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 论
20世纪末,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改革开放,不仅使中国发展模式走向了世界,形成一些国家进行“革新开放”的样板,使“中国模式”日益成为世界关注的热点,而且使各种“中国”牌学术发扬光大,特别是开始用“史”学模式来反思学术上的“中国”之范围。但是,除《中国通史》之类,其“中国”尚且论及中国历史上的少数民族之外,其他诸“史”,如《中国哲学史》《中国文学史》《中国史学史》《中国法学史》《中国伦理学史》之类,差不多都遇见了同一种问题——虽然都定其名曰“中国”,而实际上只是“中国汉族××的成长史”,没有涵盖中国各少数民族的哲学、文学、史学、法学、伦理学……于是兴起了传统“中国”书写模式之外的“中少”模式——《中国少数民族史》《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史》《中国少数民族哲学史》《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史》《中国少数民族电影史》《中国少数民族舞蹈史》《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史》《中国少数民族史学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史》《中国少数民族革命史》《民族伦理学》《中国少数民族诗歌史》《中国少数民族美术史》《中国少数民族科技史研究》《中国少数民族经济史概论》……这些众多“史”“论”的出现,说明中国“国”字号的学科的确该诉求名符其实了,其中不少的“史”“论”对这方面都有明确的认知,如:马学良等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序”及“导言” (1) ,熊坤新的《民族伦理学》 (2) ,贺金瑞等编写的《民族伦理学通论》“绪论” (3) 等,都有所论及。也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学界提出了如何重新书写《中国哲学史》的问题,其中如何安置中国少数民族哲学,即是其中如何让《中国哲学史》的“中国”名符其实的问题。虽然大学哲学系不像“中文系”那样直接有正名的问题,但为“中国哲学”正名的问题却势头正盛。本卷的书写即是为适应这一趋势而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