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
5日 经夏丏尊推荐,宁波四中学生戴子钦散文《拆庙》在《一般》第4卷第4号发表。
本月 在白马湖平屋为《近代的恋爱观》([日本]厨川白村著)作译者序。此书于9月作为“妇女问题研究会丛书”之一,由开明书店出版。译者在序言中写道:
厨川白村的著书,经移植于国内者已有数种,本书亦曾于数年前由任白涛氏抄节了改作短文介绍过。
著者自述其写斯稿的动机说,“因为一方不满于只喋喋谈性欲的一代的恶风潮,一方又感到把恋爱作劣情或游戏观的迷妄,事实上至今还未脱离人心,愤激了于是执笔的。盖只谈性欲与把恋爱视作劣情,一见虽似全然背驰的思想,而于错解恋爱在人生的意义的一点上,于阻碍行驶于时运之流的生活的进展上,两方的结果,全是相等的”。
一方只喋喋于性欲,一方把恋爱视作劣情游戏,这二语竟可移赠中国,作中国关于这部分的现状的诊断。近年以来,青年对于浅薄的性书,趋之若鹜,肉的气焰大张,而骨子里对于两性间仍脱不了浮薄的游戏态度,至于顽固守旧者的鄙视恋爱的迷执,不消说亦依然如故。在这时期中,把厨川氏本书加以介绍也许可谓给同样的病者以同一的药,至少是一个很好的调剂。
曹聚仁对此译作的意义评价说:
夏老师的另一译作便是厨川白村的《近代恋爱观》。原书在日本曾有惊人的销数;版税所得,厨川曾在山顶造了一所“恋爱观”(寺观之观),在大地震时遇难。夏师的译本,销数并不怎么大。推究其故,我国的男女关系,一方面只喋喋于性欲歧变,一方面又把恋爱看作是劣情游戏。译本行世时,正当一些青年献身于社会革命,不十分注意恋爱问题;又当张竞生的《性史》和章衣萍的《情书一束》风行之时,有些青年,又不十分喜欢正当的恋爱观。夏师所说:“青年对于浅薄的性书,趋之若鹜,肉的气焰大张。”即是《近代恋爱观》所以被冷淡的主因。但这部书的时代意义,一直保留着,直到此刻现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