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江汉关调银协济

(三)由江汉关调银协济

同治年间,关税和厘金收入超过田赋,成为清政府最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天津条约》签订后,汉口开埠通商,湖北商业贸易逐步兴起。同时,江汉关设立后,洋税征收呈稳定增长态势。同治二年(1863),江汉关征收洋税932701两,到同治十三年(1874),征收洋税达1611006两。[49]随着江汉关的设立及洋税征收的稳步增长,同治光绪年间,清政府在对西北用兵的过程中,多次下令由江汉关调拨协饷。

同治七年(1868),清政府命江海等五个关凑拨银100万两作为左宗棠西征军饷,并由左宗棠酌量协济甘省军饷。这100万两中指定江海关摊拨50万两,闽海关20万两,江汉关15万两,粤海关10万两,浙海关5万两。[50]同治八年(1869),清政府“敕下两江督臣、江苏抚臣、闽浙督臣、浙江抚臣、湖广督臣、湖北抚臣、两广督臣、广东抚臣、粤海关监督,将各海关六成洋税,各照军机大臣、户部原拨之数,共计一百万两,提前协解,务于今腊、明正到陕,以应继续。如各海关一时未能凑集如数,即援照成案,仍由各督抚臣出备印票,交臣上海转运局福建道员胡光墉领收,转向洋商借取现银解陕,以通由臣报销”[51]。不久,“湖北咨覆,饬江汉关拨解银八万两,交鄂设后路粮台转解”[52]。另外又指定各海关解拨专饷,计闽海关90万两,江海关13万两,江汉10万两,粤海关5万两。以上各款各海关在同治十三年(1874)以前均照数陆续凑解。以后各年这五个关都摊拨了协饷。

自同治七年(1868)三月起,清政府命江汉关四成洋税中动拨部分银两,作为陕军饷银。江汉关协饷按月协济,同治七年(1868)四月初七日,刘典奏:“至江汉关每月洋税,即委王加敏按月催领,同闽海粤海广东江苏解到洋税、协饷一并转运陕省,以期迅速。”[53]此后,由江汉关调拨协饷,协济陕西成为定例。同治十三年(1874),李瀚章奏:“据湖北汉黄德道监督江汉关税务李明墀详称,在于第五十四结内所存四成洋税项下动支库平银贰万两,作为同知十三年正二两月分陕军月饷,委员解赴陕甘后路粮台验收转解。”[54]同年,李瀚章奉命调拨陕饷:“所有自同治七年三月起至十三年六月止,江汉关应解陕饷业经按月拨解,先后奏咨在案。兹据湖北汉黄德道监督江汉关税务李明墀详称,在于第五十五结内所征四成洋税项下动支库平银二万两,作为本年七八两月分陕军月饷委员解赴陕甘后路粮台验收转解等情。”[55]

同治末年,金顺奉命出关,军营饷银由山西、四川两省每年协济24万两,江海关、江汉关、粤海关三关每年协济24万两。据李瀚章奏:“前户部咨议覆前任乌里雅苏台将军金顺奏,统师出关,请拨饷银案内,自同治十三年正月起,江汉关在于六成洋税项下,每月拨解银二万两,行令遵照办理等因。”[56]江汉关还负责协济左宗棠部,每年协济20万两。据同治十二年(1873)左宗棠奏:“知袁保恒奏请指拨江海、浙海、闽海、粤海、江汉各关四成洋税军饷各二十万,共一百万两,于九、十两月内全数解运,勉供边费。”[57]

除表2所述解拨甘肃协饷外,清政府还命江汉关代还洋款。光绪三年(1877),清政府由沙俄采买军粮1000万斤,费用由江汉关代还。据湖广总督李瀚章奏:“光绪三年间准伊犁将军金顺咨称,现与俄官康密司克订买粮米一千万斤,共合湘平银四十万两,除由营付银五万两外,余银三十五万两,兑由湖北江汉关协饷拨交,臣查江汉关岁收四成洋税,向例不准动支,其奉拨京协各饷及海防出使各项经费,皆出于六成一款。”[58]此外,江汉关还奉拨同治十二年(1873)年关专饷银10万两,协陕军饷银29652万余两。[59]

表1 江汉关解拨甘肃协饷统计表单位:两

说明:本表依据汤象龙的《中国近代海关税收和分配统计(1861—1910)》整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