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是否可以这样早就去試写一部文化語言的形态学呢?当然,科学甚至还没有发现有这样一項任务。文化語言是历史的人的語言。它們的命运不是在生物学的时間里实现的,而是随着絕对有限的人生的有机演化而实现的。文化語言是历史的語言,这句話的意思主要是說,没有一宗历史事件和一种政治制度不是部分地被其所使用的語言的精神所决定的,反之,历史事件和政治制度又无不影响那种語言的精神形式。拉丁文句子的結构也是罗馬历次战爭的另一种后果,战爭給罗馬带来胜利,迫使整个民族从行政的角度去进行思考;德語的散文甚至今天还在缺乏确定的规范方面带有三十年战爭的痕迹,还有,如果最老的圣經不是完全用希腊文写成的,而象曼第安敎徒的圣书一样是用古叙利亚語形式写成的,那么早期基督敎敎义一定会获得一种不同的式样。但是,这句話的次要意思是說,世界历史依靠文字作为交往的主要历史方法——依頼到了一种研究者迄未想象到的程度。国家(按这个詞的較高意义說)以通过书写进行沟通为前提;一切政治的型式都是絕对地被这样一种意义所决定的,就是,民族的政治的和历史的思想在每一种情况下都是和宪章与公文、和签字、和政論家的作品有关的;立法方面的斗爭就是对一种成文法的贊成或反对的斗爭;宪法用一段一段的文章来代替物质的力量并把一段书写提高到一种武器的高貴地位。言語属于现在,书写属于持續,但是同样地,口头的理解是和实际的經驗連結在一道的,而书写則是和理論思維連結在一道的。所有晚期的内部政治史,大部分都可以追溯到这种对立。变化无穷的事实抗拒“文字”,而眞理則需要文字——这就是世界历史的两造的对立,这种对立在一切文化的重大危机中都以这种形式或那种形式出现。其中一造生活在现实中,另一造則从表面上修飾作品;一切伟大的革命先都有一种文学。
在第十世紀,一群西方的文化語言出现了。有效的語言群体——即日耳曼語与罗馬語的各种方言(包括僧侶的拉丁語)——在一种单一的精神影响下发展成为文字語言。认为从900年到1900年时德語、英語、意大利語、法語和西班牙語的发展不具有共同的性质,就象从公元前1100年到帝国时期希腊語和古意大利語(包括埃特魯里亚語)的历史不具有共同的性质那样,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是什么东西,不顾語系或种族的扩展区域单独从文化的景色范围中获得了特殊的一致性呢?在公元前300年以后,希腊化語言和拉丁文都有哪些共同的变异——在发音与語风上,在押韵上、在文法上及在风格上?在1000年以后,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德語与意語中而没有出现在意語与罗馬尼亚語中呢?这些問題以及其他类似的問題都还没有經过系統的研究。
每一种文化在觉醒时都发现自己跟前已有农民語言,即无城市的乡村的言語,它們是“永存的”,几乎和重大的历史事件不发生关系,它們作为不成文的方言而继續在晚期文化与文明中前进,并且緩慢地发生一些看不见的变化。现在,在这頂上产生了两个原始等級的語言,作为具有文化而且本身就是文化的觉醒关系的最初表现。这里,在貴族和僧侶的圈子里,語言变成了文化語言,尤其是,說話与城堡有关,而言語則与敎堂有关。所以,在演化开始时,植物性就和动物分离开了,活东西的命运就和死东西的命运分离开了,理解的有机方面的命运就和机械方面的命运分离开了。因为图騰方面肯定血統与时間,而禁忌方面否定它們。我們随处都遇到,而且老早就遇到了各种死板的宗敎語言,它們的不可变性保証了它們的神圣性,还有早已死去或对生活是陌生的、并受到人为的拘束的体系,它具有表述永恒眞理所需要的严格的語汇。古吠陀文僵化为一种宗敎語言,而梵文則成了学者的語言。古王国的埃及文永久变成了僧侶的語言,因此,在新帝国,宗敎的信条是和賽里祭司团的贊歌及奥古斯都时代祈年团的贊詩一样地难懂。〔62〕在阿拉伯的前文化时期中,巴比伦文、希伯来文和阿維斯塔經文同时不再作为日常語言应用——可能在耶穌誕生前第二世紀——事实上,就是因为这个原故,犹太人和波斯人把这些文字用在他們的圣經上而不用阿拉米文和培利維文。基督敎会的哥特时代的拉丁文、巴罗克时代学者所用的人文主义者的拉丁文,俄罗斯的敎会斯拉夫文,无疑地还有巴比伦的苏末文也具有同样的意义。
与此相反,說話的养成所是古代的城堡和法庭。活的文化語言是在这里形成的。說話是言語的习慣、它的方式——音調和語风的“好形式”,精巧的选詞和表现方式。所有这些东西都是种族性的一种标志;它們不是在修道院的密室中或文人的书房中学来的,而是在优雅的交际中及从活的范例中学来的。在貴族社会里,作为貴族的特征,荷馬的語言〔63〕亦如十字軍的古法語和霍亨斯陶棻的中古高地德語一样是从乡村的日常談話中建立起来的。当我們把伟大的史詩詩人、歌唱詩人和抒情詩人說成是語言的創造者的时候,我們不应忘記,他們在語言方面也象在其他方面一样是在貴族圈子中活动而开始受到訓练的。文化因之而成熟的伟大业迹是种族的成就,而非行业的成就。
另一方面,僧侶的語言是从概念和結論开始的。它努力想去最大限度地改善詞和句式的土語能量。結果就产生了学者語言与庙堂語言之間、智力的习語与社交的习語之間的有增无已的差别。柏罗提那与多馬斯·阿奎那的表达方式之間,吠陀經与米示納篇的表达方式之間有一种共同的成分,超出了各种語系的一切区划。西方一切成熟了的学者語言——德文、英文和法文同样把自己源出学者的拉丁文的显明标志直带到今天——的起点就在这里,术語和邏輯句式的一切方法論的起点因而也就在这里。这种“社会”理解方式和科学理解方式之間的对立远到晚期都在不断更新。法文的历史的重心肯定是在种族方面;即在談話方面。在凡尔賽宮庭里,在巴黎的沙龙中,阿瑟传奇的珍貴精神发展为“对話”,为古典的談話艺术,这种談話艺术的权威是整个西方所公认的。爱奥尼亚一亚狄加語也是完全在僭主的大厅和宴会后的余兴中形成的,这件事实为希腊哲学造成了重大困难:因为往后,再去用亚尔西巴德的語言討論三段論法几乎就不可能了。另一方面,巴罗克时代的决定性时期的德語散文不具有使它达到卓越境界的中心点,所以甚至今天它在风格上还搖摆于法文与拉丁文——宮廷語言与学者語言——之間,按作者的直觉,把自己表现得好或表现得正确。我們的古典作家由于他們的語言是起源于办公室或书房的,由于他們在城堡和小朝廷里当过敎师,确实具有个人的风格,其他的人能够模仿这类风格,但不能創造出一种独特的能作一切人的标准的德語散文。
在这两种阶級語言以外,由于城市的兴起又有了第三种阶級語言,即資产阶級的語言,它是眞正的文字言語,理智而实用,是一种最严格的意义的散文。它輕微地搖摆于上层社会的表现方式和学者的表现方式之間,一方面总是想出新的說法和趋时的詞,另一方面坚定地保持现有的观念儲备。但在本质上,它具有一种商业的性质。面对着“人民”的无历史、无变化的語法(那是路德等人所采用的,曾經引起他們的浅薄的同时代人大加詆誹),这种語言坦率地感到自己是一种阶級标記。随着城市的最后胜利,市鎭言語吸收了上流社会的言語和学者的言語。在大城市居民的上层出现了标准的、敏于理解的实用的通用語言,那是它的文明的产物和象征,对方言和詩同样厌恶——它是一种完全机械的、准确的、冷淡的东西,使手势很少用武之地。这些最后的没有家的、沒有根柢的語言,每个商人和脚夫都能够学习——迦太基和奥克薩斯河流域的希腊化語言、爪哇的中国話、上海的英語——为了理解它們,談話是不重要的,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們要問是什么东西眞正創造了这种語言,我們认为那不是一个种族或一种宗敎的精神,而是經济的精神。
〔1〕此后本书全部所用“語言”一詞确实并不限于口說的和书面的語言。如同上述定义所指明的,它包括能被了解的意識表现的全部方式,即最广义的“动人的語言”。——英譯者注
〔2〕显然,有关图騰的事实在被醒觉意識覌察到的范圍内也获得了一种禁忌性质的意义;例如人类性生活中的許多事情是用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去进行的,因为他的理解意志被性生活挫折了。
〔3〕丰·洪堡德:《論人类語言結构的多样性》(
ber di e Verschiedenheit des mensch lichen Sprachbaues)是第一个着重指出語言不是一种东西而是一种活动这一事实的人。“如果我們想要說得十分准确,我們可以确定地說没有‘語言’这种东西,正如没有‘理智’这种东西一样;但是人类說話,人类也理智地行动。”
〔4〕辛克尔(1781—1841年)是歌剧院、阿尔迪斯博物館和柏林皇宮守望所的建筑师;哥特弗理特·沙多(1764—1850年)是腓特烈二世、齐騰等人的肖象和勃兰登堡城門的双輪駟馬車的雕刻师,而且他是一个古典学者(不可与其他两个接近同时代的同名的美术家相混同)。——英譯者注
〔5〕见本书第116頁。
〔6〕《德国艺术史》,1919年,第14頁以次。
〔7〕这种題銘的习慣深深地残存在文明阶段。甚至在1914年,德国軍队的枪枝虽是高級机器厂的眞正产品,但还刻着威胁敌人的拉丁文。从剑身刻着魔术性质的古字到盾上警句是进了一步,再到仅作团队或敎派的統一符咒的警句則又进了一步。——英譯者注
〔8〕阿尔特曼:《意大利圓屋》(W.Alt m ann,Di e it al.Rundbaut en,1906)。
〔9〕一个有关的显明例子是罗馬的兵营。见本书第1卷,第185頁注。——英譯者注
〔10〕指拿破仑一世时的流行风格。——中譯者注
〔11〕布勒:《奥科米納斯》(Bulle,Orchomenos),第26頁以次;諾阿克:《克里特的椭圓形家屋和宮殿》(Noack,Ov albaus und Palast in Kret a),第53頁以次。爱琴海和小亚細亚地区的尚可追踪的拉丁时代的家屋設計可能容許我們整理一下我們关于前古典时期的人类情况的看法;但語言的遺迹則决不能。
〔12〕《中世紀的罗德西亚》(Mediev al Rhodesia),伦敦,1906。
〔13〕参看本书第10章。
〔14〕格思豪森,普魯士的一座城市,1196年曾为帝都。該市有名的馬利亚敎堂建于十三世紀。哥斯拉尔,普魯士的一座城市,建于第十世紀。該市美景如画,尚留有1050年一座圓頂小礼拜堂的遺迹。瓦特堡,位于德国图林根的一座城堡,以1100年左右所建的城堡聞名于世。路德曾避难于此,譯成新約。——中譯者注
〔15〕虽則在它們的装飾中当然可能包含着魔力或幻术,但这些东西是外加的而非固有的效能。——英譯者注
〔16〕关于这一点,应該有人对大量純农民的罗馬半身像、哥特时代早期的画像、已經显然成为市鎭的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像、尤其是十八世紀晚期以来的文雅的英国画像进行面相方面的研究。“祖先們”的伟大展览館具有无限丰富的資料。
〔17〕即对于所见到的某些动物或物体突然发生恐惧,她相信所生子女将具有这种动物或物体的标志。参看:雅各和有斑点的羊(創世紀第三十章,37节)。生物学家对这个問題的态度不是否定,而是不干与。——英譯者注
〔18〕兰克:《人类》(J.Rank e,Der Mensch,1912),Ⅱ,第205頁。
〔19〕这个启发性很强的句子讀时自然应該有所保留。在这方面,克里特的头盖証据是非常能說明問題的;如果没有有分量的旁証,现代历史家当然不会信任这些証据,但这里存在这种証据。直到中米諾时期的晚期,“长型”头严重地占优势,不仅在开始时是这样,而且随着文化的兴起还有所增加,最后这种头型占到全体的三分之二,中間型占四分之一,而“短型”头則只有很少一小撮。但約从后米諾时期第二分期(这是伊文思的分期法,此阶段起于公元前1475年,止于公元前1400年。——中譯者注)不幸的衰落时代起,长型头下降到可惊的低数字,而中間型占一半,短型头超过三分之一。这說明米諾文明的終結和亚該亚人的到来。但是,正如米諾人的头顱在整个米諾时代保持自己的类型一样,所以当它衰落以后,象书中所說,在后来所有的变迁中,从“航海民族”經过罗馬人、阿拉伯人和土耳其人直到今天始終保持着短头型。因此,克里特的景色連續有过两种顱型;但从一种类型变成另一种类型是与一次巨大的动乱相联系的,其影响不亚于一种文明的崩潰。从这种情况似乎可以得到一种粗略的推論,就是,一种偉大的文化在追求自己的理想的体型的过程中(参看第248頁)无疑地保持了他自己的顱型,但是,在主要的机体已不存在的地方,顱型仍然象土地和农民一样持續下去。这种情形也适用于阿尔卑斯地区,它接受过迁徒群的寄居,但从来没有成为一种高度文化的中心。——英譯者注
〔20〕一譯奥麟耶。——中譯者注
〔21〕参看兰德尔-迈克艾維尔:《埃特魯里亚人》(D.Randall-MacI v er,The Etruscans,1928),第1章。——英譯者注
〔22〕在动物界中,艺术是充分发展了的。就人类通过类比所能理解的而論,动物的艺术是有节奏的运动(“舞蹈”)和声音的形成(“歌唱”)。但这决不是在动物自己身上的艺术印象的极限。
〔23〕耶穌对他送去执行使命的七十門徒說:“在路上也不要向人問安”(路加福音第十章,4节)。在大道上致意的礼节很复杂,所以赶路的人不能不免去問好。貝尔托勒特:《以色列文化史》,1919年,第162頁。
〔24〕厄謝基亚斯——他的代表作《阿奇里与噴賽西里婭》在大英博物館(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Cerami cs”目,图Ⅰ)——是黑图末期精于黑图的名家,他接近于向紅图改变的风格,而又与它不同。巴哈是他的“同时代人”。——英譯者注
〔25〕“外交家”一詞亦可解作“机敏之人”;“耶穌会人”又作“阴謀家”解;“演員”一詞可引伸为“矯揉造作者”。——中譯者注
〔26〕忒奥克里托斯,公元前三世紀的希腊田园詩人,生于叙拉古。他的牧歌創作达到了較高的成就。——中譯者注
〔27〕布伦塔諾,1778—1842年,德国浪漫主义詩人,晚年皈依天主敎,成为神秘主义者。——中譯者注
〔28〕雷哲尔,1873—1916年,德国作曲家,曾任来比錫大学的音乐指导(1907年)及敎授(1908年)。——中譯者注
〔29〕基尔喀加德,1813—1855年,丹麦神秘主义者,现代主覌唯心論哲学存在主义的始祖。——中譯者注
〔30〕“一切形式,甚至那些最被感到的形式,都含有一种非眞理的因素”(歌德)。在成系統的哲学中,思想家的意向旣不和书写的詞句一致,也不和他的讀者的理解一致,这是由于在运用詞句本身的过程中,他的思考意义变成了詞的原故(da es ein Denk en in Wort bedeut ungen i st,im Verlauf der Da rst ellungmitsich selbst).
〔31〕热斯培森从韻文、舞蹈、特别从求爱中去推論語言。见《語言的进步》(Pr ogressin Lan gu age,1894),第357頁。
〔32〕见本书第1卷,第80頁。——英譯者注
〔33〕狗也具有声音的句式复合体。当澳洲野狗从馴养复归到野生状态时,它的家狗吠声也回到了狼号状态——这现象表示一种向远为簡单的声音符号的轉变,但和“詞”毫无关系。
〔34〕今日的姿势語言〔得尔布律克:《語言研究的基本問題》(Gr undfragend.Spr achforsch,第49頁以次),及所引的若利欧关于那不勒斯人的姿势的著作〕一无例外地假定先有詞的語言,而且完全有頼于它的智性的系統性。例如:演員的拟态,及美洲的印第安人为了彼此了解为他們自己所形成的語言,尽管各个部落的詞的語言极端不同而又富有流动性。馮德〔《民族心理学》(V
lk erpsy ch ologie),Ⅰ,第212頁〕引用下列一語来說明这种語言能用多么复杂的句子:“白种士兵,由一个高級的但智慧不高的軍官带領,俘虏了梅沙列罗的印第安人”。
〔35〕见本书第1卷,第172頁。——英譯者注
〔36〕中国話里,同一个詞的声音差异的情形与此不同。按本书的了解,它只出现于中国文明晚期的学者著作中。它是一种机械的手段而不是一种結构的特性——即,它缺少书中所提到的极性。声音的安排不区别“大”与“小”,而只区别“猪”与“主”,“竹”与“住”。使用英文的研究者可在高本汉的小册子:《中国語与中国文》〔(Sou ndand Symbol in Chinese),张世祿譯,商务印书館1931年9月初版〕中找到关于这方面及其他中文分化办法的淸楚和容易了解的說明。——英譯者注
〔37〕可能与此有关的是成为我們的許多諺語和日常成語的特征的加重对比 ——例如“up hill and d own dale”(“par m ont s et v au x”,“bergauf bergab”),意思仅指“处处”。——英譯者注
〔38〕《語言結构的主要类型》(Die Haupt t y pen des Sprachbaus),1910年。
〔39〕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章斯登(H.H.Joh nston)爵士所撰的“Bant u Languages”目。——英譯者注
〔40〕甚至把某种东西叫做“看不见的”也是从光的方面給它所下的意义。
〔41〕只有技术是完全眞实的,因为在这里,詞仅仅是通向现实的钥匙,句子不断地被修飾,直到它們成为现实而非“眞理”之时为止。一种假設不要求承认正确,只要求承认有用。
〔42〕见第116頁以次。
〔43〕关于細节;英語讀者可参看上面提过的高本汉的《中国語与中国文》一书——英譯者注
〔44〕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I ndo-European Lan guages”目。——英譯者注
〔45〕必須記着,翻譯通常都是从比較古老的語言状态譯为比較后起的。
〔46〕见第266頁。——英譯者注
〔47〕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第16卷,第251頁b。——英譯者注
〔48〕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Sansk rit”和“I ndEuropean Languages”两目。——英譯者注
〔49〕τ ανρos一公牛;x ι r ωv—外套;oivos—酒。——中譯者注。
〔50〕英逊;见《普魯士科学院会議报导》(P.Jensen,Si t z.Preuss.Akademie,1919),第367頁以次。〔波伽茲科易,在今土耳其昂哥拉附近,赫梯文化的遺迹之一。1906—7年溫克勒在該地的考古发掘,收获甚丰,其中有国家档案庫,藏楔形文字的泥版文献約数万块。——中譯者注〕
〔51〕哈恩:《罗馬与希腊-罗馬东方的罗馬文化风尚》(L.Hahn,Rom un d Rom an ism us im griech-r
m.Ost en,1906)。
〔52〕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Book-k eeping”一目。——英譯者注
〔53〕爱德华·迈尔:《古代史》,Ⅰ,§§455,465。
〔54〕见下文。
〔55〕无綫电广播并不否定这件事实。它的特征并不是(如通常所假設的)不顾物理距离向大量的人传播,而是演讲与个别听讲者之間的一种特殊的接近方式。——英譯者注
〔56〕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Semit ic langu age”目。——英譯者注
〔57〕同样地,流散在外国的近代犹太人用希伯来文字写日耳曼犹太語(Yiddish)。这种語言是一种变了样子的德文。——英譯者注
〔58〕参閱利德茨巴尔斯基,載《伯林科学院会議报导》(Li dzbarski,Sit z.Perl.Akad,1916),第1218頁。米塞:《文字史的法則》(M.Mi ese,Die Geset e der Schrift gesch icht e,1919)一书中有丰富的材料。
〔59〕克雷赤默尔(P.Kret schmer),见格尔克-諾尔敦:《古代科学导論》(Gerck e-Norden,Ei nl.i.d.Alt ert umswissenschaft),Ⅰ.第551頁。
〔60〕见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Romance Languages”和“Lat in Language”两目。——英譯者注
〔61〕参看第242頁。
〔62〕因为这个理由,我和别人一样相信:甚至在很晚的时候,埃特魯里亚文在罗馬僧侶的学院里还起了一种很重要的作用。〔祈年团,一譯阿尔瓦尔兄弟会,是奉祀大地女神的一个古老的祭司团,共包括12名祭司。他們的贊美詩所使用的語言是极为古老的。——中譯者注〕
〔63〕正是因为这个原故,我們必須认識,最早在拓殖时期固定下来的荷馬的詩只能給我們一种市鎭的文学語言,而不是它們最初被朗讀时的那种庙堂对話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