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记载自东周至西汉初“雍五”得以逐渐形成

一、文献记载自东周至西汉初“雍五 ”得以逐渐形成

在文献中,关于雍城“畤”的记载比较丰富,《史记·封禅书》和《汉书·郊祀志》均有所载。

自东周时期置都雍城以来,历经秦始皇时代,止于西汉晚期,在雍郊置畤达五百多年,即:

公元前754年,秦文公东猎于汧渭之会,置鄜畤。

公元前672年,秦宣公在渭南(即渭河以南,当属雍地范围)置密畤。

公元前422年,秦灵公于吴阳之地置上畤,祭黄帝。

公元前419年,秦灵公于吴阳之地置下畤,祭炎帝。

后来秦都东迁,雍城政治地位下降,而国家祭祀地位得以保留。公元前238年,秦王嬴政由咸阳专程赴雍城举行祭天大典,表明他获得最高执政权的合理与合法,在秦王朝政权初兴时期,始皇帝百事繁忙,每年无法亲临雍城,便安排官员代行祭祀,采用“通权火”,即在雍城祭祀现场采集火种,通过雍城至咸阳之间的高地,“五里一坛”,明火传递,始皇在咸阳“拜于郊庙”,迎接圣火到来。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在碣石举行郊祀活动。(《史记·封禅书》)

西汉初期,汉高祖刘邦“承秦制”,继续沿用秦人雍城畤祭的礼仪、祀官和设施,又在秦雍四畤基础上增设北畤,形成完整的“雍五畤”祭祀系统,且以郊祀雍畤作为王朝最高祭礼。

汉武帝时期,出现了历史上最为鼎盛的祭畤盛景,西汉诸位皇帝带领百官,亲临雍城祭祀。[3]

《史记·孝文本纪》:文帝十五年(前165),“天子始幸雍,郊见五帝,以孟夏四月答礼焉”。

《汉书·景帝纪》:景帝中六年(前144),“冬十月,行幸雍,郊五畤”。

《汉书·武帝纪》:元光二年(前133),“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元狩元年(前122),“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元狩二年(前121),“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元鼎四年(前113),“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元鼎五年(前112),“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元封二年(前109),“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太始四年(前93),“十二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武帝纪》:征和三年(前90),“春正月,行幸雍”。

《汉书·宣帝纪》:五凤二年(前56),“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元帝纪》:初元五年(前44),“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元帝纪》:永光四年(前40),“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元帝纪》:建昭元年(前38),“三月,上幸雍,祠五畤”。

《汉书·成帝纪》:永始二年(前15),“冬十一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成帝纪》:元延元年(前12),“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汉书·成帝纪》:元延三年(前10),“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根据《史记》《汉书》的记载,上述郊雍五畤次数最多的是汉武帝,到了汉成帝时期,执政集团上层对于西汉王朝雍五畤的存废有所争议,但得以暂时保留;到了王莽时期,随着长安城诸畤的设立,雍城畤祭中心的地位宣告终结。[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