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

左侧

从正座折而左，为克雷孟十之墓。对墓为聚珍彼得救死者图，与右方彼得医跛者图遥遥相并。

墓左聚珍彼得尼加殉教图，贵溪诺所绘，下即彼得尼加墓。此图与天使杀魔鬼图，最有价值，各值十五万佛朗云。

所谓天使杀魔鬼图，在天使米加勒刹埤几上，亦聚珍。天使少年美貌，酷似某女（天使为男神，但相传谓美貌，故画家恒作妍笔，但张两翅，以示别于女）。魔鬼俯伏，仅露半面，酷似某景宗。虽传闻异词，而为画家有意寓警则无疑。今亦不必确指为某景宗。要之有钦錡家者，罗马豪右也，有景宗，有君牧师，坐是既贵且富。惟富贵既久，不法自多。相传有法兰昔司钦錡者，乱及其女毗亚德里，女拒之，与母合谋弑父，景宗获而诛之。果尔，则法固禽兽，毗亦枭獍。然德国教史学家，以为此景徒内讳之谈，其实景宗涎钦錡产，非尽杀钦錡家人，则产不能得，乃遣盗杀而诬其女为弑父，杀其人，灭其族，而产归于景。闻者不平，作画刺之，画中天使即毗女，魔鬼即景宗，示复仇意。原画在妊娠玛利寺，予曾见之，而此则聚珍本也。毗女囚在天使堡，囚室予亦见之。毗女遗照在拔倍里宜宫，在先颇不传，视为珍帙，予亦见之。

洗礼所

天使杀魔鬼图

天使者，天上神灵，常伺上帝左右，以传达神意为职者也。景教初期，神学家通别之为三等，等各三群（天使司歌舞奏乐，故称一群为一歌路。歌路者，音乐合奏之意）。法文称为ange者，即通译所谓天使。顾总而称之，此九群者莫非ange；析而名之，则惟第三等之第三群为ange。此析称之ange，上冠以archi字而为archance，景经所译为上天使者，高于凡ange一级，位在第三等第二群。在此群者，据景经当有七人，然通读新旧约，有名可稽者仅三人。一曰加伯利Gabriel，此肖希伯来音，希义为神之人，即玛利不婚而孕夤夜来告者（路加一章廿六）。一曰拉法爱尔Raphael，亦希伯来字，厥义为神感。《旧约·托皮（Tobie）书》曰：吾为天使拉法爱尔（托皮十二章十五），为引导托皮旅行者（托皮书，《旧约》之一种，中国无译本）。一曰米加勒Michel，景经频见，相传教中异迹最多，今取为人名、屋名，或雕塑其像，图画其事，或创为勋章者，遍欧皆是。原亦希伯来字，厥义为如神者。《旧约·但以理书》中屡见，为天兵大君之一，扞卫以色列民者。在《犹大书》、《默示录》，皆言米加勒与魔鬼战争事，故绘画米加勒者，以杀魔鬼为多。教中传说米加勒显圣事亦不一。第四世纪某九月八日，显于希腊某地，故希腊派旧教以此为记念日。第五世纪某五月八日，又显于嘎冈山，故腊丁派旧教以此为记念日。嘎冈山自米加勒显圣後，改称天使米加勒山，在今义国奈浦里省内。景宗大格雷郭理时，亦显于安得烈安帝陵顶上，从此不称帝陵，而以天使堡为名，顶颠立天使铜像，至今尚见此像，尚用此称（像曾改易一次）。在法国，七〇六年又显于某屿，从是有米加勒山之称。山属于寺，寺亦称米加勒，此皆相传为教中异迹者也。景教初期，以九月二十九日为米加勒节，别有礼式（美术家米加勒安治及拉法爱尔二人，即用天使名）。天使九歌路，一曰Seraphines，景经称为西拉冰。二曰Cherubines，景经称为基路冰，皆希伯来音。三曰Trones，为帝王高座之意。四曰Dominations，为君王大权之意。五曰Vertus，为仁慈善德之意。六曰Puissances，为威武权能之意。七曰Principautes，为公侯领属之意。八曰Archanges，景经称为上天使。九曰Anges，景经但称天使。总此九歌路，亦曰Anges。自三至八各名，皆不见于景经，为神学家後造之称，而非希伯来旧传。景画家以天使为点缀，故为绘画所常见。初，教徒经营隐隧之中，其壁垩上之天使，但为通常人貌而已，上肢无禽翼，头後无圆光。至四世纪时，绘家取象于多神，时所用为点缀之“天才”、“胜利”诸神，貌乃附上肢以禽翼。七、八世纪时，东方因天使为天上之灵，故恒以青为衣色，象天色也。西方则以为天使洁净之神明，非白色为衣不可。于是东西所绘天使迥不相同。迨八、九世纪，东西交通，于天使衣上增以文饰，于是金银并加，衣色遂无一定，而东西派别不可复见矣。郭脱派美术盛兴之时，又于向来凝板之天使，加以活动之容貌，天使图形，又生一变。十三世纪，拉法爱尔好用古代画法参于新绘之中，图上天使，又一变旧式。至十八世纪，则自来非男非女、长袍有翼之天使，又变而为裸体禽翼之小儿，乃多神画中所用为点缀之爱神变体也。至其甚，则有以有头无身、两翼附于颔下为天使者，宗教气味，逐渐消失矣。

安琪儿

天使九歌路

绘画天使之演变

景门于钦錡惨事严秘不宣，诗文小说，常有隐刺语，而世人罕注意焉。即有窥见隐微者，亦惮于景势，讳不敢发。至近世史学家，始大暴其秘，专记其事之书亦叠出不穷。兹节译义人勃托洛氐Bertolotti所著《钦錡家事》（一八七七年出版于佛棱次）大意如左：

一五五六年，有基督茀洛（名）钦錡（姓）Cristoforo Cenci者，掌景库。基督茀洛本非有职之官，尚无礼弥撒之资格，而亦无不婚之拘束。顾欲就肥职于景廷，如掌库者，又非可以擅婚。于是与有夫之妇毗亚德里（名）亚利亚（姓）Beatrice Arias者私，不敢公然娶也。既以掌多马寺产致富，乃营钦錡宫于寺之左近而居妇，妇夫未亡，乍生一子，名法兰昔司Francesco。迨彼夫死，基督茀洛认为己子。一五六二年，基督茀洛临终，复与毗亚德里亚利亚行结婚礼，举一切财产以授法兰昔司，委托于毗亚德里，曰：为我守之。法兰昔司生于一五四九年，自幼即显见凶恶性质。十一岁，以殴人见血之罪usque ad sanguinem（此罗马法中专字）拘于刑廷。十四岁，又以与某女私生子而困于法。1563年，为乏赉利（名）圣十字（姓）Valerio Santa-Croce之女爱尔西利Ersilia之“禽兽夫”（非可婚而婚者），为其有奁资五千王冠也。爱尔西利不幸而嫁法兰昔司者二十一年，举子女十二人，五人夭于襁褓中。其生存之男子五人：曰雅谷，一五九九年死于刑。曰基督茀洛（与祖同名），以恋爱事为仇人保罗（名）好哿朔（姓）所刺死。曰洛可，一五九五年与匹氐利安（地名）伯爵乌西尼之不法子决鬥而死。曰倍那独，素性羸弱，一六二七年病而死。曰保罗，亦羸弱，一六〇〇年死于瘵。其生存之女子二人，长曰安敦尼那，一五七三年生，以二万王冠之奁资嫁于罗马大家罗齐沃（名）萨佛利（姓），无所出而早卒。

钦锜家事

次女毗亚德里（与祖母同名）Beatrice之生，见于洛棱次及达玛斯SS.Lorenzo e Damasso寺域之记录（十六世纪以前，民间识字人少，凡笔墨记载，皆仗僧侣。僧侣凭寺辖区域，以记其域内事，故曰寺域记录）。曰：一五七七年二月十二日，法兰昔司与其妻爱兰西利生女毗亚德里于多马寺区（据此则其死时年在廿一以上）。据流传于今日之记载，则毗亚德里在父家迄于一五九三年。是年法兰昔司再与维里Velli之未亡人罗克赉齐（名）彼得隆尼（姓）Lucrezia Petroni结婚。其前夫女三人，各赠以资而遣之。法兰昔司第一次结婚之後，已定为终身监禁之罪，以贿赂之故，得禁于己家。一五七三年，由禁改逐而入教国，一次必罚金一万王冠。翌年二月，贿君牧师嘎拉法Caraffa，得景宗赦，乃还罗马。一五八六年定遗嘱，遍及家族，独少长子一人（当时长子在狱，後死于刑，相续之权已遭剥夺）。一五九〇年，由民事官公证分布财产，此公证之官，即当年证论其父之欺诈者也。共偿二万五千王冠（先已偿三万），尽除负债，由景宗认诺为合法婚姻之子，亦云幸矣。法兰昔司在家庭间之凶暴，自一五八四年第一妻爱尔西利殁後而愈烈。其情妇、司博赉笃（地名）之玛利（名）卑里（姓），即有名之美司博来氐那（犹言美貌之小司博赉笃），曾以极点凶暴讼之于法。一五九三年，其仆安琪洛（名）薄隆尼（姓）告法兰昔司横蛮不法，毒打之外，又裸其体，囚禁于密屋中两日。一五九四年，阿氐里沃（名）安琪利尼（姓）控遭法兰昔司加害幾死。一五九四年，法兰昔司又拘于刑事法廷，为凶恶及不自然之罪案也。其兴案也，恒为莫大罪恶，而此少年辄以十万王冠尽反其讼事，于是讼者严受拷问，必改造供词而後已，被讼者则为贵族而逍遥事外。至法兰昔司之子，其性质亦不亚乃父。当一五九四年，伯爵法兰昔司在狱，其长子雅谷不告而娶，浪费父貲，皆被控。次子基督茀洛，则屡上刑事法庭。三子洛可更劣，曾以凶案罚金五千王冠而流放，流放归来，复掠父屋中物之有价值者，一五九四年以是案被讯。是役也，景官玛利沃（名）贵拉（姓）实共谋也。又伯爵二女均被召为证人。

“禽兽夫”

毗亚德里

在家庭间之凶暴

一五九八年九月九日之夜，伯爵法兰昔司为两被雇之刺客刺死于荒寂之彼得拉Petrella墅，伯爵常年度秋于是者也。两刺客既刺伯爵，一人持钉于伯爵眼上，一人锤之，使入脑骨中，然後由楼窗将伯爵尸抛入枯树枝丛，冀为伯爵自跃而触于枝之证据。全家族即日离彼得拉，三子雅谷、倍那独、保罗亟返罗马营葬事。是时雅谷寄赠玛利哭S.Maria Pianto寺（寺近钦錡宫）一几被（被弥撒几之织物），为忏罪之赠。即日，政府悬赏格购求刺客之头颅。一五九九年五月十七日，刺客之一曰婀令丕（名）嘎佛氐（姓）Olympis Calvetti被杀于康氐利溪近彼得拉之地。当时文牍明证，杀之者为马可（名）都里沃（姓）Marco Tullio及恺撒（名）蒲松纳（姓）Cesare Busone，实为景官玛利沃贵拉所使。其时贵拉已在共谋嫌疑者之列，欲以此灭其共谋之证据。又一刺客曰玛齐沃（名）嘎答兰（姓）Marziio Catalano，由嘎司泊尔（名）贵坼（姓）Caspare Guizza刑讯定罪，惟有一奇异之请愿书存焉（一六〇一年）。贵坼因此案，要求重赏于景宗曰：“此案共谋者口供之得以中改，及此盈千万王冠之入于景库，皆未始无小功也”云云。事实在一五九八年十二月十日之审嘎答兰，因其供词，拘引罗克赉齐、雅谷、倍那独、毗亚德里四钦錡于案。毗亚德里之代辩人普洛司贝（名）法林那屈（姓）Prospero Farinaccio之陈说尚存，读之可知毗亚德里既不得不认弑父之罪，乃不得不推其原因，为乃父对于毗亚德里有不伦之行为，幸其父本以不法凶暴放荡，夙著名世间也。毗亚德里既承大罪，遂入狱。景宗大恩，赐囚中钦錡家人各自为遗嘱。毗亚德里之奇异嘱言，尚得一读。其言曰：“以一百王冠与沃利山彼得S.Pietro in Mont Orio寺，为余葬事用；以三千王冠建入寺道路；以一千七百五十王冠与各寺，为余诵礼弥撒之费。又赠继母罗克赉齐挈来之女三人各若干。”

钉钉于眼锤入脑骨

相传毗亚得里最後刑讯（即得招供之讯）之惨酷，可以无疑于供词之为强迫而出者矣。于是对此因景宗克雷孟八之怒而入于罪，又因景宗克雷孟八之贪而惨死者，谁不寄与怜情，而想及没收钦錡家产以後之教会之富也。

再出为船几，因几上聚珍画得名。画为兰法兰作，绘耶稣步行海上，访彼得于船中事。

对几为克雷孟十三墓，嘉诺华所作，十八世纪时最美工也。当一七九五年四月四日墓幕开时，嘉诺华乔装景士，隐人丛中，窃听一般观者之评论，盖其得意作也。墓上景宗跪祷像，一种虔敬之意，毕现雕中，观者忘其为石质。下为空室，入口上有两巨狮，一睡一醒，亦无一苟笔。更立两人，其一“宗教”（女像），持十字架而立，犹一望可知。其一“死”（男像），倒持一燎，厥焰已灭，真善于表明者。论者比以章华庭（景宫中）之阿博隆雕（别见），又谓以之较同寺同时众雕，不啻有数百年之隔，钦仰亦云至矣。

其父乱伦其女弑父

十八世纪最美之工

自此转入左栏臂之半圆，聚珍三画，皆诸圣殉教图。

此栏臂屡作宗教会议场。宗教会议，大小不一，大者召集各地高级景官来会，而景宗躬为会长。凡会议决案及宣布，均用腊丁文字，以辖地既广，所议又大，非腊丁文字不足以统一之也。一八六九年十二月八日，庇约九召集会议，议场即在此栏臂中。此会所议决者，为排斥无神说、实质说及神物一体说、万物皆神说，纷论颇剧。自是厥後，遂定为景宗所说无纤毫错误。虽曰别白可定一尊，夫亦言莫予违之过甚矣。而栏臂会议之典亦久不行，闻近在景宫中云。

栏臂外为格雷郭理十六墓，对墓聚珍图，所谓巴西镏餐礼者也（巴西镏，一教圣名）。

再出为玛利刹埤，几上玛利图，为旧寺剩物。旧寺美术品不多，此与柱刹埤之玛利，二而已矣。刹埤为门雅谷承格雷郭理十三之命而作，故亦称格雷刹埤，几下有教圣某骨灰。

右为倍鼐悌朵十四墓，稍左为格雷郭理十三、十四两墓。格十三即修改阳历，今所沿用者。其时俄国以教旨岐异，不用格历，此今日俄历与通用历相差十二三日之由来也（予《癸卯旅行记》中言之不详，别详稻孙所补《景教流行碑跋》）。像下石人，一喻智慧，即用多神时代之女战神式，神固有智慧者。一喻信仰，信仰难雕，手一纸镌信仰字，则喻雕之下乘矣。墓石取诸安得烈安帝陵（即天使堡）。格雷十三，为景宗中最有德行者。伊先有自然子一人，位景宗後，不闻加以殊宠。对面为格雷郭理十四分墓（藏骨不全）。初，此地为格十三暂葬处，非石建。及石工成而移入石穴，空此旧葬处，适格十四殁，即葬焉。

宗教会议

对墓为耶隆行圣餐礼聚珍图，图极有名。耶隆笃信景经，入山枯译希伯来文为希腊文者。相传驯狮伏肘下，为画家所好绘，予所见不下百馀幅，顾皆绘译经事。此原本为笃米尼基作，所绘为将死时行圣餐礼。圣餐者，人生七礼之一，以麵饼代耶稣肉，以红酒代耶稣血，景士代祷于神，出而授食者也。

从格十三、十四两墓，平行至左方良翁十一、伊诺琛十一两墓。此线以内，为希十字原基，其外即改腊十字式所增，故通呼此外为引长十字处。

出希十字线，为圣礼刹埤，与右路之歌路刹埤相对。几上为三位一体图，旁有息司朵六之墓。墓本在旧寺歌路中，其侄移此，侄即儒略二也。息六幼微无姓，育于比野门之洛佛勒家，遂姓洛佛勒。墓为佛棱次派美术家博拉育洛所作（一四九三）。景宗倚椅而坐，其下十人，一喻算学，二喻天文学，三喻博古学，四喻修辞学，五喻文法学，六喻透视图画学，七喻音乐学，八喻地理学，九喻哲学，十喻神学。凡此十种，皆息六所长，而曾在义大利实地施教者。一切比喻，皆通常共知，惟神学一人，用多神时代之女猎神像，弓负矢，用意殆别有在耶？附近有平石，云是儒略二之茔穴。考儒二葬彼得系链寺中，此处安更有穴？盖景寺所谓墓者，不必尽埋真骨，不过美术家运意构造，作寺中美观，即或真葬寺中，而墓题在一处，真骨又别在一处，可毋庸深考者也。此圣礼刹埤，往往有多人跪领圣餐，盖纳金于寺，寺士令于某日时来就食，则往行此礼。寸许麵饼，小杯红酒，可礼数十人，非真餐也，领受耶稣之肉与血而已。

圣餐礼图

十像以喻十门学问

出刹埤向外，为伊诺琛十二墓，即以壶为家徽者。相对为玛氐达夫人墓，夫人为树植景宗政治权之人。教中人且仰若神明，教外者更俯不敢声。死于一一一五年，葬于满都乏。一六三五年，乌尔庞八奉移于此。石刻德帝亨利第四初次被教所绝，忏于夫人，夫人特权免罪事，盖权驾景宗之上矣。

左为绥乏斯丁几，有聚珍绥乏斯丁殉教图。凡殉教图，必绘当日受刑致死情状，绘事以愈惨酷为愈胜，即绥乏斯丁被缚箭射而死，予所见亦不下百馀本，此为笃米尼基作，原图在天使玛利寺（凡景徒之被杀死者，不论其果为教事与否，皆谓之殉教。殉教者例由景宗钥启天门，升之于天，且例于名字上冠一圣字。凡雕画其像者，首上必有圆光，以别其为圣。雕画者务为意外之惨酷以求工，近年死于中国而列入圣班者，比比皆是）。

再出为良翁十二墓，相对为瑞典克利斯丁公主墓。克本瑞典王阿独尔夫之女，瑞本新教国，而克独信旧教，立誓与新教绝，不安于瑞，迁居罗马，富于藏画。予曾观画于彼所居之哥西尼宫。一六八九年死于罗马，此墓石刻其一六五五年誓绝新教事。

殉教图

左折为怜爱刹埤，与洗礼所相对，而右侧之刹埤已尽。凡彼得寺中一刹埤，足当他处一寺。怜爱刹埤者，以米加勒安治所雕玛利、耶稣像而名。雕为耶稣被钉後，玛利抱置膝上，此米氏廿四岁时所作，应法国使者之请也。雕上记名，为米氏一生所仅有（字在玛利带上）。

此图画本极多，雕则不多。或指米氏此雕为玛利过于年少美丽，米答曰，玛利贞洁人也，安有老期，其善于解嘲如此。当时法兰西司一，因世人所珍重二雕，于一五〇七年重资购之，一即此“怜爱”，一为耶稣像，在玛利寺内（寺基为密讷尔佛庙，别详）。此处本奉寒热玛利，自改奉怜爱玛利，而移寒热玛利于神奥。先是阿历散德六死，置尸玛利前。阿六罪恶，罄竹难书，相传其尸之怖人，亦前古所无云。

怜爱刹埤，旁有两小刹埤，与洗礼所制度同。右刹一磔刑聚珍图，不重要。左刹名圣柱刹埤，铁栏围一雕柱，乃由耶路撒冷取来。相传耶稣在所罗门庙中，曾倚此柱，且祷且演说者。观其雕派，确为犹太物。此柱为犹太傩礼所用，不知何时辇入罗马。一四三八年君牧师乌西尼围以石栏，记柱所由来（今石阑在铁阑内，不便近观），谓所罗门建庙于耶路撒冷，凡一百三十八柱，今十一在欧洲，彼得寺艮覆下用其八，毛利次几前用其二（旧寺），此独立者一，即今所见者。

刹埤中有安溪棺，为第四世纪一罗马市长，乃大格雷郭理之先世，此棺曾用为圣水盆云。

玛利抱耶稣置膝上

耶稣曾倚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