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香港的悲欢岁月
我一生奔走东西,寻求有贝之财和无贝之才,以为富民之道。旅行于我,是一种工作的需要,而非喜好。无论在天南或地北,事业心和责任感,永远追随左右,好似忠心耿耿的保镖。观赏风光的闲情逸致,都让他们给挡驾了。因此,到过的地方虽不少,各处的名胜古迹,却茫茫然。歌台舞榭,更不用说了。做了几十年的纽约客,连名餐馆也不能说得上口。别人说我是Workaholic,我自知是劳碌命。70岁以前,我从未想过“老之将至”;现在吗,仍不退不休。我想,我当得起“心无二用”4字。
“心无二用”,是我的天性,也是我的习性。青少年时代,一心想着学业;其后,一心想着事业。与此无关的事物,常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种性格,在我初出远门,面对大千世界的历程中,已有了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