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

第四场

〔格茨，纳斯蒂，贵族们。

〔格茨倒退着上场，舒尔海姆、诺萨克、雷切尔等贵族吼叫着围住他。

诺萨克　你才不管农民呢！你要的是我们的命。

舒尔海姆　你想用我们的血来洗刷你母亲的污秽。

诺萨克　还想成为德国贵族阶级的掘墓人。

格茨　我的弟兄们，我亲爱的弟兄们，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雷切尔　你不知道你的举动将引起暴乱吗？如果我们不立刻给他们土地、金子，直至我们的衬衣，外加我们的祝福，农民们就会成为一群疯子，你知道吗？

舒尔海姆　你不知道他们将会围攻我们的城堡吗？

雷切尔　如果我们接受，我们就得破产；如果我们拒绝，那就没命了，你不知道吗？

诺萨克　你不知道吗？

格茨　我最最亲爱的弟兄们……

舒尔海姆　别再说好听的啦！你放弃你的主张吗？回答放弃还是不放弃。

格茨　我最最亲爱的弟兄们，请你们原谅我，我不放弃。

舒尔海姆　你是一个杀人凶手。

格茨　是的，我的兄弟，就像大家一样。

舒尔海姆　一个私生子！

格茨　是的，就像耶稣基督一样。

舒尔海姆　该死的混蛋！地上的臭屎！

〔他朝格茨的脸上打了一拳，格茨摇晃了一下，然后站稳身子向他走去，大家后退。突然格茨笔直地躺倒在地上。

格茨　天使们，救命啊！帮助我克制我自己吧！（四肢颤抖着）我不能打人。如果我的右手想打，我就斩断我的右手。（在地上扭动，舒尔海姆给了他一脚）玫瑰花，玫瑰花如雨下，抚爱绵绵。上帝多么爱我呀！我接受一切。（站起身子）我是一只杂种狗，一个该死的混蛋，一个叛徒，为我祷告吧。

舒尔海姆　（打格茨）你放弃吗？

格茨　别打我，你会弄脏你的手的。

雷切尔　（威胁地）你放弃吗？

格茨　主啊，我忍不住想笑，把我从这种可恶的欲望中解脱出来吧！

舒尔海姆　仁慈的上帝。

雷切尔　来吧，我们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