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尾声

(四)尾声

这一霎天留人便,

草藉花眠。

则把云鬓点,红松翠偏。

许诺终是没有和许初去日本。许初在那一年较计划早了半年就匆匆北上了。后来写信回来,说京都的樱花都开满了,全是粉的,就像家里早春的海棠,却已是好久不曾见了。提及许诺,将将一句“望父亲,母亲,承之,还有秋荻,一切安好。我在京都一切都好,勿念。”承之这两个字混在长串的祝福里,仿佛本该就是这样和旁人毫无差别。许诺将薄薄的信纸翻来覆去寻了半晌,也终是没有半点差别。

三年后又是一个海棠花开的时节,许诺终是没能等到海棠全开。同一年,许初回国。

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慎园许诺的桌上,那串红白珠子压在信纸的左角,风还是把纸的下边吹起。

许诺学戏终是在一场风雨里戛然而止,父亲到底还是知道了许诺唱戏的事,请了家法狠狠地打断了腿。至于柳姨怎么样了,所有人不得而知。后来许诺的腿接上了,刚恢复一段时日之后又急急地去求父亲。跪着求父亲同意的那天突然下了好几年没见过的大雨,许诺却是一病不起了。那天在许诺倒下的时候,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磕掉了一个小角。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了。戏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而后来的许诺,是再也没有唱戏的精力了。

海棠花落,又一春秋。

*本文获得2015年陕西省大学生新媒体有奖征文大赛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