—224页。

(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南京市档案馆编:《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档案》,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41页。本节未注明的证词引自该书第139、78—79页。

(5)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料编委会、南京图书馆编:《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料》,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411—412页。

(6)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稿编委会:《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稿》,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版,第21页。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

金陵大学难民收容所及遇难同胞纪念碑

位置:南京大学校园内,南京市人民政府1996年5月立。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日军侵占南京时,留在南京的外侨代表,为了收容我未及撤离的大批难民,以原金陵大学等处为中心,在城内设立了“国际安全区”占地约三点八六平方公里,内设二十五个难民收容所,收容难民约二十五万人,其中,原金陵大学校园本身就是较大的难民收容所之一,收容难民多达三万余人。

原金陵大学附近,也是侵华日军对我遇难同胞实施集体屠杀的场所之一。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日军以办理难民“登记”为由,将避难于原金陵大学图书馆内之两千余名难民,迫令集中在网球场上(现该地已建为地质实验楼),从中搜捕了三百余名青壮年,驱至五台山及汉中门外悉加杀害。

原金陵大学校园范围内,也是我遇难同胞尸骨丛葬地之一。据当时慈善团体红卍字会埋尸资料记载:一九三八年一、二月间,该会曾先后在城北各处收殓,于金银街原金陵大学农场及阴阳营南秀村埋葬遇难者尸体达七百七十四具。五十年代,南京大学在南秀村建设天文台时,还曾掘出过这批尸骨。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立此碑,永志哀痛,藉慰死者,兼勉后人:自强不息,振兴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