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消亡的更古老的语言
前面我们提到的这几种主要语言体系,绝不是最原始的、新石器时代人类最开始形成的全部语言体系。它们只是残存下来的诸多原始语言体系中的一部分。在人类发展过程中,就像有许多民族彻底消亡一样,也同样会有许多最原始的语言消亡了。我们有时候会在世界上发现一小撮很古怪的、和世界所有通用语言几乎都不沾边的语言,它们就是那些消亡了的古老语言的“后裔”。
那些古老语言“后裔”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事实上,如果我们把这些零散的语言都聚拢起来加以研究,就会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着一些若隐若现的联系。通过它们,语言学家们触摸到了研究人类最古老的语言的门径。
要想介绍这些消亡的古老语言,我们可以以曾经被深入研究过的巴斯克方言群为例。
现居住于比利牛斯山南北两麓的巴斯克人有60万左右,这是一个坚强且富于独立精神的民族。除了比利牛斯山,在加拿大也有许多巴斯克人生活,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最早移居加拿大的“法国人”。在远古时代,巴斯克人也同样分布广泛,因为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巴斯克人的祖先还曾经在西班牙生活过。
巴斯克人令世人瞩目的方面之一就是他们的语言。虽然这一民族生活在雅利安语系的包围之中,可巴斯克语却与雅利安语有着完全不同的发展之路。在很长时间里,语言学家都曾为巴斯克语所困扰,因为它的结构特征使人不由得想起某些美洲印第安语。
A.H.基恩在自己的著作《人类的历史和现状》中,曾经罗列了大量理由,将巴斯克语和北非的柏柏尔语联系在一起。通过柏柏尔语,可以很容易地将巴斯克语和含米特语联系起来。对此,许多语言学家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巴斯克语和在高加索山脉深处发现的某种快被遗忘了的古代遗留语言一样,都是比含米特语还要早的原始语言——前含米特语的残余。只不过,经过千万年的变化,它们已经和自己最开始的模样有了很大变化了。前含米特语的使用者是什么人?语言学家认为是浅黑发、皮肤白皙的地中海族,他们曾一度是西欧、南欧和西亚的统治者。而且,这种前含米特语还同印度的达罗毗荼语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在雅利安语系诞生之前,曾经有许多种语言存在。我们这里想要介绍的是三种后来消亡了的语言。它们分别是:
古克里特语、吕底亚语和其他与之相关的语言;
苏美尔语;
伊拉姆语。
在语言学界,也有一种说法很引人注目。这种说法认为,古苏美尔语其实是巴斯克—高加索语与早期蒙古利亚语两者之间的环节。换句话说,这些语种之间存在着承前启后的链条关系,大体可以表述为:巴斯克——高加索——达罗毗荼——苏美尔——原始蒙古利亚。在这一链条里,苏美尔扮演的角色就是语言进化中“缺失的一环”。它和雅利安语、闪米特语、含米特语的关系就如原始蜥蜴和哺乳动物、鸟类和恐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