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引用雅各与以扫故事的目的。善行出于恩典，而非恩典出于善行

2.3，使徒希望强调这一点，就如他在另一处所说：“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弗2：8—9），所以他提到那些还没有出生的人作为证明。没有人能说，还没出生的雅各因自己的行为在上帝面前有什么功德，以至如圣经所说的：“将来大的要服侍小的”（创25：23）。所以当经上说“到明年这时候我要来，撒拉必生一个儿子”（罗9：9），他紧接着说：“不但如此［以撒得应许］。”（罗9：10）可以肯定，［以撒］不是因为任何作为而在上帝面前有功劳，才会应许他出生，叫亚伯拉罕的后裔在以撒里面得称为后裔[21]，即，叫他们得享圣徒的份——这份在基督里——同时要明白他们是应许的儿女，[22]不可夸口自己的功德，而要把他们得与基督同作后嗣[23]这一件事归功呼召他们的恩典。[24]因为当有应许说他们将要存在时，他们还未存在，自然没有任何事是应得的。［他接着说：］“还有利百加，因一次同房就从我们的祖宗以撒怀了孕”（罗9：10）。他说得非常精确而醒目：“因一次同房”。因为怀的是双子。否则，有人会将这样的事归功于父母，说，这样的儿子之所以出生，是因为父亲以某种特定方式受到影响于某时某刻把他种在母亲的肚腹中，或者母亲以某种特定方式受到影响在某时某刻怀了他。事实上他同时种了双子，她也同时怀了双子。［保罗］说“因一次同房”，以便强调这里没有占星家或者那些他们称为算命者（genethliaci）的用武之地，这些人根据人的生辰来推测其行为和命运。[25]既然怀胎双子是在几乎同一时刻发生的事件，既然这个时刻日月星辰以某种特定的方式排列，分辨不出有任何不同的星相，那么他们如何解释这双子有如此巨大的差别。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轻易明白，他们兜售给那些可怜人的神谕不是出于对哪门科学理论的精通，而是出于对巧合之事的一知半解。[26]

当然就目前我们所讨论的问题来说，回顾这些事，更是为了击碎并摧毁人的骄傲，他们不感谢上帝的恩典，胆敢夸口自己的功德。“双子还没有生下来，善恶还没有作出来，只因要显明上帝拣选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为，乃在乎召人的主。上帝就对利百加说：‘将来大的要服侍小的’”（罗9：11—12）。这样，恩典出于那召人的主，而善行作为结果出于领受恩典的人；善行不产生恩典，它们是因着恩典而被产生的。就好比火不是为了燃烧而发热，而是因为燃烧才发热，轮子不是为了成为圆的而跑得快，而是因为圆的才跑得快。同样，任何人不是为了领受恩典而行善，而是因为领受了恩典才能行善。一个人，若没有成为义的，怎么能行义呢？同样，一个人没有成为圣洁的，怎么能过圣洁的生活，没有得赐生命，怎么能生活？正是恩典叫人称义，[27]好叫得称为义的人行为正直。因此，先有恩典，后有善行。就如［使徒］在另一处说的：“作工的得工价，不算恩典，乃是该得的”（罗4：4）。一个恰当的例子是，善行之后恳求不朽是否应得的回报。因为这位［使徒］有话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回报（reddet）给我的。”（提后4：7—8）或许就是因为他这里说了“回报”，就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应得的工价问题。但是当主升上高天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恩赐“赏给”人，[28]而不是回报人。试问，使徒如果不是先领受了恩典——不是他应得的，藉着这恩典，他得称为义，[29]才能打那美好的仗——他怎么可能认为有工价——不妨暂且这么说——要回报给他呢？他原本是一个渎神者，一个逼迫者，一个诽谤者，但是他得蒙怜悯，如他自己所证实的，[30]归信主，就是称罪人为义，而不是称正直人为义的那位；既称他为义的，就使他行为正直。[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