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圣灵之名应理解为与圣父和圣子同一本体的

1.5，应当注意的是，把上帝的灵称为恶灵是有明确限定词的。而当一个灵被单纯地称为“上帝的灵”时，即使没有加上“善”字，仅凭“上帝的灵”就被理解为善的。由此可见，上帝的灵被称为善灵是就它的实体而言，而被称为恶灵则是就它所发挥的功能而言。然而，我们仍然可以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当说到一个灵是“上帝的灵”，并因这个原因就被理解为善的，即使没有任何其他说明，此时这个灵是否就应当理解为圣灵，就是三位一体里与圣父和圣子同体的圣灵，论到他经上有话说：“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林后3：17），又说：“上帝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林前2：10）；“像这样，除了上帝的灵，也没有人知道上帝的事”（林前2：11）。许多段落都这样提到“上帝的”灵，都是指圣灵，即使没有任何限定，因为上下文充分表明所指的是谁，所以有时候即使没有限定为“上帝的”，仍然应理解为上帝的灵，圣洁的源泉。比如，经上说：“（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上帝的儿女”（罗8：16）；“我们的软弱有（圣）灵帮助”（罗8：26）；“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各人的”（林前12：11）；以及“恩赐原有分别，（圣）灵却是一位”（林前12：4），在所有这些句子里，既没有加“上帝的”一词，也没有专门加“圣”字，但我们都把他理解为圣灵，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但有人举出例子想要表明，凡是讲到上帝的灵而没有任何限定的，并非就是这些例子中所意指的圣灵，而是指这样的灵，它虽然是善的，却是被造的。我不知道这种说法能否成立，因为他们所引的经文并不令人信服，缺乏更清晰的证明。比如这节经文：“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创1：2）。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不能把这里的灵理解为圣灵。[23]因为“水”这个词表示未成形的质料，是从无中被造的，而万物都从它形成，既如此，我们凭什么不能认为这是指造主的圣灵呢？他运行在这物质上，不是通过空间的移动，从一处到另一处，任何无形的事物都不能用这种方式描述，而是通过支配万物的旨意，它卓越而超绝，好叫万物被造。更重要的是，那个表述——按圣经的习惯——包含某种预言意味，预示将来要产生一个民在水和圣灵里洗礼的奥秘。没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经上所写的“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如某些人理解的，是指这样的灵，它赋予世界的物质整体以生命力，以便产生有生命的万物，维护有形造物各具形态。因为这样的灵，不论是什么，都只是一个造物。甚至对于经上另一句话“耶和华的灵充满全地”（智1：7），也不乏有人希望同样理解为这样的灵，即一个无形的造物，藉着某种无所不包的同情（conspiratio）激活并维护一切可见事物。但是我同样看不出这里为何不能理解为圣灵，因为上帝在先知书里亲口说：“我充满天地”（耶23：24）。上帝不可能离开他的圣灵而充满天地。所以，若说“他充满全地”是指着他的圣灵说的，又有什么可吃惊的呢？其实，他的充满有时候是使人成圣，比如对司提反（“被圣灵充满”［徒7：55］）以及其他与他类似的人；有时候是把成圣的恩典充满某些圣徒；有时候则通过作见证、发命令的方式充满，就像他对万物那样。因此我不知道是否可以通过某节含义隐晦的经文来表明，当说到“上帝的灵”或者“耶和华的灵”而没有任何限定时，指的并非圣灵，而是其他事物。但是即使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也确定地认为，这样说并不草率，即经上时常提到上帝的灵而没有别的限定，不论把他理解为那位与圣父圣子同体的圣灵，还是某个无形的造物，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理解为恶灵，除非有限定词说他是恶的。因为，就上帝使恶为善所用，以便实施他的审判来说，恶灵也被称为上帝的灵，用以惩罚恶人，操练和试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