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
1日 《试炼》刊《中学生》第53号。作者寓所附近有两所屠宰场,夜间外出总会听到刺耳的“猪的绝命时的惨叫”。某次,作者下了决心想要借此锻炼自己的胆力,等到走近屠宰场,听见惨叫声,还是不由自主地退缩了。
同日 与魏金枝、孙寒冰、徐蔚南、伍蠡甫、郑振铎等42人被列为《现代》杂志特约撰述人。
同日起 中学生杂志社出版《中学生杂志丛刊》。丛刊采选《中学生》杂志五年以来各期的精华,按类编排,共32册,约400万字。《一个从四川来的青年》《受教育与受教材》《春日化学谈》《一个追忆》等文分别收入各集。
2日 散馆后与叶圣陶、王伯祥、徐调孚、章锡琛赴郑振铎马上侯晚宴,九时许散席,续与同人返福州路总店长谈,十时返。
6日 下午公司举行人事会议。
9日 下午三时与舒新城、叶圣陶、陈望道、乐嗣炳、曹聚仁、郑伯奇、李公朴、艾寒松、汪馥泉等20余人在大陆商场申报流通图书馆茶聚,商酌推行手头字,并筹组中国语言学会,“旨在联络同志,研究关于中国语言的学术,促进中国语言的发展,增加中国语言的功能”。夏丏尊、胡愈之、叶圣陶、陈望道、舒新城、曹聚仁、乐嗣炳等7人任筹备员。
同日 傍晚与王伯祥、范洗人、章锡琛、章锡珊、丁晓先等赴马上侯小饮,谈及出版事,颇有争执。
王伯祥日记载:
谈次,及出版事,晓先又力言旧籍连出之无聊,应让应用科学多出;又云印旧书空气万不能听其浓厚。一若开明出《二十五史》及《补编》颇有损令誉也者。予甚愤,扶酒折之。洗人本不主《补编》进行者,当然附和晓先,竟酒为之不欢。
10日 下午出席董事会。四时散会后与叶圣陶、王伯祥、范洗人同游豫园,遇孙祖基。五时许返。
20日 《一种默契》刊《太白》第2卷第1期。
夏丏尊先生在战前某杂志上有一篇小品文,预言“再过几时,也许穷,苦等可憎的话会转成时髦漂亮的称谓……”又说,“到那时,穷困和苦闷,令人走投无路,成为现世的实况,彼此因了境况相似和事实明显,成就了一种默契。从来的道德习惯等等,在这默契之下,恐不能再维持他的本来面目了”。夏先生这种预言,现在已经证实,穷苦等可憎的话,不但普遍流行,在穷苦的遭遇上,其中含有道德的机契,大概现代所遭遇穷苦者,虽在英雄豪杰目光中看来是时代落伍者,但他们良心没有黑,身体和灵魂没有出卖,也是他们应该穷苦的唯一原因。夏先生晚年的忽然信佛,我相信他不是企求上西天成佛,不过求在穷苦的遭遇中得着一种精神上安慰了。[2]
28日 散馆后与叶圣陶、丁晓先、徐调孚、范洗人等前往慰问章锡珊(日前吴仲盐寻衅,挥拳伤其耳),并商定善后办法:先由夏丏尊前去开导,如冥顽不化,再正式书面诘责,或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31日 《中学生文艺》(1930—1934年为年刊)改为《中学生文艺季刊》,由开明书店出版。编辑者为夏丏尊、叶圣陶、金仲华、顾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