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学启蒙师告别

我在西学堂毕业时，姚牧师也正准备回英为他的夫人治病。后来，他任中华内地会伦敦本部的监督。由于他的组织力高、善于布道、为人豪迈、谈笑风生，成为英国基督教会中的一个重要人物。1947年，我专程到英伦去拜访他，畅叙旧事，无尚欢欣。现在我闭上眼睛，还能清晰地记忆他的音容笑貌。

姚牧师离华前，介绍我到成都的华美高等学校去进修。这是当时在四川省讲求西学的最高学府，由美国的美以美会（Methodis Church）所办。校长精明能干，是后来华西大学的创办人。主要教师都是美国的男性传教士。学生约有100多人，不收女生。

我在华美高等学校读了两年，没毕业就离开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学校不重道德教育，缺乏基督教精神。学生赌博、喝酒，还有其他不好的事。在此校惟一足记的事，是学会打棒球。

从巴中到成都，一趟1200里，来回2400里，往返途中至少要费一个月。因此，我只能在年假中回家。暑假里，我在成都为同学补习英文，收点微费，作为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