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
2日 致信性常法师。
性常法师座下:
昨得惠书,并晚晴老人诀别遗墨,为之零涕,从此法界少一龙象,而仆亦失一挚友,言念及此,怅惘莫名,纪念文遵当写作,此间诸佛学刊物,亦将为老人出一专号,文稿成后,当录副寄上,老人与闽中有缘,其晚年弘法事业,多在闽地施行,整理遗稿,实为生者之责,且为目前第一要着,不知曾有妥人主持其事否,甚为遥念,关于此端及老人身后情形,便中望择要有以见告也,先此率复。
九月廿四日[7]
4日 夜与王伯祥商议弘一法师后事。
5日 致信性常法师。
性常法师座右:
三日前复一函,想已达览,兹奉挽联两副,如闽中有追悼会,乞为购纸代书,献之灵前,或在报上发露亦可,此间正为老人□刊专号,续稿当再寄上,率布,敬颂道安。
九月廿七日
挽晚晴老人:垂涅槃赋偈相诀,旧雨未忘,大鸣应有溪虎;许娑婆乘愿再来,伊人宛在,长空但观夕阳。夏丏尊和南。
附章锡琛挽:一念真如,问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几辈修持曾到此;亡言何适,怅晚照留晴,秋英含秀,甚时飞锡更重来。[8]
8日 与德森法师、震华法师、范古农等20余人在觉园法宝馆召集谈话会,讨论组织弘一大师纪念会,并起草章程。追悼会定于29日在槟榔路玉佛寺举行。
10日 叶圣陶致信(蜀沪第74号)。
11日 访马叙伦,告知弘一圆寂消息。马叙伦感叹“独以余知师之早,而踪迹转最疏,向服其书法,而竟不得其一字,今方欲乞其书,而师又游寰外,不能不自惜耳”。[9]
同期 报知朱文叔、蔡冠洛、陈祥耀、内山完造等弘一法师圆寂消息,并嘱属文纪念。
14日 王伯祥致信叶圣陶,附夏丏尊信。夏丏尊录挽联,并嘱作挽弘一法师文字。
17日 夜与章锡琛、王伯祥赴傅耕莘寓所聚饮,十时许散。
28日 王伯祥致信叶圣陶,附夏丏尊信。
29日 召集弘一大师纪念会,到200余人。众人集议发起组织永久纪念会,以图“宏扬先德,继续遗志”,当场通过会章,并推定夏丏尊、朱稣典、陈廷恺等7人为常务理事。会址设玉佛寺上海佛学院。
纪念会上午举行念佛,盖弘一大师虽弘律其本人实修净土也。念佛时,夏丏尊夫人亦参加。……夏丏尊先生于审查会章时,主张以每年重阳日,为举行纪念仪式之期。盖以弘一大师生日在九月初,示寂日则在九月二十日,若一月中举行两次,恐难记忆,故定为重阳节,以便纪念,其处处为大师打算,亦处处为会友打算,夏老真多情人哉?夏老告人云:“教育界中人大多反对佛教。自李叔同先生(即大师俗家姓名)出家以后,大多数皆更变态度,不肯谤毁。如我昔亦为一谤佛者,因李先生故而不忍谤佛。其对于教育界与佛教之关系,可谓大矣!”其对弘一大师一种拳拳之意,殊足使人感动。[10]
同日 请托陈抱一画一幅弘一法师的油画像作为纪念。
30日 叶圣陶致信开明同人(蜀沪第76号)。
本月 与朱达君、孙祖基、章锡琛、马荫良、章育文、何五良诸董监联名向实业部提交《公司补行登记及重行登记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