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节俭,返璞归真

三、奉行节俭,返璞归真

《道德经》强调人们生活要“俭”,这是老子的三宝之一,正如他所说:“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而奥克就是生活节俭的典型代表。他住在诺科姆山的一间小木屋里,“几个随随便便扔在一起的谷袋构成一张硬邦邦的床,占去了小屋的一半地面”。他经常穿一身旧衣服,“在邻人们的心目中,他的形象从未换过样子:头戴一顶平毡帽,因怕被大风吹掉,帽口紧紧扣在头上,帽檐便向外撑着;身穿一件约翰逊博士服的外衣;腿裹着一副普通皮护胫;脚蹬一双大得出奇的靴子,好像每只脚都住着一间宽敞的房子似的”。他的表很大很旧,时而不走,比他爷爷还大几岁;他即使在做韦特伯里农场的总管后,生活境况大为改善,但他生活依然如旧,简单淳朴。正如老子在《道德经》所言:“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君子当以食粗茶淡饭为甘,以穿朴素简单之服为美,安居陋室,喜乐民俗。

君子不但自己生活节俭,精神世界纯朴、平静、和谐,达到圆通自在的境界,还要用自己的道德力量帮助世人返璞归真,让他们回复到单纯无邪的状态。正如《道德经》所言:“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奥克不但自己宁静淡泊,而且还让自己和谐的精神状态给周围的人带来平静和快乐。在雇工集市上,大家因等待了很长时间还没有人雇用,情绪都非常低落时,他拿出长笛,无忧无虑地吹奏起来,快乐的情绪随着乐曲旋律跳动,让集市上的其他人也心花怒放。当芭丝谢芭遇到困难,心情烦躁,急于向一个比自己坚强的人倾诉衷肠时,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奥克。当她来到奥克的小屋,看到奥克在平静地看书,接着心满意足地祈祷。“她好像受到了那所小小房屋里散发出来的心满意足的气氛的感染,心情平静下来,神魂儿也都着了迷。”在农场工作之余,他吹笛子给同伴听。当奥克用笛子吹出活泼、美妙的歌曲时,他的同伴不禁发出如此的感叹:“我们应该深深感谢上帝,他吹的是这类欢乐的歌曲;因为上帝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个羊倌造成一个放荡的下流人的,可是他把他造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这里的“上帝”正是《道德经》所提及的“道”,而奥克正是“道”所创造出的尊道贵德、帮助百姓、自然淳朴、返璞归真的圣人君子。正如《道德经》道:“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君子要像包容万物的山谷,心灵的净化充足了,心态就回归纯朴,保持着自然的天性。圣人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感染他人,使一个群体具有凝聚力,成为一个浑然不可分割的完整体系。返璞归真不仅是圣人进德修道的方式,也是提升人类和谐精神境界的心灵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