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

第一场

〔卡尔，女巫，两个农民，纳斯蒂后上。

〔女巫用一只木手抚摸农民。

纳斯蒂　（上）你在干什么？

女巫　用我这只木手擦过的人将变得刀枪不入：他们能打人而不挨打。

纳斯蒂　扔掉这只手。（朝女巫走去）喂！扔掉它。（女巫躲到卡尔身后）卡尔！这件事你也有份吗？

卡尔　是的，让她干吧。

纳斯蒂　只要是我指挥，将领们就不能对他们的队伍说瞎话。

卡尔　那么，士兵们将和他们的将领一起完蛋。

纳斯蒂　（向农民）给我滚。

〔他们下。稍停。卡尔走近纳斯蒂。

卡尔　你在犹豫，纳斯蒂，你在幻想，而在这时候，开小差的越来越多了！军队失去自己的士兵，就像伤员失血一样。必须制止这样的出血。究竟用什么方法才好呢？我们没有权利再挑这拣那了。

纳斯蒂　你想干什么？

卡尔　下命令叫大家让这个美人儿擦擦。只要他们认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他们就不会开小差。

纳斯蒂　我把他们培养成人，而你却把他们变成畜生。

卡尔　当场任人宰割的畜生总比逃跑的人好。

纳斯蒂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可恶的先知！

卡尔　啊！是的，我是一个假先知。而你呢？你是什么人？

纳斯蒂　我，我并不希望打这场战争……

卡尔　这可能。但是，既然你没有能阻止它，这说明上帝没有跟你站在一起。

纳斯蒂　我不是假先知，而是一个受了上帝的骗的人。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卡尔和女巫下）是的，我的上帝，您欺骗了我，因为您让我相信我是您选定的有福之人，但我怎么能责怪您欺骗您的创造物呢？像我这样爱我弟兄的人，像我这样欺骗他们的人，又怎能怀疑您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