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办各类军需物资
同治光绪初年,随着清政府在西北的用兵,各类军需物资,如棚帐、枪炮、火药需求不断增多,而甘肃生产各类军需物资能力有限,“甘省各军分途防剿需用军火甚巨,本省工料两缺,制造无多,难接济”[60]。为此,清政府还从其他各地调集军需物资。由于此时湖北政局稳定,“湖北现已肃清,自有备储军火即代为制办,较之甘省亦易为力”[61]。为此,清政府还多次命湖北协助办理西征军所需的武器、棚帐等。
西北前线所需的火药、各类火器需要从其他省调拨,同治年间,湖北协济甘肃枪炮、火药情况如表2所示。同治三年(1864)十月,官文奏湖北负责发放都兴阿、穆图善、甘肃提督雷正绾部所需的军器、火药由湖北发放。同治四年(1865)八月,杨岳斌奏由湖北、湖南调拨火药、枪炮:“恳恩饬下湖北、湖南抚臣,每省各拨火药五万斤,劈山炮各二十尊,抬枪各一百杆,小枪各三百杆,由水道运至襄樊,取道陕西,以达甘省。”[62]道员蒋凝学一军所需的火药,也由湖北供应。据同治四年,官文奏:“其军装火药仍由楚省源源接济。”[63]同治五年(1866)四月,由于兰州火药局被雷火轰击,里面所藏火药、硝、磺等均被焚毁,工匠也被炸死。为保证行军所需,清政府紧急命令由湖北等省调拨火药。刘蓉奏:“火药为行军要需,况值回匪纷窜,需要尤急,即使设法赶造亦属户缓不济急,请旨饬下湖北河南山西各拨火药三万斤,迅派妥员解陕以资攻剿。”[64]同治六年(1867),陕甘总督穆图善奏请由湖北拨解枪炮。其中,火药2万斤、铅丸5000斤、火绳5000盘。[65]同治七年(1868),清政府又命湖北筹办甘肃所需的火药、火绳、铅丸:“奴才拟请由湖北筹办火药二万斤、火绳五千盘、铅丸五千斤,随饷搭解来甘,以资应用。”[66]同治十一年(1872)四月,同治帝下令在湖北采买开花子母洋炮及火攻利器,所需费用由应协济饷银内拨:“其应需价值,湖北本有应拨景廉军营每月饷银数千两,尚未起解,并着李瀚章、郭柏荫即由此款内提拨应用,余银并交该员运解回营,毋稍延误。”[67]
表2 同治年间湖北协济甘肃枪炮、火药统计表
棚帐、旗帜、号衣是前线官兵所需的重要军需物资,同治初年,西北前线官兵所需的这些物资由湖北负责制造供应,“至于棚帐、旗帜、号衣,例应半年一换,所需布匹工价,更为繁巨。从前均由鄂省制造,转运西安”[68]。如:同治三年(1864),湖北协济雷正绾部二号蓝布夹棚帐4架、白布单棚帐196一百架,都兴阿、穆图善招募的军队白布单棚帐100架。[69]左宗棠任陕甘总督后,停止由湖北制造棚帐、旗帜、号衣这些物资,改由在甘肃制造。但由于成本过高,清政府又下令改由湖北等地采买。
左宗棠西征期间,清政府还命湖北代购军需物资、战马等。同治五年(1866),清政府下令在湖北代购军械、布匹:“湖北三万五千两,自去年三月至今,应解五十余万两,乃收该省代购军械、布匹等项,并解过银两,合算仅十余万银。”[70]同治六年(1867)二月,左宗棠奏:“自抵鄂后,即以习练马队为事,陆续觅买口马,仅得四百六十余匹。”[71]
同治光绪初年,湖北还多次承担军粮采买,“本省兵燹之后,田土荒芜,产粮既属无多,又须少留民食。以故各军采买,均系购自四川、湖北、河南、山西等处”[72]。同治六年(1867)十二月,同治帝谕:“本年陕西米粮昂贵,军粮缺乏,采办维艰。据左宗棠奏湖北欠解五六两月协饷银四万两,湖南欠解尤多,亟需筹解采买以资接济,着郭柏荫、李瀚章、刘崐、何璟各饬该藩司由湖北迅拨银四万两,湖南迅拨银二万两,均解交陕甘后路粮台,王加敏等委员采办军米,分批转运,由汉江溯流而上,入甲河至陕西山阳县之漫川关陆运至西安,以供军食,毋稍迟误。”[73]同时,为保证军食,同治六年(1867)八月,左宗棠奏请由户部发给空白执照5000张,在陕西、湖北、山西、四川和河南五省设立米捐局,劝办米捐,接济陕甘军食,“臣上年因甘省粮饷奇绌,奏请于川、陕、湘、鄂、晋、豫等省劝办米捐,业经户部颁发执照,转发各局填用”[74]。到同治十三年(1874),共“收湖北分局报收米捐,合银十八万七千九十五两”[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