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

〔希比洛独自一人。

希比洛　滚吧！（维罗尼克下）总是老一套！当然啦，总是老一套！每回都必须把老一套重新装扮一番，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双手抱头）欺大林的一生，图画连载……他们不要，这帮蠢货！我也说不清这是因为什么！（乔治打喷嚏，希比洛竖耳细听，然后又沉思起来）破坏……阴谋……背叛……恐怖……（每说一个词，都想一想，接着又摇摇头）饥荒……饥荒？哎！（停顿片刻）不行：用得太多了。从1918年起就翻过来掉过去地用这个。（拿过几份报纸翻看）俄国人到底做了些什么？（继续翻报纸）什么也不做？这不可能！在一个两亿人的国家里，每天哪能不出点不公正的事，不发生一两起恶性犯罪案件呢？要硬说没有，谁又会相信呢？铁幕，这就叫铁幕！（又思考起来）破坏……阴谋……（乔治打喷嚏。希比洛发火了）还叫不叫我安安静静地工作一会儿！背叛……阴谋……嗨，从另一头想想看：西方的文化……欧洲使命……精神权利……（乔治又打喷嚏）够了！够了！（重新冥思苦想）斯大林的一生，图画连载。（从外头传来哨声。他痛苦异常）唉！（又双手抱头。似有所悟）斯大林的一生，不配画连载……（乔治又打喷嚏）这小子，我非宰了他不可。

乔治　（幕后音）妈的！他妈的！

希比洛　别这么烦我了！我的天哪！别这么烦我了！（走向电话机，拨号码）喂！警察分局吗？我叫勒内·希比洛，新闻记者，住古尔登街十三号，一楼，左边那个门。有一个人潜入我家。看来是警察正在搜捕的那个家伙。对，派人来吧。

〔希比洛讲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门开了，乔治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