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对象到时间媒介的转换
(1)就转换而言,描述言语文本与世界之间关系的可能性并不是一种特殊的空间诗学。有一些原则支配着世界的每一个组成部分转化为文本中关于这个组成部分的信息结构。例如,表征,可以被理解为从生理上的转变。从世界人物的视觉心理存在到文本存在,即对话、描述、行动等,都安排在一个时间的言语连续体中。不用说,这种转换是文本与世界之间的双向关系,也不一定反映真实的阅读或创作过程。
叙事中时间因素转换的特殊性表现为时间结构从一种形式向另一种形式的过渡。出于这个原因,我们也可以说它们之间有关联。这种类型的关系对于文本的对话组件也是可能的,但是对于重建世界的大多数方面来说,这种关系是没有意义的。这种转变发生在完全不同的组织层次之间,它们之间没有结构上的相似性。空间是独特的,在这里,从一个物体到一个符号系统的转变也涉及从一个空间安排到一个时间安排的转变。讨论叙事中的空间问题,首先需要与这些转换的原则进行对抗。
(2)空间作为它在叙事中出现的一种非常复杂的模式,它在文本中的存在只有一小部分是基于直接描述的。它实际上是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重建的组合。在处理如此复杂的问题之前,让我们来看看语言是如何被激活来描述空间中的物体的。
空间对象的特征是完整的、充实的、同时存在的。在试图用口头表达的结构这样一个对象,对象必须首先失去它的一些“完整性”,因为它是不可能给一个完全相同的表达式所有的部件和方面: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明确描述,其中一些含蓄,有些完全绕过。语言无法充分表达任何物体的空间存在性。其次,当同时发生的部分被表示为信息单位时,它们必须接受某种时间安排。一个人可以从整体模式开始并传递到个体单位,反之亦然;各个单元可以按照不同的方式排列: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重要到下属等等。在任何情况下,空间方面被切断,可以说,从他们的空间和同时的上下文,并沿时间线排列。
所以至今我们一直在讨论完全静态的对象的描写。然而,空间并不仅仅包含静态的对象和关系——事物也可以移动和变化。空间是时空的一个方面。语言可以利用这种情况,通过与一个运动的联系来扩展它的信息项。这个运动可以是一个物体的真实路线,或者从一个物体到另一个物体的目光或思想的转移。正如林德(1974)所表明的那样,在日常语言中,人们甚至明显倾向于使用时空排列方法(即沿着一条运动线,而不是静态的、类似地图的结构)。[4]
(3)当我们从讨论语言的可能性转移到讨论叙事文本的结构时,我们必须考虑到两个本质的区别。首先,通常的语言用法而言,空间对象和世界的对象要构成一个外部因素不依赖语言,而在叙事文本空间和世界都存在一个独立的存在,而是一个来自语言本身。对于本杰明·赫鲁霍夫斯基(1974,1975)的文本理论来说,这是一个内部的参考领域。因此,在这一点上提出的重要问题不仅是如何用语言表达一个给定的空间,而且这个空间的本质是什么?文本的决定不仅与口头材料有关,而且与世界有关。
必须考虑到的第二个差异是上面讨论的动作,它可以在日常讲话中作为一种媒介对于某种信息的安排,在叙事文本中会具有最中心和主导的地位。其实,整个情节都可以看作是这样一场运动。一个地块可以是“面向空间的”,作为包含空间单元的动机;一个极端的例子是塞尔玛·拉格洛夫的《尼尔斯·霍尔格松的奇妙旅程》(Nils Holgersson&apos' s Wonderful Journey),这本书的情节以多种方式呈现了瑞典的完整地理情况。显然,情节通常不是从属的,尤其是在空间方面,但无论情节在文本中的地位或作用如何,都不能简单地将其视为时间结构。它包括路线、移动、方向、体积、同时性等,是文本空间构造的积极伙伴。
空间到时间——言语文本的转换可以大致如图1所示。
图1 事件在时间上的连续统一体
言语连续体的不同点可以直接指空间中的点或事件连续体中的点,通过时空与空间相关。文本可以参考空间和时空单位,时空单位可以是大的或小的,完整的或部分的,并且可以以它选择的任何顺序和方式构造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