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协济供应效果

四、湖北协济供应效果

杨岳斌任陕甘总督时,湖北解甘军需效果不佳。同治四年(1865)八月,杨岳斌奏:“自五月至今,凡四月有余矣……湖北只报解布匹、洋药,而银数尚未提及。”[76]同年七月,同治帝谕军机大臣:“前因伊犁需饷孔亟,谕令户部宽为筹拨……其余河南、四川、湖北三省分毫未解。”[77]由于各省协济迟迟不到,甘肃粮缺饷匮。同治六年(1867)正月,杨岳斌奏:“湖北每月议定协济银三万五千两,自上年三月起至本年五月止,解甘实银,计不及十分之三。”[78]

“领兵大臣如无筹饷能力,几乎无法立足”[79],左宗棠西征期间,面临的最大难题也是如何筹饷。其间清政府允许左宗棠自行筹措军费,“左公奉命督师西北之时,所带楚军之饷需,仍系由左公个人自行筹措,而清廷尚无统筹办法”[80]。左宗棠一面与各省督抚协商军饷协济方式,一面奏请清政府批准其筹饷方案。[81]为保证西北军需物资的供应,同治七年(1868)八月,袁保恒受命赴陕甘总督左宗棠部候委,同年九月被委管理西征粮务。同治九年(1870)六月,同治帝命军机大臣传谕:“袁保恒奏称,四川、湖北、山西、河南应解穆图善军饷自正月以后,仅据四川报解银二万两、山西报解银三万两,此外各省并无分毫报解。”[82]为保证西征协饷,左宗棠多次奏请要求各省及时解交协饷,并采取按月解清制度。同治十年(1871),军机大臣字寄各协省:“西陲军务正当吃紧,而粮台艰窘万分,几至无从支应,若再不速筹接济,恐有哗溃之虞。着各该督抚监督懔遵前旨,迅将原拨续拨陕甘各月饷按月如数解清。其从前积欠并着该督抚等查明,陆续筹解清完,倘再任意迟延,致误戎机,必惟该督等是问。”[83]

左宗棠知人善用,并努力在中央、各地督抚之间的斡旋,以确保西征军饷和各类军需物资的供应。这一时期,各省均面临着财政困难的局面,但在左宗棠的努力下,即使地方财政供应,一些省份仍在努力协济。这期间,湖北协饷供应效果显著。同治十二年(1873),李瀚章奏:“湖北奉拨陕甘督臣左宗棠甘军月饷,迭经拨解银二百二十六万两,又八次筹还积欠银二十八万两。”[84]同治十三年(1874),李瀚章又奏:“湖北奉拨陕甘督臣左宗棠甘军月饷,迭经拨解银二百四十六万两,又八次筹还积欠银二十八万两,先后附奏在案。”[85]同年六月,左宗棠奏,湖北自同治六年二月到同治十二年年底(1867—1873)共解到协饷银276万3328余两,收到同治七年十月起至同治十年七月(1868—1871),江汉关解银15万两,年关专饷银10万两,协陕军饷银29652余两。[86]不仅如此,这期间湖北还多次协办各类军需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