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湖北协拨

(一)湖北协拨

同治初年,杨岳斌募勇,以备西北军务。招募军队及办理军装的费用由湖北、湖南等省协济,沿途所需费用,也由湖南、湖北协济,“募勇之资并沿途费用,湖南、湖北各发银一万两,俱于协甘饷银项下拨付”。[22]杨岳斌西征期间,清政府命湖北协济军饷。同治四年(1865)七月,同治帝谕:“杨岳斌奉命西征……著官文、郑敦谨将湖北月协之三万两……赶紧委员拨解到陕,由刘蓉转运前进,以济要需。”[23]清政府在湖北招募西征官兵,所需军饷由湖北按月支出,据同治四年(1865)户部奏:“新募楚勇六营仍由湖北按月拨银二万两。”[24]

同治四年(1865)正月起,蒋凝学一军也由湖北协济。据官文奏:“道员蒋凝学一军,月需饷银六万两,前因楚省支款繁多,力有未逮,议定自同治四年正月起每月由湖北补发银二万两,藉旧欠以济新饷,其余银四万两,该道行抵陕西即由陕西筹给,行抵甘肃即由甘肃筹给,其军装火药仍由楚省源源接济。奏奉俞准在案。所有同治四年正二三等月分应发该军旧欠每月银二万两,已由粮台如数筹给。”[25]雷正绾军也从同治四年(1865)开始由湖北协济,据刘蓉奏:“雷正绾一军所需粮石,本应遵旨由陕省采运接济,惟现在库款奇绌,积欠累累。若再采办甘省军粮,断难筹此巨款,转运之费繁多亦属难办。查甘省粮食虽艰,若有现银采买,尚可源源接济,请旨饬下山西、湖北各省务将应协雷正绾军饷按月如数解交庆阳粮台。”[26]此后,清政府下令将拨给多隆阿部月饷3.5万两改拨雷正绾部使用。

由上可知,同治初年,湖北每月协济西北各军共9万余两:一是湖北确认将原协多隆阿一军饷银改拨雷正绾部;二是每月协济杨岳斌军营3.5万两;三是按月补还蒋凝学一军欠饷2万两;四是湖北协济西北各军军装军火等项解至杨岳斌军营,再由杨转解各营。[27]正如同治四年(1865)七月户部奏:“湖北协解甘省各营军饷,除奉拨都兴阿月饷银二万两、文麟盐厘四万两外,尚有杨岳斌月饷银三万五千两。是湖北奉拨甘饷为数较多。”[28]

同年五年(1866),杨岳斌奏:“即如湖北月协三万五千两,计自上年三月至本年五月,应解银五十余万两,而臣所得者以该省代购军装、布匹等项,折算仅银十一二万两。”[29]由于各省协饷迟迟不到,导致西北军饷严重匮乏。为此,同治六年(1867)四月,穆图善奏请变通协饷:“惟有吁恳皇上天恩饬下,江宁、江苏、浙江、湖北、湖南、江西、广东各督抚按月筹拨,协饷源源接济,并饬陕西藩司林寿图不得擅截湖北后路粮台,收解各省援甘军饷。所有本年三月以前及续办解饷银,仍照杨岳斌前奏,由鄂径解汉中,交湖南候补道陈丕业经收,转解秦安粮台听候。”[30]

同治年间,清政府又命湖北协济新疆各军。成部出关前军饷由湖北协济,同治八年(1869)正月,同治皇帝命军机大臣传谕郭柏荫、何璟:“湖北、山西、河东欠解新疆协饷,前谕户部于此项欠款内指拨银一二十万两解济成禄军营。”[31]同治九年(1870)正月,同治帝谕军机大臣:“成禄军营协饷,出关以后,原定由新疆军饷内支给,该提督未出关以前之饷,迭经户部奏准,于湖北、陕西、四川每月各协数千两。”[32]乌鲁木齐军营协饷也由湖北协济。同治十二年(1873),李瀚章奏请:“湖北奉拨乌鲁木齐军营协饷,迭经拨解银十四万一千零三十两,先后附奏在案。现鄂饷仍极支绌,惟金顺出关剿贼战事方殷,不得不竭力筹措。兹凑拨长沙平银一万两交西征粮台催饷,委员知州刘兰馨领解回台,以资接济,由湖北军需局司道具详前来。”[33]同年,健锐军奉命调往哈密,所需军饷由湖北等省协济:“臣维健锐全军,本前乌鲁木齐提督成旧部,其月饷向由四川、湖北、陕西三省协济,解交西征粮台转解。”[34]同治十三年(1874)正月,景廉奏:“四川、山东、山西、河南、陕西、湖北六省,前经部议,奏准每月筹拨臣军需专款银八万两。”[35]

此外,清政府还令湖北协济陕西。同治五年(1866)三月,清廷令山西、四川和湖北三省先各协5万两解往陕西。[36]由于西征所耗军费巨大,清政府还多次下令湖北临时增加协济军饷。同治八年(1869)二月,左宗棠奏:“湖北省每月除原协陕甘各饷外,着李鸿章、郭柏荫每月再添拨陕甘军饷银四万两,每年共添拨银四十八万两。该省岁入各款较前征收短少,该督等当随时逐款整顿,并将用款酌量缓急,以资周转。本省及外省捐输,仍酌照常办理,毋庸议改。”[37]

由于各省欠解西征协饷越来越多,清政府下令从积欠最多省份酌量提取。同治十年(1871)秋,“各省欠解西征饷银甚巨,现拟援照上年成案,仍从积欠最多之省酌量提拨,河南、江苏、湖北各提银八万两,浙江、福建、四川、广东各提银五万两,山东、山西、安徽、湖南各提银四万两,共成六十万两之数”[38]。同年十一月,同治帝谕军机大臣:“西征全军一月满饷,需银六十万两,各海关六成洋税,本为解充京饷之需,屡经各省截留,势难再行指拨。各省欠解西征饷银甚巨,现拟援照上年成案,仍从积欠最多之省酌量提拨,河南、江苏、湖北各提银八万两,浙江、福建、四川、广东各提银五万两,山东、山西、安徽、湖南各提银四万两,共成六十万两之数。”[39]

同光之时,厘金、地丁、盐课和关税成为国用主体,也是协饷的主要来源。[40]为支援左宗棠西征,清政府还多次奏请由湖北的厘金项下分拨。同治四年(1865)正月,杨岳斌奏请在南方各省厘金下抽拨协饷:“每省每月盐厘项下分拨三成,百货厘金项下亦每月分拨三成,由臣委员径赴各省,按月提解庆阳粮台,接济各军。”[41]同治七年(1868)八月,同治帝命军机大臣传谕:“湖北向有分收湖南销售淮盐厘金一款,每年约可收银八九万两,着郭柏荫、何璟查明此款,即全数拨给陕省充饷,由刘典奏委大员经收转解,俾济要需。湖北本有欠解该省饷银,赈银即以此款拨抵以清款。”[42]同治八年(1869)二月,户部奏言由南方各省厘金项下筹厘助饷,其中湖北“每月添拨银四万两”[43],全年添拨48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