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合一”之德

在《德伯家的苔丝》中，哈代把苔丝描写为“自然的女儿”，她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在她的身上带着大自然的气息。“她的头发是泥土色的，嘴唇像鲜花一般，胳膊带着点牛奶的清香，她的气息散发出黄油、鸡蛋和蜂蜜的气味”；她与自然融为一体，“露水落到她身上就像落在草上一样自然”，“当她在空山和幽谷中，她那轻盈的步履和周围的大气融为了一体，化作了景物的一部分”。她举手投足像极了各种大自然的美丽精灵，“她走起路来步履轻盈，仿佛一只小鸟，脚不点地轻轻掠过”，时而“她像一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穿过一片盛开着苹果花的土地，裙上沾上沫蝉的泡沫，身体碰落了苹果树干上的蜗牛，两只赤裸的胳膊上也抹上了黏糊糊的苹果棉蚜”，当她听到同伴对她冷嘲热讽的话时，“她只管往前走，好比一只野兽”。苔丝熟悉自然，贴近自然，以纯真、充满想象的心灵看待大自然。她认为“树木长着探究的眼睛”，“河水能说话，无数个明天排成一串，一颗星星就是一个世界。她有时候想入非非，使周围的大自然的运动带上了浓重的感情色彩”。她能在大自然母亲的怀抱中找到快乐的来源，“在每一阵微风中，她都听到了令人愉快的声音，在每声鸟的啼叫中，她都似乎体会到一种快乐”。美丽的苔丝成了大自然的一个部分，大自然因她的存在而完美生动、充满灵性，“她那袅袅婷婷、悄然移动的身影化作了景物的一部分”，克莱尔正是爱她这种天真烂漫、返璞归真的本质，形容她为“像露水般清新的土地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