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感情与观念的关系

最后，总体感情的存在，特别是反映了不稳定和不一致情感状态的那些感情的存在把我们导向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如果不提到这个事实，我们有关感情所说的一切，特别是组合感情的起源，将是不完整的。我们一直把感情主要看做是伴随观念形成的一种过程。由于迄今为止我们一直关心着观念的分析，这些观念本身自然提示我们，它们是我们对感情研究的出发点。但是即使我们把观念从感情和其他与之相连的主观过程抽取出来，观念也并非惟一的心理过程。发生于一个特定观念的内容中的所有变化同样都是一些心理过程，有着特定的速度和产生的方式，因而像观念本身一样与感情紧密联系着。因此，即使从客观观察的角度，仅仅考虑心灵的观念形成一面，而不考虑情感的一面，我们也不得不在观念内容中的变化过程与被改变的观念之间作出区分。对这种变化的内省有时同样称为“观念化”。例如，我们被告知对某些变化“形成一个观念”，即某些内容正在出现或消失，或者观念的内容正在以或快或慢的速度通过意识。我们几乎没有必要指出，在这里我们并非处理着两种不同的事物——观念和观念的条件与排列的变化。通常认为的那种比喻，即物体与它们的位置改变的类比，是完全令人误入歧途的。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观念本身并非不变的物体，而是一种过程，一种发生，它的存在必然地与假定发生于它们的变化紧密联系着。例如，如果一个观念消失，被称之为观念的那个心理过程也就停止存在了。因此，当我们谈及与感情相连的“观念”时，我们的语言至少是曲解的。我们应该说的是：所有的观念过程，不管它们是什么性质，不管它们是否组成了一个外部对象的观念，也不管它们是否组成了这一观念中的内部变化，同时都是情感过程。情感上的不一致性为此提供了明显的证据：在怀疑和乐音失调中，导致的感情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观念的独特交替，而不是观念本身的特性决定的。特别是总体感情，它在本质上总是依赖于观念的交替和相继特性。在情绪的考察中，我们会再次讨论这个问题。总体感情在情绪中是重要的构成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