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登将军府,见郑手执一书,客问:“兵书否?”答曰:“否,止异怪耳。”客笑曰:“君乃游槐安国乎?”答曰:“吾遇胡因。”

——《闲话小集》

西陲

郑拾清睡了有五日,在这天中午终于醒了。老伍和谢术不觉松了口气,白斩鸡也暗自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将军,你感觉怎么样?”谢术小心地问着躺在床上的人。

“还好,就是累得很,还有些饿。”

老伍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能不饿吗!都五天没吃饭了!军医军医,快先煮一碗粥出来,药就别煎了。”

老伍的声音还是那么响,震得郑拾清脑仁疼,他轻咳了几下。

“将军,胡因到底是谁?”老伍憋了几天的问题总算问出来了。

“胡因?是谁?”郑拾清有些疑惑。

老伍被他这么一问,憋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反倒是谢术轻笑了下:“没什么,老伍有些担心你,这两天,他人有些糊涂了。你再休息会吧。”

谢术看郑拾清还是满脸倦色,拉着老伍出了营帐。

帐外,老伍嚷嚷着“你怎么回事”,不知谢术说了句什么,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郑拾清闭上了眼,想起了自己做的梦,梦里有个少年,看不清眉眼,孩子气地说:“呐,我是来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