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学书籍传入中国
西医传入中国始于明朝万历年间(公元1500—1600年)。当时,利玛窦的著作《西国记法》传入中国,成为第一部由西方传入中国的医学著作。这本书的一部分描述了神经病学的医学内容。明朝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德国人邓玉函来到澳门,进行了第一次解剖。他经常到大陆用西医治病,与山东省捷县进士毕拱辰成为好朋友。邓玉函向精通中医药的毕拱辰学习中国传统医药学,研究了80多种草药。毕拱辰还为邓玉函所译医学著作《人身说概》作序。
这一时期,涉及西医的《主制群征》《空际格致》《人身图说》等著作相继传入中国。虽然这些书籍并非仅为医学著作,但其中一些或大部分内容涉及西医的病理学、解剖学、药理学和治疗学。与当时中国的中医药相比,它的系统性、完整性和临床实用性都有很大的劣势,但却受到了当时善于吸收各学科的中医专家的关注,并积极吸收其精华,力图把它和中医结合起来。
清代金正希精通西学,他将西医神经科学的知识传给了汪昂,汪昂吸收了西医神经病学的知识,明确提出了大脑控制记忆的理论。在其《本草备要》中论述:“吾乡的金正希先生曾说,人的记性,都在脑中。小孩子喜忘者,脑髓未满也;老人健忘者,脑髓渐空也。凡人看见一物,必有一形影留在脑中。昂按:今人记忆往事,必闭目思索之,即凝神于脑也,若不经先生道破,人皆习焉不察矣。”这就是专注于大脑的意义。
随着西方医学解剖学传入中国,特别是《人身图说》《人身说概》的翻译,影响了当时的中国医生,改变了西方解剖学知识“中国人所不能及”的说法。清代道光时期的医学家陈定泰,通过考证王清任先生之说及古代传人脏腑经络图编纂《医谈传真》两卷,提出了“九脏九窍二经二络”的学说。在解剖学知识渗透到我国的同时,西医药学技术也在我国传播和影响着我国。如西药中的药露提炼方法就是传承和借鉴的。在《本草拾遗》中,清代赵学敏说过“凡物之有质者,皆可取露,露乃物质之精华,其法始于大西洋传入中国”。这本书包含了20多种药用露,如薄荷露、金银花露、玫瑰露和佛手露等。药露有独特的功效,可滋润肌肉身体,清除油腥味,疏通胸腔堵塞滞气。现代医学中有许多药露,因其清冽之气,可以疏渝灵府,不似汤剂之腻滞肠膈也。由此可见,赵学敏显然受到了西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