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出土遗迹
(一)房址
一期遗存分布在靠近河边的平缓地带上,靠山面水,年代在8000年前至7300年前左右。二期遗存在一期的基础上向靠山的方向逐渐扩大,年代在6500年前至5900年间。三期遗存已经发展到了山脚下,年代在5900年前至5500年前间。四期遗存已经分布在了半山腰,形成了以大房子为中心相对开放式聚落格局,出现了城居化宫殿式建筑,年代在5500年前至4900年前间,五期遗存没有继续向山上发展而是转向东南大约160万平方米的范围。在一期至五期(距今7800~4800年)的3000年间,大地湾遗址共发掘房屋遗存240座,在我国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是数量最多,保存状况基本完好的。其中,距今6500年至5900年间的二期遗址就发掘出156座房址的原始村落建筑群,在大地湾二期先民还是半地穴式的房屋,仅仅过了1000多年,到了大地湾四期时,房子不仅从地下、半地下建到了地上,而且房屋格局和性能也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从小面积到大面积,从简单到复杂,从灶坑到灶台,从普通民宅发展成有“宫殿式”建筑的城居建筑群。
大地湾遗址房址发展示意图(距今7800年~距今4800年)
大地湾一期房址复原图
一期房址
第一期文化遗存是大地湾最早的遗存,可称为前仰韶文化或大地湾文化,目前出土的房址是史前文明最早的建筑。聚落建于较低的河旁二级阶地。台地的东半部发现四座半地穴式房址,其中F372、F371、F378三座较完整,间距25~40米之间,均面向河岸,房址大小相近,面积仅6~7平方米,H398房屋系地穴较深的圆形半地穴建筑,底部较平且有两处红烧土和木炭,可能是一坑式房址,面积10余平方米,出土20余件陶、石、骨器,陶器大多为圜底器、三足器,流行交错绳纹,钵形器口沿内外常饰红色彩带,这是我国最早的彩陶,也是甘肃彩陶的源头。在大地湾一期H398出土的碳化植物种子,经鉴定是禾本科的黍(俗称糜子)和十字花科的油菜籽,这种糜子的碳化颗粒,是我国发现的最早的谷物。推测这是一处重要的居室,其主人当为氏族重要成员,另外,这几处房屋横竖成排,房屋周围既有灰坑,还有墓葬,有的墓葬距房址距离较近,台地西半部虽尚未发现房址,但仍有灰坑分布,也属于居住区的一部分。
大地湾一期房址早于西安半坡遗址、河南仰韶遗址半地穴居1000余年,这是泾渭流域早期新石器文化中首次发现,它标志着人类居住方式摆脱了纯粹的原始穴居,开始向半地穴式发展,它使人类为研究新石器时代早期人类生活状况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
二期房址
大地湾二期属于仰韶文化早起遗址,发现有156座房屋。
发掘及分区
第二期遗存房址分为前后紧密联系的三段,其中Ⅰ段聚落保存较好,布局较为清晰,Ⅱ、Ⅲ段聚落尽管不如前者,但与Ⅰ段相比却显示出重要的变化,即房址规模由一个中心转变为多个中心,反映出社会结构的改变和发展。
Ⅰ段聚落的发掘区域是1978—1983年度发掘的Ⅰ、Ⅱ、Ⅲ、Ⅳ、Ⅶ区以及1995年发掘的探沟TG2、TG4、TG6,上述各区和探沟的总发掘面积为9671平方米。发现有围沟1条、房址37座、窑址1座、灶坑12个、灰坑22个以及墓葬20座。聚落基本覆盖了上述发掘区,现存面积约13000多平方米,其西南部面积约4000平方米,因被现代建筑和公路所压暂未发掘。Ⅰ段聚落的主体仍位于第二级阶地上,但其南部已扩展到海拔1466~1470米的三级阶地的前缘,整体由壕沟围成近圆形,此段遗存均发现于壕沟之内。西部经发掘证实南北两段壕沟并不相连,留有出人聚落的通道,南部壕沟按其走向,应穿过TG2,但TG2内未发现壕沟,可能这里是另一个聚落的出入口。以广场为中心呈扇形多层分布除2座房址外,门向均朝中心广场。聚落现存部分西北至东南长约150米,东北至西南宽约120米,西南部因被现代房屋和公路所压暂未发掘,实际揭露面积约9600平方米。根据现存聚落呈大半圆以及东北部系台地断崖的现象推测,原聚落东北部早已被破坏,原聚落的面积至少在20000多平方米。
大地湾遗址第二期I段聚落遗址
大地湾二期聚落房址示意图
聚落
大地湾二期在第Ⅰ段第四区发掘出一典型的仰韶早期村落,被誉为“陇原第一村”。周围有壕沟环绕,聚落整体由壕沟围成近圆形,聚落西边是墓葬,聚落中心有居住区、制陶区、窑址等手工作坊。聚落的西北部是近1000平方米的广场,房屋以广场为中心呈现扇形多层分布,门朝向中心广场。聚落面积达24000平方米左右。Ⅰ段聚落内发现半地穴式房址37座,其中有26座保存完好。房址平面形状均为方形或长方形、可分为大、中、小型三类,较为完整的大型房址有2座(F229和F246),面积分别为58.9和69.5平方米,建筑结构基本相同。建于聚落的西北部,门前是墓地和广场。房址内中部居住面上有5个柱洞,按布局原有6个,其中一个被灰坑破坏。中部的大柱洞似呈方形分布,直径0.22~0.3、深0.31~0.6米。房址内堆积较厚,分为4小层,各层有大量的陶器、骨器、石器、动物骨骼等遗存。最下层堆积中出土有少量草拌泥皮块和较多的碎陶片。陶器有鱼纹盆、宽带纹钵、尖底瓶、夹砂罐、刀、锉、弹丸,还有石斧、石刀石球、骨体石刃器、骨锥、骨镞等小件器物,推测这座房址是聚落首领住宅,兼作集会或其他活动的场所。F229房子的用途,既是公共住宅,又是氏族(家族)公共活动的场所。在F229大房子周围还发现了4座半地穴圆形小屋,居住面积5~6平方米,室内不设灶坑,出土器物也较少,很可能是配偶男女同宿的居房。保存完整的中型房址9座,居住面积在25~56平方米之间,还出现了套穴式房址(即一室一厅的雏形)F17和F310,其中位于广场两侧遥相呼应的F17、F310内设有与众不同的套穴,类似双间房屋。尤其是F17面积达43平方米,仅次于大型房址,进门左侧建有长2.08、宽0.84、高0.12米的土床,有室内窖穴,出土4件彩陶钵以及带刻画符号的宽带纹钵残片,成为中、小型房址的特例,其他中型房址多近方形,出土物较多且精致,等级仅次于F17。它们在聚落中的分布特点是左右相距间隔较大,一般在20米以上,前后左右被几座小型房址所簇拥。此类房址估计是家族长以及未成年子女的共同居室。小型房址有15座,大多在15~20平方米之间,最小的仅有10余平方米,有的房址出土少量的生活用具和生产工具。中小型房址均以广场为中心,由内向外扩展成多层圆圈,西北部有1层西南部未发掘,东南部大体可分4层,每层间距约10厘米。
第二期Ⅱ段的聚落向西南扩展2000平方米,未发现壕沟与墓地,发现散布在西部和北部窑址5座的中心广场略向南移。此段房址有73座、灶坑14座,其中保存较好的房址有53座,分别为1座大型、17座中型、35座小型房址,其中大型房址F245面积为66.36平方米,仍是同时期规格最高的建筑,四周墙柱系规整的长方形柱洞,使用的可能是精心加工的方木,此现象仅此一例。这座特殊的房址应为氏族首领的住宅。中型房址均为25平方米以上,F347、F601面积均近50平方米,F385、F605室内设土床,其他中型房址或出土物较多如F306、或墙柱规整如F337,推测它们大多系家族长居室。与Ⅰ段明显不同的是,部分中、小型房址向不再朝聚落中心,东南部出现了以F385为中心的门向东北的一组房屋。西南部出现了门向西北的一组房屋。Ⅰ段的向心式格局开始改变,说明社会组织结构发生了变化。
Ⅲ段的聚落在台地西北部、东南部继续扩展出近千平方米,未发现防卫设施和公共墓地,发现8座窑址,其中5座位于西北部近百平方米的范围内,可能是一处公共窑场。此段发现房址46座、灶坑20座,其中19座房址保存较好,有大型房址2座、中型房址8座、小型房址9座。大型房址F207、F709面积均为60余平方米,分别位于西北部和西南部,从遗迹现象判断,属氏族首领或家族长的居室。F709有一大一小双灶,出土成组陶器和生产工具,室内还发现两具儿童尸骨,塌落堆积中有数段数十厘米长的大块木炭,推测是突然失火造成房屋毁弃。周围的中、小型房址门向均朝这两座大型房址,部分房址的门向显示出在聚落的北部、东北部、东南部还存在其他中心的迹象。
大地湾仰韶文化早期遗址中的F301房址,是一座近似方形的半地穴式建筑,门向西北,门道开在西墙壁中间,四周保存有0.5米高的墙壁,墙壁四周呈圆弧形,南北长6.2米,东西宽5.3米,居住面和墙壁用草泥涂抹。在门道处有一口径为1.1米的圆形灶坑,接门道处有一地穴,开一口径为0.3米的通风洞直入灶坑内,灶坑内开一口径为0.3米、深0.3米的洞穴,内置一个夹砂粗红陶火种罐。门道由三级台阶组成,绕灶坑两侧可直入室内,地面保留有4个柱洞,柱洞内有青石柱础。房址内出土器物50多件,有石斧、石刀、夹砂粗红陶罐、细泥红陶罐、彩陶罐、陶纺轮、陶锺、瓶、碗、钵、杯、骨锥、骨针、骨匕、蚌壳、兽骨等。
主要特征
大地湾二期房址出现了原始聚落,房屋为半地穴式建筑,平面均为方形或长方形,房屋内有灶坑,灶坑多为瓢形或圆形,个别大、中型房屋内有土床。墓葬分成人墓和儿童瓮棺葬。成人墓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单人仰身直肢葬,其中7座墓随葬品放置在左侧近方形小坑中。随葬陶器组合一般为圜底钵、夹砂罐、葫芦瓶、细颈壶等。这一时期的陶器以细泥、夹砂红陶为主,典型器物为圜底钵、叠唇或卷沿盆、葫芦形口尖底瓶、钵、盆形甑等,纹饰以绳纹最多,还有线纹、弦纹等。彩陶均为黑彩,富有代表性的纹饰有宽带纹、鱼纹、三角纹等,宽带纹上发现有刻画符号。石器磨制较精,器形规整。骨器种类多,骨体石刃器富有特点。陶制生产工具以陶锉、纺轮居多。上述文化面貌与邻近的天水师赵村、西山坪同类遗存基本相同,与陕西临潼姜寨二期、渭南史家墓地也相当接近,但也存在一定的差异,如关中一带圆形房屋较多,盛行杯形口尖底瓶,多人合葬墓普遍;而宝鸡以西的仰韶早期遗存中圆形房屋较少、尖底瓶为葫芦形口,墓葬以单人葬为主,鱼纹图案也与关中一带不同。发掘表明,Ⅰ段的所有遗迹均分布于环形大围沟之内。由围沟、房址、灶坑、墓葬、灰坑和窑址共同构成了一个布局清晰、保存较好的原始聚落。中西部为近千平方米的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公共墓地,西北部有2座大型房址上下叠压,表明其也有早晚之别。大房址中均设有土床,墙壁上有一周墙柱,与其他中、小型房址建筑规格明显不同,应是氏族首领的住所,并兼作公共集会、祭祀之用。中、小型房址呈多层扇形分布于广场和大型房址的周围,东部的门向西,西部的门向东,南部的门向北,均以广场为聚落中心。中型房址均出土较多的生活用具和生产工具。F17、F310为一种套穴式房屋(F17内设有土床),一东一西,遥相呼应。这类房址分布均匀,间距较大,前后左右被小型房址所簇拥,显示出中型房址的特殊性,这类房址推测系家族长者及未成年子女的住所。在Ⅰ段聚落布局中,也有极少数房址不向心,如F235向东,F255、F382向南,F381向北等,又根据F235被同段的墓葬所打破,F255又被同段的瓢形灶和F254所叠压的关系来看,它们可能是更早的村落遗迹,当时可能还未形成向心的布局。
历史意义
大地湾第二期Ⅰ段聚落是甘肃省首次发现的仰韶文化早期聚落,这是继半坡、姜寨、北首岭聚落之后的又一重要发现,为研究原始社会组织、聚落演变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主要遗存
大地湾仰韶文化早期聚落遗迹及出土陶器
房址内堆积层较厚,分为4小层,最下层堆积中出土有少量草拌泥皮块和较多的碎陶片。陶器有鱼纹盆、宽带纹钵、尖底瓶、夹砂罐、刀、锉、弹丸,还有石斧、石刀、石球、骨体石刃器、骨锥、骨镞等小件器物。陶刀1件(F229:97)[1]。橙黄陶,长条形,直背,弧刃,中心近背部钻有一孔,正面残留有竖线纹。长9.3、宽4、厚0.6、孔径0.6厘米。陶锉6件。泥质红陶。捏一制,均残。平面呈梯形。(F229:98)两面不太平整,表面布满小坑。
陶弹丸8件。均残,其中2件上有指甲纹。(F229:99)泥质红陶。捏制。表面较光且布满指甲压印的交叉纹。直径4.5厘米。
石斧2件。(F229:91)属7英砂岩质。呈梯形,器身微鼓,弧顶,弧刃,刃部较钝。长12.4、宽6.4、厚2.15厘米。
石刀1件(F229:60)。灰色细砂岩质。呈长方形,直边,圆角弧刃。长8.3、宽4.8、厚0.7厘米。
石球3件。其中2件不甚规整且残。(F229:116)泥晶灰岩质。直径2.1厘米。
玉坠1件(F229:79)。浅青绿色,内有白色瑕纹。圆顶,扁平体,顶端有一孔。打磨光滑,半透明。长2、宽1.4、厚0.3厘米。
骨体石刃器2件。(F229:9)马鹿跖骨制成。柄、中部平直,尖部窄且翘起,刃槽起自中腰部一直贯通到尖部,石刃缺失。通体磨光。长20.7、最宽处2、厚0.4厘米,刃槽长13、深0.4厘米。
骨锥19件(F229:27)。狍或绵羊胫骨制成。平顶,正面圆鼓,尖部细磨,两侧有修整痕。长13.7、宽1.8、厚0.5厘米。骨笄3件。(F229:81)顶端圆平,尖端圆钝,基部残留有血槽。表面打磨光滑。长22.4、直径1.3厘米。
骨镞12件(F229:8)。小型鹿科掌(跖)骨制成。铤部扁平,尖部和腰部断面呈椭圆形。打磨光滑,铤部布满修整痕。长5.5、宽0.4、厚0.4厘米。(F229:87)马鹿掌骨制成。器身断面呈三角形,铤急收,尖部略钝,表面细磨。长7.5、宽0.7、厚0.7厘米。(F229:88)小型鹿科掌(跖)骨制成。铤部略扁,断面呈椭圆形,较光滑。长5.9、宽0.8、厚0.6厘米。
骨针4件。其中完整者2件。(F229:10)小型鹿科掌骨制成。一端扁平,另一端锐尖,钻孔。制作精细,通体磨光。长8.2、直径0.3厘米,孔径0.12毫米。
骨鱼镖1件(F229:84)。小型鹿科胫骨制成。扁锥状,中间一侧削出一倒刺,尖部打磨光滑,柄部削成扁平状。长9、宽0.9、厚0.4厘米(图七,10)。角锥7件(F229:54)。为狍子角制成。略弯曲,基部有切割痕。长12、直径2厘米。
房址内正对门道处有一灶坑,呈椭圆形,边缘略高于居住面,口径1.4~1.5、底径1.32~1.22、深0.3米。灶坑后部有一火种罐,北部有一底长0.26、宽0.2米的通风道。灶坑周壁呈褐红色硬面,底部呈青灰色硬面。灶后部居住面上高出一小平台,长0.38、宽0.28、高0.09米,可能是保护下部火种罐的。火种罐系一夹砂红陶罐,口沿外侈,双尖唇。居住面上有5个较大的柱洞,直径0.22~0.32、深0.25~0.41米,东北部的大柱洞前还有一小柱洞,直径0.14、深0.3米,似为后设的加固柱洞。此外,还有3个加固小柱洞,分布于东壁、西壁、南壁偏东段,直径均为0.15、深0.2米。
房址外围有13个较大的墙柱柱洞,除东壁一排5个外,其余的分布都不太均匀,南壁有4个,西壁有3个,北壁西北端有1个(有些可能未找到)。在门道两侧各有2个小柱洞,应为门棚建筑之柱洞,直径在0.18~0.25、深0.3~0.6米。房址内填土堆积较松软,土色浅灰,内夹有少量草泥皮块和一些陶、石、骨器等。可复原的有1件陶盆,其余为石斧、骨体石刃器、骨铲等。
大地湾二期聚落房址和出土陶器
陶叠唇盆1件(F360:14)。细泥红陶。侈口,圆折腹,圜底。口沿饰黑色宽彩带,上腹部饰两条变体鱼纹。口径40.5、高13厘米。石斧l件(F360:11)。玄武岩质。呈梯形,器身扁平,弧顶,弧刃,刃部打磨较锋利,上粘有红褐色颜料。长14、宽7.2、厚3.5厘米。
石研磨盘2件,均残。F360:13,灰色砂岩质。两面较平整。残长18、残宽13、厚3.9厘米。砥磨石1件(F360:15)。浅灰色砂岩制成。长29、宽24、厚9厘米。骨体石刀器1件(F360:9)。马鹿掌骨制成。背部和刃部平直,柄部有一圆孔,前端磨出一偏锋刃。器体大部分磨光。在一侧缘开有长6.2、深0.3厘米的刃槽,在扁平的一面上刻有4道浅槽,最短的为3.4、最长的为6.6厘米,在长道浅槽上每隔0.6厘米又钻有圆形小坑,坑直径1毫米,共有12个,靠近端部的小坑最浅,浅槽和小坑内残留红色物质。可能是残断的骨体石刃器改为其他器物使用。长12.4、宽1.6、厚0.6厘米。F310为圆角方形半地穴式前后套房建筑。位于Ⅳ区东北部的T306、T316之间的第4层下,墙壁及其上部被H318、H319、K311叠压或打破,其下压第一期F372,其余部分保存较好,门向西北,方向310度。前室平面近方形,南北长6.1、东西宽5.6、墙壁残深0.4~0.6米。西壁正中有沟状带台阶的斜坡门道,长1.8、宽0.48、0.25~0.65米,有二级台阶,高出门道坡0.15~0.25米。门道中部两侧有2个相应的小柱洞,柱洞半露于门道内,半嵌于壁中,直径均为0.12、深0.7米。近门道有一瓢形灶坑,坑呈椭圆形,向门道处伸出一斜坡沟状通风道,直伸入门道内,长0.45、宽0.4米。灶坑口略大于底,长径1.5、短径1.2、深0.35米,底部呈青灰色硬面,壁呈砖红色硬面。室内中部有3个较大的立柱柱洞,呈三角形分布,直径为0.2~0.25、深均0.2米;南角墙壁旁有3个小柱洞,均为椭圆形,长径0.15~0.2、短径0.12、深0.1米;北部有2个直径0.18、深0.2米的小柱洞。
F311后室面积较小,平面亦近方形,位于前室东北角的右后方,打破东北角并向东扩出1.9米左右,北壁也略扩出0.65米,南北长3.9、东西宽3.6~3.85米,墙壁残深0.5米。居住面、门道、墙壁均涂抹草拌泥,表面较平整。居住面分两层,似经二次修整,厚度达0.11米,墙壁草拌泥厚0.05米。后室居住面低于前室居住面0.2米,上面均涂有红褐色颜料,与前后室居住面的草拌泥连成一体,故为套穴式建筑。后室中部偏西有一圆形浅灶坑,坑径为0.8、深0.1米,底部呈浅灰色硬面,壁为砖红色硬面;中部东西向分布有2个较大的柱洞,直径0.4~0.52、深均0.4米,柱洞底呈圆锥形硬面。
室内填土堆积为浅灰色,内含少量碎陶片和6件可复原的陶器,以及石锛、陶锉、骨锥、骨镞等小件器物。
陶敛口钵2件。细泥红陶,陶胎较厚。尖圆唇,腹深且壁微鼓,圜底。表面抹光。(F310:3),口沿饰黑彩带,腹部有套烧过程中形成的一条黑彩带。口径24、高10.5厘米。
陶叠唇盆2件。均为细泥质红陶,表面抹光。(F310:1),侈口,深腹微折,圜底。口沿饰黑宽带,腹饰变形鱼纹。口径41、高16.8厘米。陶卷沿盆2件。侈口,卷唇,圜底。(F310:5),细泥质橙黄色陶。深腹。口沿饰黑彩带,上腹部饰两组三角及平行线纹构成的图案。口径30.5、高14.5厘米。(F310:2),细泥质红陶。浅腹。口沿饰黑彩带,上腹部饰平行横线及三角构成的四叶瓣形图案。口径4、高14厘米。陶锉4件。(F310:14),泥质红陶。捏制。呈扁平梯形,断面呈长方形,表面布满小坑。残长11.2、宽3.8、厚1.3厘米。石锛1件(F310:13)。灰绿色岩石。近长梯形,弧刃,表面打磨较光滑。长4.9、宽1.6、厚0.6厘米。骨镞1件(F310:7)。两端圆尖中间粗,刃部打磨光滑,柄较粗糙。长4.5、直径0.6厘米。骨锥4件。均不太规整且多残,仅刃部打磨。F310:8,为黄褐色骨干打制而成。刃部磨出一细长尖。长6.6、宽1、厚0.4厘米。
骨料1件(F310:11)。系一块残断的鹿掌骨制成。表面略修磨,腰部有钝器切割的横槽,槽宽0.6、深0.4厘米。残长10.4、宽6.5、厚3.5厘米。
房址内分布一些大小不等的柱洞,中部有3个较大的柱洞,呈斜三角形分布,北部2个东西向排列,南部有1个,直径0.2、深0.18~0.57米。另外,还有13个柱洞,分别位于房址东北角及西北部墙壁处。东北角的3个较大,直径0.17~0.22、深0.14~0.19米;其余的较小,直径0.06~0.1、深0.1米左右,均为后置的加固柱洞。
房址内填土堆积为灰黄色,质地较松软,出土少量碎陶片等,其中有1件石刀。陶夹砂罐1件(F5:2)。火种罐。红陶。侈口,鼓腹,小平底。上腹部饰斜绳纹。口径20厘米、底径9厘米、残高26.5厘米。石刀1件(F5:1)。系红褐色细砂岩磨制而成。呈梯形,直背,弧刃,中部近背处钻有两小孔。长9.4厘米、宽3.5厘米、厚0.65厘米,孔径0.4厘米。
地层堆积遗存
大地湾遗址地层堆积较厚,文化层厚度大多都在1~2米之间,少数地段厚达3米多。河边第二阶地的4个发掘区即Ⅰ、Ⅲ、Ⅳ、Ⅶ区遗存丰富,遗迹之间的叠压打破关系复杂,主要包括前仰韶文化和仰韶文化遗存。第三阶地的2个发掘区即Ⅱ、Ⅷ区均为、仰韶文化遗存,时代较第二阶地的仰韶文化遗存略晚。
第1层:耕土层,灰黄色土,土质松软,厚0.25~0.6米,内含少量的碎陶片以及现代瓦片等。
第2层:深灰色土,土质较紧密,厚0.2~0.45米。内含有较多的碎陶片,其中有灰陶宽沿罐、敛口平底钵、平沿尖底瓶,夹砂侈口深腹罐、附加堆纹罐等残片,还有一些残石、骨器及兽骨等。T13的该层下有一圆桶状灶坑(K10)。
第3层:灰褐色土,土质较软,夹有较多红烧土块,厚0.2~0.55米。内含较多碎陶片、兽骨等。陶器主要为叠唇尖底瓶、灰陶敛口瓮、夹砂平沿罐、夹砂盘口罐等。还有残石斧、残骨锥等。此层下开口的遗迹有F2、F3、F6、F11等。
第4层:黑灰色土,土质较松软,厚0.2~0.8米。内含有较多陶片和兽骨等。陶器有宽带纹圜底钵、叠唇鱼纹盆、卷沿鱼纹盆、卷沿三角纹盆、葫芦口尖底瓶、侈口双唇夹砂罐、锉、弹丸、纺轮等,还有石刀、石斧、残骨笄、骨锥等。F13、F5、F17、M1等均开口于该层下。
第5层:灰黄色土,厚0.05~0.2米,堆积较薄。内含夹细砂陶器,器形有深腹罐、三足钵等。纹饰有交错绳纹。当属第一期文化层,其下为生土。
三期房址
第三期聚落不仅仅局限于二、三级阶地上,已向南延伸至山脚下,整体面积已达4万平方米,因发掘面积有限,只发现19座房址、23座灶坑,保存较好的9座房址也可分大中小三类,大型房址F330面积达68平方米,出土成组的陶器和较多的石、骨器,当为显赫人物的居室,中小型房址同样具有不同的社会功能。从现存房址的门向观察,聚落内存在多个处于相同地位的中心。
房屋仍为方形或长方形的半地穴式建筑,大多数在穴壁柱增设立面墙体,增大室内空间,增强了采光度,说明比早期房址有所进步。居住面上有对称的两个或四个柱洞,柱洞平面多呈圆形或椭圆形,剖面有圆柱状与圆锥状。修筑方式有3种:一是在地面挖一圆柱状洞,将柱直接插入;二是柱洞内壁和底部抹的白灰面,与白灰浑然相接;三是有的柱础用青灰色料礓石渣与碎陶片、小石子混合筑成。墙分垛泥墙和木骨泥墙两种,有的墙壁表面抹一层薄草泥土。居住面大多采用白灰面。灶坑设在房屋中部正对门道处,灶坑形制与早期不同,改为圆形直桶状,坑穴变深,一般在灶坑与门道之间增设一个与灶坑相通的风洞。灶又分地下灶与地上灶两类,地下灶内多有火种罐,有的房屋中有相连的两个灶,大小不一。个别房址在草泥土居住面上用料礓石粉铺了一层更加坚实的防潮地表,说明大地湾先民已经在房屋的防潮御寒方面前进了一大步。
四期房址
F901“水泥”地坪
发现房址56座,最为典型的是殿堂式建筑,房屋以平地起建为主,半地穴式房屋建筑已很少见到。主要为长方形,居住面普遍采用比草泥土防潮性能好的白灰面,或采用料礓石渣与细砂混合铺垫。房址面积有的达150平方米,规模宏伟,形制复杂,其中编号为F901的殿堂式建筑占地420平方米。随着房屋建筑面积的增大,房柱及柱础也变得复杂多样,柱础有的是成排的圆木,有的是石头或大量粘连在一起的碎陶片,有的在碎陶片之下再垫石头。这一时期,大地湾先民的建筑技术已相当高超,如F901和F405两处大型建筑房址,这是极为罕见的“宫殿式”建筑和原始殿堂,尤其是F901主室,地面平整光滑,类似现代的水泥地坪。居住面下15~20厘米厚的砂、石、土混合铺垫,其中含有大量人工烧制而成的轻骨料,特别是居住面大量使用人造黏土陶粒轻骨料和料礓石烧制的为胶结材料的轻混凝土(水泥),被专家誉为“我国古代建筑史上的奇迹”和“建筑科学史上的一项重大发明创造”。此时的聚落,由于原始农业的发展,部落人口的增多,房屋建筑以大型会堂式建筑为中心,不断向周围扩展。
(二)围沟(包括探沟)
围沟是二期文化聚落遗址的遗迹,从发掘和钻探的情况来看,围沟整体呈椭圆形,将房址、墓葬等遗迹包围在内。从1995年的补充发掘得知,围沟并不是全部贯通的,至少在南部和西部有两个缺口。南部缺口在G100与G600之间,即通向山坡;西部缺口在TG4内,两端有错位现象,形成一小缺口。
围沟共清理出6段,是同一围沟的不同部分,分别是I区的G1、TG4中的两端(2段),Ⅱ区T109中的G100,Ⅲ区T338中的G302(H379下部)和Ⅶ区T600中的G600(合为1段)、T611中的G600,其中西部围沟口宽7.5~7.8米、底宽3.5米、深3.5米;东部3段口宽5.5~8米、底宽2.6~3.3米、深3.5~3.8米。
大地湾原始村落遗址围沟
围沟出土的文物:
陶器有敛口罐、叠唇盆、卷沿盆、围沟内的出土器物主要为陶器,器形有盆、甑、罐等。
卷沿盆1件(G100:12)。细泥红陶。侈口,上腹较直,下腹圆折,圜底。腹部饰对三角和斜三角间夹斜向平行线纹。口径24.5、高10.2厘米。
甑1件(G100:223)。泥质红陶。侈口,圆唇,圜底,底有一个8厘米的孔。下腹至底饰弦纹。口径17厘米、高7厘米。
侈口罐1件(G100:177)。泥质红陶。圆唇,鼓腹下垂,腹下微折,平底。上腹部饰弦纹。口径5厘米、底径3.3、高6.5厘米。
G100位于T109中的第3层下,呈东西走向,清出部分长10米,口宽7~8、底宽3.5、深3.8米。北边被破坏,壁较直。南壁较斜,壁、底较整齐(图四)。内填深灰、浅灰、黄褐三层不同颜色的土,质地松软,包含物与东部几段围沟中的基本相同,多为第二期I段遗物,有少量第二期Ⅱ段遗物。还出有较多骨锥、骨针、石斧、石刀、陶纺轮等小件器物。沟底发现一鹿科动物的大半个骨架。依此推断东、南部各段的围沟在第二期Ⅲ段时已被填平。
(三)灰坑和窖穴
灰坑和窖穴也是新石器时代村落遗址中较多的遗迹之一。灰坑的形状有很多种,常见的有口大于底的圆袋状形、圆竖井形、椭圆竖井形、长方竖井形和大口圜底等。大地湾遗址中清理出的灰坑和窖穴,形制多样,有大有小。早期灰坑有的是圆形平底筒状,有的是圆形圜底状,有的是椭圆形状,还有不规则形状,主要为圆口锅底形和大袋形。大小深浅各不相同,一般上口直径为1~2米,深为1.5~3米。坑内堆积多为灰黄色土,夹杂有大量的白色烧灰、红烧土块、草泥土块、木炭等。有些灰坑包含物很丰富,内含陶片较多,有些陶片还可复原。还有兽骨、骨锥、陶纺轮、残陶刀、残石器、碎石块等。大袋形坑较为典型,圆口,口下一段直壁,再下向四周扩展呈穹隆形,大平底,剖面为束颈袋状,坑壁有铲痕,坑深度在2~3米之间,包含物较为丰富。
灰坑形状的不同,显示出原先的用途也不尽相同。从大地湾遗址的灰坑来看,多数很可能是原来储藏东西用的窖穴。
大地湾一期文化类型的灰坑H398中,有许多木炭和少量炭化的植物种子。经鉴定分析,分别属于禾本科的稷和十字花科的油菜籽。大地湾出土了炭化黍颗粒及茎秆、十字花科的油菜籽,表明我们的祖先在距今约七八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农作物的种植,说明大地湾遗址所位于的清水河流域,是我国最早的农耕文明的起源地之一。兰州大学植物学家冯绳武教授说:“大地湾一期灰坑中采到炭化谷物的种子,经鉴定有两种:一种是禾本科的黍子,俗称糜子,是我国北方最古老的粮食作物;另一种是十字花科的油菜籽,比陕西半坡出土的油菜籽要早几百年。这两种谷物可能都是当时人们的栽培作物。推断开始栽培的时期,远早于这两种谷物被埋藏的时期,究竟从何时开始栽培,尚待新的发现,但可以肯定大地湾所在的清水河谷是我国最早的粮食和油料作物的种植地,也是中国旱作农业黍稷等的起源地。”大地湾晚期的灰坑中还堆放着大量的猪、羊、鹿等动物的骨头。
(四)窑址
窑址因地区的不同,其形制结构也有所差异。一般来说,北方地区的窑址形状多为圆形,称为“馒头窑”,由窑室、火膛和窑门等几部分组成,有的窑室底部还挖有便于通火的沟槽。大地湾遗址中共清理出窑址35座,窑室呈圆形或椭圆形,一般为横穴窑,由火口、火膛、火道和窑室等几部分组成。火口一般为椭圆形,火膛上口低于窑室底部,一般深0.5~1米,为长方形。火道分几股向上斜通入窑室。窑室呈圆形或椭圆形,容积小,直径一般1~1.5米。因长期烧烤,火膛的四壁和火道呈青灰色硬壁。原来用草泥土抹过的窑室壁和窑底,因烧烤也变为红烧土硬壁。火膛填土中有大块的青灰色烧土块,窑室堆积中也有大块的红烧土块,填土堆积中还出土有陶片等遗物。
(五)墓葬
从大地湾遗址清理出的墓葬来看,大地湾的先民对死者的葬式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和发展,不是像原始社会描述的“衣之以薪,葬于中野”那样简单。
从全国各地已经发掘的新石器时代的墓葬来看,大多数都是和村落遗址分布在一起。一般来说,较大的村落遗址附近多有公共墓地。墓坑都是土坑,形状一般为长方形竖穴。大地湾遗址中清理出的墓葬,葬法有:“一次葬”,即死者被埋入墓坑后不再移动;“二次葬”,也称“迁葬”;“瓮棺葬”,这是新石器时代埋葬小孩的一种葬法,即把死去的小孩装入陶瓮或陶罐内,然后加盖埋入土坑内。大地湾一期的墓葬,多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单人仰身直肢葬,这是黄河中上游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址普遍流行的葬式。墓葬为南北和东西向,墓中的随葬品多为陶器,也有用猪的下颌骨作为随葬品。随葬器物多置于胸前、两腿中间和脚下部,并见双手交叉于胸前的葬俗。
大地湾仰韶文化早期的墓葬仍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单人仰身直肢葬,出现了少量的二次葬。一般有随葬品,放置在骨架左侧的方形随葬坑中,随葬器物组合多为圆底钵、葫芦瓶、彩陶盆、夹砂罐等,随葬品一般6~8件不等。女性墓的随葬品比男性墓多一些。小孩墓就葬在房基附近,用陶瓮作葬具,上面盖上陶盆,盆中央打一小孔。
仰韶文化中期、晚期墓葬就有了双人仰身直肢合葬,合葬墓是母子合葬及成年同性双人合葬。二次葬有仰身屈肢和直肢葬式。有的墓葬还发现残碎的动物下颌骨,以猪的下颌骨较为多见。大地湾遗址以北的王家阴洼遗址是一处仰韶文化早期的墓地。王家阴洼遗址距离大地湾遗址仅有8公里,共清理出墓葬63座,其中单人仰身直肢墓葬50座;单人二次墓葬7座;合葬墓3座;瓮棺葬墓3座。这一墓葬群,相互的地层关系较多,为分析墓葬的早晚序列和随葬器物的演变提供了一定的依据。
从大地湾遗址第一、三、四、八区的发掘中,均发现在相当于庙底沟类型的仰韶中期文化层之上叠压着仰韶晚期文化层。第九区是单一的晚期遗存。这次发掘较全面地揭示了晚期文化面貌,为仰韶文化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具有学术价值的资料,为建立甘肃东部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编年与序列奠定了基础。其中窑址的发现填补了仰韶文化的空白,泥质灰陶上的彩绘是甘肃迄今为止最早的朱绘,陶祖的发现为研究当时的社会性质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
墓葬遗存
墓坑左侧均扩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坑用来安放随葬品。器物放置于死者两侧,发笄或牙制束发器等饰品则放在死者头顶部。M219、M220死者的腿、脚部放有猪颌骨或鹿颌骨,M224死者的左侧随葬一具狗骨架,M204内随葬的一件夹砂罐中还装有一些鸡骨等。
M1随葬有陶细颈壶1件、夹砂罐2件,头左侧有骨笄和骨锥。
陶细颈壶1件(M1:1)。短溜肩,鼓腹,小平底。顶饰三角纹,腹饰上下交错的三角纹。口径1.6厘米、底径3.5厘米、高18厘米。
陶单唇罐1件(M1:3)。为泥质夹砂红陶。侈口,方唇,束颈,小平底。上腹部饰不太规整的弦纹。口径14.5厘米、底径6厘米、高14.3厘米。
陶双唇罐1件(M1:2)。为泥质夹砂红陶。尖唇,腹下垂微折,小平底。上腹部饰不规整的弦纹。口径11.8厘米、底径7.5厘米、高12.4厘米。
骨笄1件(M1:4)。狍子大跖骨磨成。扁平锥状,一端细尖,另一端宽平。通体磨光。长15.2厘米、中宽1.5厘米、厚0.3厘米。
骨锥1件(M1:5)。狍大跖骨磨成。器身扁圆,刃端略残,柄端磨小。通体磨光。残长10.8厘米、最大长度1.2厘米。
大地湾仰韶文化早期聚落遗迹及出土陶器
竖穴土坑带侧坑墓有7座(M215、M216、M217、M219、M220、M221、M222)M222为该墓群中较早的一座墓,被同期的M215、M219叠压或打破。内放置6件随葬陶器,包括1件细颈壶、3件彩陶钵和2件夹砂陶罐。钵共3件。器形基本相同,但大小有别。均为细泥红陶,表面抹光。直口,尖圆唇,腹壁较厚,圜底。口沿饰一周黑彩宽带纹。M222:1,宽带纹上有“I”形刻划符号。口径28厘米、高10.6厘米。细颈壶1件(M222:2)。细泥红陶。盘形口,小口微侈,长颈,腹外鼓内折收成小平底。口沿饰黑彩,肩及腹折处各饰一条黑彩带,其间饰斜向黑彩条纹。口径7.6厘米、底径7.8厘米、高18.8厘米。单唇罐1件(M222:4)。泥质夹砂红陶。侈口,卷唇,鼓腹微下垂,小平底。腹饰斜绳纹。口径16.8厘米、底径7.8厘米、高24.8厘米。双唇罐1件(M222:3)。上唇尖,下唇长且圆,颈短促,腹微垂,小平底。上腹部饰不规整横弦纹,下腹部饰斜绳纹,底部压印窝纹。口径21.5厘米、底径10.5厘米、高30.6厘米。
瓮棺葬
有5座(M206、M213、M302、M315、M316)。瓮棺葬基本没有墓坑,多将瓮棺竖向放置,瓮(罐)上扣一钵,钵的底部都有一小孔,出土时葬具多倾斜。儿童瓮棺葬的骨骼细小零乱,有些瓮棺内已不见骨骼。
M213夹砂大瓮上扣覆1件宽带纹圜底钵,上部被破坏,内置1件红陶盂,还存有部分儿童骨骼。钵1件(M213:3)。细泥红陶。尖圆唇,腹壁较厚,腹较深,圜底,底部开一小孔。口沿饰黑色彩带。口径27.3厘米、高15.5厘米。
盂1件(M213:2)。细泥红陶。直口,尖唇,深腹,圜底。素面抹光。口径21.7、高8.4厘米。
瓮1件(M213:1)。夹砂红褐陶。侈口,圆唇,内滑有浅槽,腹鼓偏上,口大底小,平底。腹部饰斜绳纹。口径47.4厘米、底径16.2厘米、高53.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