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第二场

〔布努米夫人,贝尔德里叶,儒勒·巴洛丹,奈西亚,来宾多人,摄影师数名,佩里格尔。

奈西亚 (一只胳膊搂着贝尔德里叶的腰)这是我们的神童。我为贝尔德里叶干杯!

众人 为贝尔德里叶干杯!

贝尔德里叶 女士们,先生们,我过去是一头固执的老蠢驴。我为给我开了窍的这位天赐之士干杯。

儒勒 (微笑)谢谢。

贝尔德里叶 (未听见儒勒的话)为涅克拉索夫干杯!

儒勒 (不悦。对奈西亚)涅克拉索夫!(耸肩)没有我,他能成什么气候?(走开)

奈西亚 (对贝尔德里叶)对巴洛丹也该有所表示吧。

贝尔德里叶 我为巴洛丹干杯,他……他有勇气,敢于发表涅克拉索夫揭露的情况。

数名来宾 为巴洛丹干杯!

儒勒 (不悦)人们还不了解报纸的威力有多大。

贝尔德里叶 我借此机会,请求诸位原谅,原谅我的固执己见,原谅我愚不可及的固执,以及我……(说着哭了起来,众人围上去)

布努米夫人 我的好人贝尔德里叶啊……

贝尔德里叶 (挣脱众人)我要请诸位原谅!我要请诸位原谅!

布努米夫人 让我们忘掉过去吧。拥抱我吧。(拥抱贝尔德里叶)

儒勒 (对摄影师)拍照!(佩里格尔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儒勒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以至他杯子里的酒洒了出来)喂,喂,喂。

佩里格尔 老板,又有主意啦?

儒勒 对,有个主意。把我的话统统记录下来。(对众人)亲爱的朋友们……(众人安静下来)您也是,我也是,贝尔德里叶也是,咱们今天出席的,都是将来要被枪决的人。今天这个晚会本身就已经非常值得纪念了,让我们把它变成一个真正显示人类良知的时辰,好不好啊?让我们成立一个“待决犯俱乐部”吧!

众人 好极了!待决犯俱乐部万岁!

儒勒 就在这个晚会上,我们选出一个临时执委会,以便草拟章程。我冒昧自荐担任主席职务。(掌声。向佩里格尔)头版头条,明天见报,加上我的照片。(穆东走进来)这是怎么回事?穆东也来了?(走到奈西亚和布努米夫人旁边)你们看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