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章始终想不明白,严子陵走了什么门路,让陈参收他做了弟子。

果如哀章所料,严子陵入读精舍不久,就凭献策保大堤和论猫气文学的名气,再加他的天赋和刻苦,人望节节攀升。

哀章将严子陵视作对手。为保高足位置,他绞尽脑汁,不断出招诋毁严子陵。

哀章在私下散布议论,说严子陵的神童之誉徒有虚名。献策保大堤是他祖父所谋,他的祖父授意他传话给县令,以将功劳记到孙儿头上。辩难气文学则是经师的伎俩,他的经师为标榜自己授徒有方,先替弟子做好文章,严子陵仅表演了背功而已。

这些传闻议论,精舍同学虽不全信,但多少混淆了是非,让人真假莫辨。

严子陵爱吃三丁包,常和赵信出去吃宵夜。哀章趁机造谣说,莫看严子陵年纪轻轻,竟在外寻花问柳。

一些不明情由的同学听闻后,开始疏远严子陵。

这事也传到陈参和毛妮的耳朵里。

陈参阅历深,自然不屑闻更不想问这等无聊事。

毛妮心里急,找个由头约见严子陵,名为通风报信,实则想探知事情的真相。

在毛妮面前,严子陵表现豁达,他对那种闲人炮制的谎言,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毛妮踏实下来。

严子陵越是浑然不觉,哀章心里越是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