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老学到老
李培南经常告诫他的学生们,学无止境。而李培南在学习上也堪称是他的学生、甚至各条战线上的干部的楷模。
李培南在参加革命前就读于师范学校,爱好语文与数学,1926年底开始读《共产党宣言》《新青年》杂志。入党后组织上让他保藏一批马列主义著作,使他获得了一个学习马列的极好机会。到延安抗大任政治教员后,他自认水平低,曾一再请求调去当文化教员。然而,这是工作的需要。李培南抱着要教好,首先要学好的想法,从《政治经济学》入手,啃读《资本论》。新中国成立后,他更是系统地学习马列经典著作、《毛泽东选集》。1992年6月进行党员评议时,87岁高龄的李培南亲手在用蝇头小楷写下的16页《关于个人学习和生活小结》上,详述了他近年来的学习情况。他又通读了《毛泽东选集》1—5卷,以及邓小平著作、党的十四大文件。为了了解当前正在兴起的股份公司、股票、证券交易所等情况和问题,重读《资本论》商品、资本部分和漆琪生著的《〈资本论〉大纲》。看到这份材料,怎能不深深地为他这种“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所感动。
李培南还刻苦学习外语,能以英、俄语阅读马列原著,靠词典阅读德文版书籍。他的这些学习成果是在地下工作的艰难条件下,在爬山行军过程中,在身负领导和教学任务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挤出来的。
1931年李培南在上海工作时,经手订了一份《泰晤士报》,负责给江西中央苏区寄去。邮局每天送来报纸,他总先翻阅后寄出,这样英文的一些单字和词汇逐渐积累了起来。1933年2月调北京工作恰巧住在一家英文报纸排字工人家里,当时他以赋闲研究学问为掩护,故请那位工人以半价订了一份英文日报,既作掩护又可学习。他潜心读了半年英文,很有收获。到1948年,他弄到了一本列昂节也夫著的英文本《政治经济学》,基本上能通读了。1951年他又自学俄语,当时的学习条件比较好,许多同志都参加了俄语学习,而他持之以恒,终于达到了阅读原版的水平。俄文理论书籍中常有不作翻译地摘引德文、法文著作中的文句,不易理解,故他又于1959年自学德语。夏天,他在单位把草席铺在地板上睡午觉,旁边还要放一只教德语的留声机。经过努力,他竟可翻翻字典,勉强阅读马克思的《资本论》。
李培南是满腹经纶的大理论家,“文革”初期他就被作为上海头号“反动理论权威”抛出来。然而,他始终认为理论、知识是革命的武器,他并不畏惧疾风暴雨的冲击。在“五七干校”里,他仍用英、法、德、俄的《资本论》版本,来说明张春桥曲解《资本论》,终于被写进市委简报,告到“四人帮”手里,引来一场又一场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