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何去何从？

就在我刚刚参加全国军队武警部队政法机关企业交接工作之后，先后发生了两件与我个人有关的事情：

一是1998年10月，总后勤部经济贸易局范中述局长到龄退休，我被任命为总后勤部经济贸易局局长。对于这一任命，我虽感荣幸，却开心不起来。因为，1992年我被提升为企业管理局副局长两年后，曾经有过一次提拔机会，但在有些领导眼里，我前期的进步够快，提出先放放，再历练一两年再提。后来由于种种说不清、道不明原因，这一放，把我在副局长岗位放6年，使我一次又一次地领教了“论资排辈”和“空降干部”的厉害。不管怎样，提职总是好事，按照生产管理部领导要求，我抽空回机关接手了经贸局的工作，此后每个星期抽出一天时间回机关处理处理日常工作。

二是1999年12月，军队武警部队经营性企业移交后，按照中央规定，军需企业要从中国新兴（集团）总公司收回总后管理。当时生产管理部领导提出，把生产管理部改编为一个精干的工厂管理部，负责管理军需企业。由于军队正处在精简整编的风口浪尖，成立总后工厂管理部的目的没有实现。总参谋部只批准成立工厂管理局，为副军级单位，由总后勤部军需部领导。

总后勤部报经军委批准，工厂管理局由原生产管理部王广有副部长担任局长，原生产管理部财务局李兴超局长、政治部王树峰主任、办公室刘俊主任和我担任副局长。工厂管理局下设计划处、企业管理处、财务处、军需材料处和政治部，均为副师级单位，担任处长、副处长的都是过去生产管理部的局长、副局长。真是撤销单位的干部不值钱，要不，怎么能这样乱七八糟地安排干部。

新成立的工厂管理局王光有局长（中）与李兴超（右二）、王树峰（左二）、刘俊（右一）和作者（左一）4位副局长合影

任职前，王广有副部长找到我，希望我在全国交接工作办公室任务完成后，能回机关任职。当时国家经贸委盛华仁主任和蒋黔贵秘书长已经承诺，在军队武警部队企业移交结束后，把我留在国家经贸委工作，进国家机关的机会多难得，我很犹豫。王广有副部长耐心地劝我说：“4位副局长中，李兴超副局长精通财务，也懂企业，只是年龄大了点，等到我退休他也差不多退休了；王树峰主任过去是总后勤部徐副政委的秘书，发展路子宽，等不到我退休，他肯定要走；刘俊主任长期在后政保卫部负责首长安全警卫，不懂企业。只有你是从生产管理部土生土长起来的局长，了解企业，熟悉管理。再有3年我也退休了，这一大摊子企业需要一个懂企业、会管理的人来接班，所以，我希望你能回来任职。”王广有副部长一番如此掏心掏肺的话感动了我。同时，王副部长脑瓜清楚，精明强干，关心干部，从内心讲，我也愿意在这样一位领导手下工作。思考良久，我最后答应王广有副部长，同意回到新成立工厂管理局任副局长。

国家经贸委蒋黔贵秘书长知道这件事后，有点开玩笑地对我说：“你这可是脚踩两只船啊！”我理解蒋黔贵秘书长的好意，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