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吸引力对阅读行为的影响
(一)文化吸引与阅读行为
1.文化吸引的内涵。文化吸引包括本民族文化价值和外来文化价值,外部文化吸引包括外在文化环境,如风俗习惯、语言、文化背景等方面;本民族文化吸引包括一个人的生活环境、社会环境及本民族发展历史等方面。少数民族阅读活动必然受当下社会环境、文化环境和技术条件的影响。因此,在选择读本、信息搜索、信息利用、知识内化等方面,每代人之间都会有很多阅读方式上的冲突。老一辈人的民族文化记忆在民族文化传承中有着明显优势,但阅读活动远远落后于年轻人。年轻人通过广泛的阅读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调整对环境的理解,常常有着有效的工作方案和解决问题方法,尤其数字阅读给年轻人带来了新的认知空间(见图7-1)。

图7-1 文化吸引模型的架构
2.行为科学的内涵。行为科学有三个内容:第一个内容认为行为科学既研究人的行为,也研究动物的行为;第二个内容则是个狭义的内容,实际上是把行为科学看成一门管理学科,研究对象是工作环境中人的工作行为;第三个内容则介于两者之间,认为行为科学的研究对象是人的行为,不包括动物的行为,但并不仅局限于工作环境中的工作行为,也包括工作之外的一般社会行为。行为科学的理论研究代表人物,主要有美国的梅奥和罗特利斯伯格(霍桑工厂试验理论)、马斯洛的“人类需求论”(人性问题)、麦格雷戈的“X理论-Y理论”(人性管理论)、勒温的“团体力理论”、坦南鲍姆和沃伦·施密特的“领导方式连续统一体理论”(领导行为论)等。社会深刻变革,利益格局重新调整,不同价值观念交锋加剧,新型传播和交流媒介流行,民族地区各种思潮也在暗流涌动,明确核心价值观的旗帜作用,发挥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引领作用,发挥其在大众多元文化中的主流影响,才能在民族地区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2]。
(二)社会环境保护对阅读行为的影响
1.社会环境的影响因素。历史变迁,时代更迭,从历经战争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从计划经济到改革开放,形成的一些传统文化的断裂、受教育程度的差异。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大量事物的涌入,以及互联网新科技的蓬勃兴起,对少数民族的文化认知观念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人们的阅读状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去,祖辈一代中普遍文盲多、受到的教育少;到父母一代,虽然他们多数出生在1949年以后,但由于一些历史原因,他们大多数无法获得完整的学校教育;到了现在的年轻一代,他们大多数接受过完整的教育(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职高、大学等),接收的信息、知识、教育内容丰富,以前代代相传相授的方式在很多方面已占不到原来那么大的比例,或起不到起最大的作用。另外,大量的年轻人离开世代生活的家乡,到陌生的大城市甚至异国生存和发展,在生活上、文化上、经济上远离了自己的祖辈、父辈、家族,少数民族文化环境影响力在不断下降。传统社会中的民族思想、以长辈的文化习俗传承为主的观念不再能广泛的适用。如藏族孩子的“墙星”(汉语称之为“写字板”),为整个西藏教育奠定了重要的基础。而在移动互联网和大数据的支持下,满足用户个性化阅读需求和定制化要求成为可能,各种媒体形式不断涌现,智能化媒体成为在市场的竞争中获胜的重要方向[3],技术发展无形中打破了少数民族传统阅读有序传承的格局。
2.阅读的个体因素影响。从阅读学角度研究读者行为科学,研究任务是从多角度、多侧面、多方位对读者的阅读行为规律进行研究,并做出改善人的阅读行为的种种措施。课题组通过调查,发现西部民族地区读者阅读行为的形成是受多种因素影响的,这个过程大致可以分为前因(读者阅读保量)、过程(阅读养成过程)和后果(阅读习惯或阅读取向)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还可能是一个循环的过程,甚至会是一个断断续续的过程,但如果把握好这三个阶段的发展规律,有针对性地开展阅读活动,对于认识西部少数民族阅读就会有积极的帮助(见图7-2)。

图7-2 读者阅读习惯养成模式
(三)阅读吸引的知识吸收表现
少数民族文化艺术与中华美学精神形成互文关系,互相交错、互相渗透、互相彰显。从形式上看,突出的是内容涵盖与装饰功能;从层次上看,艺术造型层次繁多。层次越多,造型效果越好,呈现出一种庄重的特征。不管是藏族,还是蒙古族、傣族、彝族、白族等民族,他们对本民族文化艺术的自信与自觉都是极其突出的,做好“阅读+”和“文化+”生态圈层,实现民族阅读较好较快发展,推进内容创新和业态创新,让好内容嫁接到好平台,为好内容找到好出口,让技术要素、文化要素、市场要素和民族要素融汇集聚,向品质影响力、市场影响力、文化影响力俱佳方向转型发展。
1.阶段性特征明显。阅读在不同阶段的吸引所产生的信息行为效果都是不同的,大致分为青少年和成人两个阶段:(1)青少年阶段。初步了解了本民族风俗习惯,对于本民族语言的认知、肢体语言的理解较深。根据这些表现形式,我们可以判断文化与阅读之间的关系程度,由于吸引的不同,产生的信息行为也有一定的差别:①兴趣。继续深入阅读的动力较足。②差别。对于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别产生好奇、疑问,需要继续阅读探究。③心动。这是一些情绪上的波动,在民族自尊、民族自豪、追根溯源等的状态下产生的吸引。(2)成年阶段。成年阶段最主要的表现是思维的成熟,受到青少年时期阅读的影响和民族文化的吸引,产生的效果就是容易推进阅读行为,但在阅读吸引过程中,产生的阅读预期不同。因此,根据这一阶段的特点,不断进行阅读推广,持续冲击着用户的头脑,“反复呈现”演变成“现实实然”,在潜移默化中强化着少数民族对中华文化的体认[4]。阅读的阶段性特征,主要体现在对知识的吸收和内化作用(见图7-3)。

图7-3 阅读过程中知识创造过程模型
2.阅读以知识吸收为主进行演进。知识的内化主要在体现在世界观上,凝练成“SEED效应”(点亮兴趣、扩展边界、焕新观念、激发参与),在人们的心中播下兴趣种子,在探索和实践中生长发芽[5]。让知识在阅读中碰撞出思想火花来,则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阅读进一步巩固了读者头脑接受的来自外在的信息,需要进行理解→整合→吸收→内化等的加工处理,就有可能达到阅读的目的。如果通过阅读后,再进行知识梳理,对自己的阅读加以仔细思考,就有可能形成一个知识加工的过程,使阅读过程中产生的思想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此外,很多数字阅读都是娱乐性的,读者总会接触到一些新奇的信息,如果仅仅听从这类信息的引导,就会误入歧途。
民族的文化思维非常重要,也非常难得,弗洛伊德、弗洛姆和利斯曼所说的“良知”,即文化与教育所孕育出的一种心理定势,就像公共潜意识把特定的价值观植入个人意识一样。因此,文化思维一旦适合特定的读者,阅读就会进一步加强或体现一拍即合效应。实际上,只有不断的“阅读+思考”,才能实现思想认识上的升华。但是思考这种事并不能取决于读者自己的意志,思考是阅读的积淀,只有耐心等待各种因素的影响,才更有价值(见图7-4)。

图7-4 读者阅读过程中的文化与知识互动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