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类型影响转发指数,转发层级与信息反馈正相关

(四)事件类型影响转发指数,转发层级与信息反馈正相关

人们的关注与转发推动舆情的产生与发展,没有人的参与,也就没有舆情。课题组聚焦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参与人群,探究其身份类型与参与行为的关联。2019年新增了“转发层级”这一指标,以此观察在新媒体环境下传受双方在事件传播过程中身份的转化。

1.普通网民为主要参与人群,政府微博影响力有所提升

微博作为重要的社交平台,对网络舆情的产生和发酵起到重要作用。为了更好地分析不同身份的网民在教育网络舆情事件中的参与情况,课题组将微博发布群体划分为普通网民、政府、媒体、名人以及其他机构五种类型,并统计这五类群体2019年发布有关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微博账号数量。此外,由于是按照单个事件搜集各类账号,因此同一账号在不同事件中可能会被反复统计。

如图1-2-8,同往年类似,发布有关教育舆情微博的普通网民数量最多,共2286833人,约占总数的95.2%,普通网民是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最主要参与群体。据微博发展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第一季度,微博日活跃用户数超2亿,月活跃用户数超4亿[7],用户基数大是普通网民成为主要参与群体的主要原因。此外,微博用户以年龄在18—30岁的青年人为主,他们参与意识强,使用智能手机的行为更为普遍,能够较为主动熟练地表达对相关舆情事件的看法及观点。

图1-2-8 2019年中国教育网络舆情事件微博的发布群体分布图

(数据来源:清博大数据舆情系统)

发布教育舆情的微博账号数量排名第二的是政府,共49192个,占比约2.1%。媒体、其他机构和名人发布的账号数量分别为45937、15659、4798,占比分别约为1.9%、0.6%、0.2%。近年党委、政府、法院、检察院等机构纷纷开设政务微博,截至2018年12月,政府开设的政务微博数量最多,共开通93215个,其中不乏像“中国大学生在线”“微言教育”“中国政府网”等粉丝数过百万、传播力位居前列的微博代表。一方面,政府主动参与到网络舆情中,利用其自身影响力和权威性积极地应对和引导舆情。另一方面,在具体的教育网络舆情事件中,微博这一“民间舆论场”也在倒逼政府发声。例如2019年10月发生的“李心草溺亡”事件,10月12日当事人家属在微博求助,事件受到广泛关注从而上升为舆情,网民要求警方给予解释和说法,10月15日昆明警方宣布对李心草死亡事件立案侦查。

2.事件型舆情的平均转发量、转发层级数高于政策型舆情

课题组对收录的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转发量进行排序,其中有明确转发量数据的舆情事件共304起。如图1-2-9,转发量在0—1000区间的舆情事件最多,共131起,约占总数的43.1%;转发量在1001—5000区间和10000以上的舆情事件均为65起,并列第二位,占比各约为21.4%;转发量在5001—10000区间的舆情事件共43起,约占比14.1%。

图1-2-9 2019年中国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转发量分布图

(数据来源:清博大数据舆情系统)

相比2018年,转发量在0—1000区间的舆情事件数量占比下降,约下降25.7%;转发量在1001—5000、5001—10000、10000以上区间的舆情事件数量占比均有所增加,增幅分别约为5.6%、7.8%、12.3%。2019年样本量略低于2018年,但是总转发量却大幅超过,一定程度上表明公众对舆情事件的关注度在逐步提升。

将转发量与事件类型进行交叉分析发现,事件型舆情事件的平均转发量约为8312,政策型舆情事件的平均转发量约为6652,事件型舆情事件的平均转发量高于政策型舆情事件。转发量低于1000的舆情事件以校园管理类为主,其余区间内以意外伤害类舆情最为突出。意外伤害类舆情涉及人的生命安全,唤起公众不安感后容易在短期内迅速传播。

根据传播过程中信息反馈的程度,课题组将微博平台上教育舆情事件的转发层级进行排序,其中有明确转发层级数据的舆情事件共304起。如图1-2-10,转发层级在1—5区间的教育网络舆情事件共190起,占比高达62.5%,是主要构成部分;转发层级在6—10区间的舆情事件共90起,占比约29.6%;转发层级在10以上的舆情事件共24起,占比约7.9%。

将转发层级与事件类型进行交叉分析发现,事件型舆情事件的平均转发层级数约5层,政策型舆情事件的平均转发层级数约4层,事件型舆情事件平均转发层级数多于政策型舆情事件,但二者相差不大。转发层级在10以上的事件型舆情中,后勤保障类和校园欺凌类舆情事件数量最多,均为3起。

图1-2-10 2019年中国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转发层级分布图

(数据来源:清博大数据舆情系统)

如图1-2-11,课题组根据舆情事件传播过程绘制出传播—反馈流示意图,并将不同区间内的信息反馈度进行对比,发现转发层级在1—5区间的舆情事件其传播路径是由原传播者依次到达每层转发层级,信息反馈出现较少;转发层级在6—10区间的舆情事件信息反馈增多,但大部分反馈局限在层级之间,并没有到达原传播者;在转发层级为10以上的舆情事件中,层级之间的信息反馈最多,相当部分事件能反馈到达原传播者。总体来看,随着转发层级的增多,舆情事件在传播过程中的信息反馈也越多。

图1-2-11 2019年中国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转发层级传播路径图

在微博这一开放性平台中,每一个层级中的群体既接收来自上一层级的信息,同时又将信息传播到下一层级。在关注度较高、传播层级较多的舆情事件中,原传播者可能接收到多个层级的信息反馈。因此在现今的传媒环境下,无论是教育网络舆情事件的原传播者,还是处在其他层级中的参与人群,在信息传播过程中既可能是传播者,也可能是接受者,传受双方的地位更加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