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献年华 群英灿烂

奉献年华 群英灿烂

常言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而对于探求地下宝藏的地质找矿工作来说,十分耕耘,不定有一分收获。可想,在陇东新探明300亿吨煤炭资源量的背后,浸染着勘查院牵头的甘肃煤田地质人的多少心血与汗水?

特别是全省实施三年找矿突破行动以来,陇东地区掀起第二轮勘查会战高峰。勘查院承担项目越来越多,任务越来越重,工期越来越紧,有时开动钻机多达260台以上,人员规模超过7000人。“白加黑”“5+2”,火热的施工场面,激荡人心。十多年间,N多次驻扎野外施工现场的甘肃煤田地质局副总工程师、省煤炭地质勘查院副院长兼总工王德祖描绘说,一台钻机,从塔座到塔尖,安有几十只灯泡,一到夜晚,几百台钻机的几千只灯泡闪闪烁烁,把古老的黄土高原辉映成一座灯火通明的繁华都市。塬畔梁峁间,此起彼伏的隆隆机声,唤醒信念,轰鸣成一曲奋进之歌。

王德祖1992年西安矿业学院毕业后,奉献甘肃煤田地质事业20多年。2010年,他被评为全省劳动模范,2014年被省直工委授予五四青年奖章。荣誉的背后,是他和所带领的地质人员的超常工作和超常付出。“最苦的是我们的钻工,尤其那些个站在钻塔中部约十三四米高的操作平台值班的人员,无论烈日当空,还是风雪肆虐,都得在高空一站两个多小时拆卸钻杆。最冷时,手一挨钻杆,就被揭掉一层皮。尽管如此,十年间,无数个白天黑夜,无数次风雨雷电中,没有一个钻工没有一个地质人撤离职守、逃退不干。”话到此,王德祖泪水盈眶,哽咽无声。“我觉得我们地质人太不容易了,太可爱了。”他清楚地记着,2012年12月下旬,原计划次年1月底提交的灵台县独店乡煤炭详查报告,因合作企业急需取得资源量,要求在12月31日前提交详查报告。省国土资源厅又将日期提前了几天,留出审核时间。这怎么可能?满打满算五六天时间!“找矿是责任,提交报告也是责任。”省煤田地质局副局长兼勘查院院长吴明俊提振大家的精神,调集全院二三十人投入报告编写中。那是室内的又一种会战。连续一周,煤炭地质勘查院的办公楼灯火辉煌,一派紧张,分工协作,紧密配合。王德祖与勘查院水工环所所长、独店项目负责人张子祥两天两夜没合一眼,困得不行,就出去在楼道跑一圈儿,同心协力,最终按要求在五天内完成了十几幅图表、16万文字、120多页、近17亿吨资源量的报告书。当总工办的同志接走报告书报送国土厅后,张子祥“咚”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下班了,没有人忍心喊醒他,都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哪怕就那样趴着睡。

年过半百的张子祥毕业于河南工程学院,现任勘查院水工环所所长,院中坚力量。独店项目是他承担的最大项目,当年提交近17.38亿吨煤炭资源量。可是这一项目也让张子祥好好蜕了一层皮。他说,他们多年在陇东找煤,独店勘查区的煤层沉积最为复杂,多达14层,可采的(连片分布大于0.8米以上的)7层。内行人清楚,煤层层数增加,意味着对比难度增大、工作量加大。煤层对比是最令人头疼的活儿。独店勘查区内施工101个钻孔,每孔14层,就得把1000多层的煤层进行详细对比,进行煤层编号。为此除了采用常用的7种对比分析法外,以往不常用的走向交叉对比、煤层高程分布规律对比方法也应用上了,虽然加大了工作难度、增大了工作量,但也提高了详查质量和资料的准确度,得到了企业的高度首肯。次年通过进一步勘探,控制资源量达到18.2亿吨。为企业交了一份圆满答案。目前业主酒钢公司投资的设计年产900万吨生产能力的两个开发井,正在紧锣密鼓建设中。

张子祥对这十年所遇艰险历历在目。有一年,正宁南施工结束时已到腊月二十七八,终孔去验收时,天下着鹅毛大雪,想着野外弟兄们辛苦一年都等着收工回家,他决定冒雪去验收。爬坡下沟道路很滑,在一段陡坡拐弯处一滑,车子来了个180度急转弯。车上4人,惊出一身冷汗,下来一看,车后轮半只轮子悬空,下面是200多米高的山崖,几个人腿一软蹲在地上抽起了烟,谁也不说话,镇定十几分钟后才慢慢拿绳子把车头拉正,小心慢行。

定孔位非常关键,也非常艰难。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打一个钻孔少则百八十万,多则几百万,谬不起呀,不得不慎之又慎。他们先用地震手段测出含煤区,再用地质手段分析确定。2012年冬天,张子祥等五人去灵台独店煤炭资源勘查项目定孔位,灵台县的母亲河黑河几十米宽的河面白晶晶的,貌似冻实了。不成想,车子开上去,咔嚓一声掉进冰河里。正是数九寒天,四野不见人影,无奈五人只好下水拉车。没膝的河水寒彻刺骨,咬着牙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车拉过河。这时,人人的小腿冻成冰柱打不了弯。

物探所所长徐方泓,1997年辽宁工程技术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煤田局普查队工作。可是在前些年,地质不景气,迫于生计他只身去北京打拼,东闯西拓,最终凭借过硬的计算机知识成为中关村的蓝领一族。正当他如鱼得水之际,2005年陇东煤田勘查紧锣密鼓启动,他被领导召回调入煤炭地质勘查院。其时勘查院总计才有十余名职工,院领导审时度势成立了地球物理勘探所,任命徐方泓为所长。

徐方泓接手的第一个地震项目在正宁南一个叫“无日天沟”的地方。顾名思义便可想象出工区的地形特点:沟窄、切割深,沟底基岩裸露,终年不见太阳。徐方泓一行几人背着炸药、线、检波器等设备艰难地下到沟底,一条线,居然得干四十多天,沟底闷热阴暗、蚊虫抱团叮咬不说,羊肠道下,就是深水,因曾有老乡掉进淹死过,似乎散发着渗人的幽光,害得他们天天胆颤心惊地爬上爬下。可这一年,地震勘探实现了开门红。正宁南煤炭资源勘查取得重大突破,提交资源量18.47亿吨。

正当煤田地质局上上下下春风得意、斗志昂扬时,2006年,宁县南的煤炭勘查项目一连打了几个无煤孔,给他们当头浇了几盆凉水,局院技术人员一合计,上地震方法!

把地震技术引用到黄土塬区,这是陇东煤田勘查中的一个创举。甘肃煤炭地质勘查院与兄弟单位普查队联手,把地震勘探中的斜、弯、直线地震波技术都在陇东应用和实践过,大大助推了陇东煤田的勘探。

功不可没。记忆更刻骨铭心。

内秀型的徐方泓讲起2010年7月的一场经历,还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惊险骇人。

其时,他们正在施工灵台南地震勘探项目,7月23日,灵台县下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仿佛天河注水,倾盆而下,半小时后,天地一体,浑然不分。山体滑坡了,电线杆倒了,村子漫了,电断了,路塌了,甚至有一台钻机被冲走,四五十台钻机全部停工。恰好项目组的3人去县城办事,安危难卜,手机没了信号,徐方泓既要指挥眼前自救,又牵挂着外出的几人,万分焦虑中,分秒漫长,寸心受煎。好在后来大家都有惊无险。这一耽误,好多天不能出去干活,着急呆不住呀。一天,他们出去踏勘路况,快到第17线时,车陷在河里,没办法,叫来一辆30马力的耕地拖拉机拉,纹丝不动。再叫来50马力的拖拉机,最终车拉出来了,拖拉机却陷在地里出不来。

曾获得甘肃省青年地质科技奖的董宗兵,虽说还是70后,但已是参加过两轮陇东勘查会战的老地质了,从正宁南部、宁县南部,到宁县中部、合水县东部、合水县西部,地质工作的艰辛与荣耀,在他眼中都成了从容和平淡。2009年,他同时担任宁中详查、宁县新庄勘探两个项目的野外现场负责,由于施工钻机多,他白天带着鉴定员各个机台来回跑,晚上还要在帐篷里整理资料。就这样,他在野外呆了整整一年。这一年,恰好他的妻子和孩子刚刚从张掖搬到兰州,本以为聚少离多的一家可以团聚了,但没想到,连孩子转学的事还没办好,他就到了野外。长期的野外不规律生活,让他渐渐感到腹部时有急剧疼痛感。为了不影响工作,他没有向人说起过,发作起来后自己悄悄捂一会儿,直到春节前夕施工结束,他返回兰州检查后,才知道患上了胆结石。当时,院里领导让他抓紧做手术,但他不肯,因为新庄勘探报告提交迫在眉睫,他硬是坚持把新庄勘探报告提交后,到次年3月才到省人民医院住院做手术。手术两周后,他又不顾家人、单位的劝阻,上班着手报告编写。硬是拖着术后虚弱的身体,和同事们一起坚持两个月,如期提交了宁县中部详查报告和30多亿吨的资源量。报告提交后,该区块以70多亿元的价款出让给甘肃省电投公司建井开发。

青春是睿智和力量的化身,无可匹敌。在陇东会战中,还有一件事最让董宗兵印象深刻。2009年,董宗兵带领项目组在宁县新庄勘探期间,第一个在马莲河边上施工的钻孔涌水量大,测井探管被水冲浮,无法下到钻孔内。这种情况,在陇东会战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大家反复试验无果。怎么办?报废了,经济损失巨大,无法完成勘探任务,直接影响报告质量。不报废,又怎么尽快解决问题。作为野外负责,董宗兵心急如焚,坐卧不安,调动起每一根脑神经,办法来啦!他让施工人员拉来一架绞车,把重达120公斤的三根钻铤,和探管连接在一起进行配重试验,终于压出了汹猛的涌水,完成了测井。受这个事情的启发,后来全局在涌水钻孔测井中,都专门配置四根标准化的铅棒,作为根治涌水孔测井问题的“杀手锏”。

陇东大会战,既是力量的汇合,也是智慧的聚集。甘肃煤田地质局全局参战、全院参战、全队参战。就是说,局层面是举全局之力,院层面是举全院之力,队层面是举全队之力。

就勘查院来说,进入野外施工紧要关头,项目人手不足,机关干部出动顶上。院计算中心80后职工鲁国防,2010年被抽调到灵台独店地震勘探项目组,一次与同事野外作业时差点遭遇野猪的袭击。岂知野猪的攻击力很强,一旦被它追赶,人就是爬到树上,它也能把树撞倒。想起那次历险,他至今心有余悸。70后的院高级工程师、水工环地质研究所副所长李睿,2009年7月从西北大学地质学专业硕士毕业到勘查院工作后,正赶上陇东勘查大会战,给他提供施展个人才能的机遇。2011年,他参与院里项目负责竞聘,脱颖而出,从担任宁县中部九龙川井田勘探和宁县和盛—泾川县荔堡勘查区普、详查项目负责起,一直奋战在野外施工一线,不得不把婚期一推再推。家人着急催促时,他总说:“等忙完这阵子再说。”舍小我,为会战。去年7月,他被省直工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荣誉称号。其实李睿的例子在勘查院、在全煤田局屡见不鲜,他们共同谱写了陇东煤田勘探史上光辉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