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登基称帝后,一路所向披靡,凯歌嘹亮,十月定都洛阳。严子陵在为刘秀高兴之余,也为自己的前程犯愁。

严子陵时常思考,当今大势已定,刘秀扫平天下几无悬念,过不多久,当会派人前来新野迎接阴丽华,顺便也会把他请到洛阳去。到了那时,他究竟是去洛阳,还是不去?若去,身体尚未痊愈,无论授不授官,他都只能赋闲在家,这种人生有何意义?况且自己已对月盟约,不求刘秀一资半级,心已诺,如白染皂,一切似同覆水。不去,阴家人全都走了,留他一家外人,情理不通。再者,京师名医多,哪有不去洛阳视疾疗伤而蜗在新野之理。照此算来,迟早都得一走,迟走不如早走。

恰在此时,为其疗伤的新野疾医,总觉自己医术乏力,以致严子陵伤愈缓慢,特意向严子陵推荐了一位远在齐国的名医缇萦。

此时的严子陵正在酝酿何时离开阴家,疾医这么一点,他便萌生了去齐国疗伤的念头。

严子陵向阴识和阴丽华辞行,婉言媳妇想认门,儿子要归宗,自己亦需继续静养,决意回余姚老家去。

阴家兄妹不便深问因由,也不便强作挽留,馈赠一笔厚资,以作严子陵一家路上资费。

严子陵也不辞让,道谢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