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存在的局限
非洲教育一体化发展战略,出处繁杂,内容丰富,活动众多。要完全实现战略目标,要求有较好的实施环境和条件,既包括客观物质的条件,也包括参与其中的各类人员的素养。而这两方面在非洲都比较欠缺,因此非洲教育一体化发展战略制定和实施难免存在很多局限。
(一)非洲教育一体化进程控制和成效评估工作力度不足
非洲总体发展水平的局限,影响到基础设施建设和管理水平。教育管理信息系统信息化能力,影响到非洲教育一体化进程中的数据统计和传播。有些机构对自己的战略并无实施成效的评价;有的机构虽有评价,但由于信息传播途径和水平有限,或根本没有形成正式文本,或根本不对外公开,所以其评价结果是我们难以接触到的。我们只是看到了少量对非洲教育区域一体化发展战略或计划的评估结果。
(二)非洲教育一体化发展的实际成效不足
即使是在一体化程度较高的东非,专业人员对教育一体化发展战略规划的评估,总体上也不太乐观。比如,一方面,东非大学校际理事会对其《战略规划2011/2012—2015/2016》的中期检查结论,是“取得的结果所达到的水平反映了所用的资源,说明战略规划得到了有效实施”,“过去五年的东非大学校际理事会所有活动都具有很高的相关性”。但是另一方面,根据东非大学校际理事会《战略规划2011/2012—2015/2016》的《中期审查报告(2014)》《进展报告(2014—2015)》和《进展报告(2015—2016)》以及《第4个东非共同体发展战略》对东非大学校际理事会部分的评估,东非大学校际理事会规划评估小组认为,该理事会过去五年为规划落实所开展的活动,在成效、效率和可持续性方面的表现不是“低等”就是“中等”,该理事会需要加强战略计划的执行。[11]
如前所述,我们对“如何评价非洲教育区域化的有效性”进行了调查。调查发现,认为效果“不好”的占10%,认为“非常差”的占6%。关于“如何评价促进非洲教育一体化或区域化的动员情况”的调查发现,近31%的人给的正面评价比较勉强,只是认为“还行”;而且有近15%的人认为“不好”,还有2%的人认为“很不好”。
我们关于“你知道有哪些已经实施的促进非洲教育区域化的倡议/政策”以及关于“你知道有哪些已经实施的实现非洲教育一体化的措施”的调查,结果发现,各级各类教育一体化发展战略无不重视的两大战略主题都没有进入回答频次最高的前五项。这两大主题,一个是“教育管理信息化系统”,一个是“ICT在教学中的应用”。这说明,信息化发展战略在非洲教育一体化发展中的实施,还未对广大教育管理人员和大中小学教师产生深刻影响,未能在他们中间产生深刻印象。
我们在访谈中发现了一些极端的例子,说明非洲教育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动员和实际影响在某些地方、某些单位还很不够。我们曾经访谈过东非一个国家的教育部副部长。他坦承完全不知道非盟有哪些关于非洲高等教育一体化发展的战略、规划或措施。虽然他解释说就任不久,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但那种一无所知的程度还是令人诧异。在该国最重要的一所大学负责教学质量保障的高级管理人员曾经接受了我们的访谈。关于为什么该国没有签署《阿鲁沙协定》和《亚的斯亚贝巴协定》,这位负责人的回答竟然是“没有得到邀请”。实际上这两个协定对每个非洲国家都是开放的,都是公开呼吁每个非洲国家讨论并签署,是不会特别邀请任何国家来签署的。
(三)非洲教育一体化进程与其他地区相比显得比较慢
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的几大地区中,非洲地区成员国对本地区第一批高等教育资格互认协定的批准率最低。
从表9.2可以看出,欧洲国家的批准率最高,阿拉伯国家次之,亚太、非洲和拉美的批准率都不高,但非洲国家的批准率最低。这说明非洲高等教育一体化的程度比较低。
表9.2 批准第一批区域资格互认协定的地区比较
资料来源:Evaluation Office of UNESCO.Evaluation of UNESCO's Regional Conventions on the Recognition of Qualifica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R].2016:23.
注:*处原文为38%;**处原文为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