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联的工作

(四)在社联的工作

据《传略》,1931年12月16日,沈志远回到上海。从1932年初至1933年6月,先后担任中共江苏省文委委员和中央文委委员。在此期间,先后担任社会科学家联盟(社联)的委员、常委,参与编辑《研究》杂志。[29]

这一时期,沈志远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社联”工作。1929年秋,中共六届二次全会后,成立中央文化工作委员会(文委),“指导全国高级的社会科学的团体杂志,及编辑公开发行的各种刊物书籍”。[30]1930年5月在上海成立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社联”与“左联”“剧联”等并称“八大联”,由“文委”领导,行政上则属中国左翼文化总同盟(文总)。

沈志远在“社联”的活动史料,主要来自当时“社联”成员的回忆。其中最重要的是史存直和韩托夫的回忆。

史存直1931年秋至“社联”工作,曾与沈志远共事。在《“社联”活动点滴》中,他回忆到:

“(一九三一年)秋天,组织上分配我到‘社联’工作。……当时,‘社联’党团由书记沈志远、同我一起从日本回国的郑彰群(也叫郑长群,当时用假名张启富)以及我三人负责。大约在一九三二年的夏天,沈志远突然失踪。据说是因他的一个任团中央负责人的亲戚被捕,他怕受到牵连而躲避起来了。……这样,党团书记就由郑彰群担任。党团成员又补了一个陈同生,他当时对外用假名‘小张’。不久郑彰群被捕(以后叛变),我就接替了“社联”党团书记的工作。这时,在党团配合我工作的除陈同生之外,还有曾纯均(即曾礼之、曾毅之)。从一九三二年夏到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七日我被捕止,我担任了一年左右“社联”党团书记。”[31]

在另一篇回忆文章中,他更指出这位亲戚据说是孙际明,沈志远曾远避至香港。[32]

史存直的回忆有几个问题:(一)他回忆1931年秋时,沈志远已担任“社联”党团书记,但根据《传略》,此时沈志远尚未回国;(二)他指沈志远1932年夏因孙际明被捕避走香港,但孙被捕是在1933年初。且孙际明是湖北人,与浙江人沈志远似乎不应有亲戚关系。[33]

韩托夫亦提及曾因沈志远避走,以为他失踪,被迫迁居一事。然而他又回忆,1932年秋,邓初民参与暨南大学校务委员会开除几十名学生,事先事后均未向“社联”汇报,于是“由沈志远、老史(即史存直)和我同意,决定开除邓初民的盟籍”。[34]则他此时应仍在上海。因此,基本可以认为,避走之事存在,但具体原因及时间,现有几种史料出入很大,有待进一步挖掘求证。

现在较能肯定的是,1932年“一·二八”后,沈志远接替张庆孚(琴抚)任“社联”党团书记并兼宣传部长,至少担任至1932年初夏。同时在中央文委担任职务。[35]在此期间,最重要的一个工作,是主持召开了社联第二次全体盟员大会。据韩托夫回忆:

“1932年‘一·二八’上海事变之后,我住在沪西区。大约是在二三月间,在大中中学楼上教室召开了社联第二次全体盟员的大会。由沈志远主持会议,参加会议约有五十人左右,在我记忆中参加会议的有钱亦石、林伯修、周新民、邓初民、张启夫兄弟二人,柯柏年、李剑华、张志让、何思敬等等。这次会议是改组社联的会议。沈志远针对上届社联领导进行批评,认为上届社联无所作为,有右倾的倾向,脱离当时政治斗争,主要是针对张启夫和邓初民等人。”[36]

当时,“社联”积极创办刊物,传播社会科学。据统计,在“社联”活动的6年时间内,自己办与合办的刊物达到30多种。但因为审查严格,许多刊物发行一二期后就被迫停刊。沈志远也投身此项工作。他曾主编《新文化》月刊,但出版两期后即被查封。[37]另外,因柯柏年身体不好,他曾帮助协办过《研究》杂志,1932年出版一期后也被查封。此外,他也同许多盟员一起利用大学讲台巧妙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韩托夫就曾看过他兼课的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