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助一位了不起的人

不久，姚牧师写信介绍我去见一位在成都的年轻传教士。这一见，关系我以后的生活和思想发展。

史梯瓦特（James Stewart），是这位年轻传教士的名字。他虽不见经传，但在我的心中，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象征基督的牺牲自我，以德报怨。英国人，属于Church Missionary Society。他的父亲Robert W.Stewart牧师，早在1876年到福建福州传教，并创设神学院。在强权侵迫的情况下，一般中国人是排外的，把传教士和洋枪大炮混为一谈。1895年8月1日，在福建古田，一群盗匪惨杀了Robert W.Stewart牧师和他的夫人，砍去了其长女Mildred的一条腿。幼子和幼女躲在床底下，幸免于难。另三位较长的儿子，Arthur Philip和James在英国读书，伤痛之余，更坚定了继承父志的心愿。Arthur D.Stewart牧师后任香港圣保罗书院（St.Paul's College）的院长。史梯瓦特，即Jaems，自澳洲雪梨大学毕业后，1905年，到香港学习中国语文习俗。1907年，奉派到四川传教。

我初会史梯瓦特，大概是在1911年的夏秋之间。他那时在成都筹设一聚会所，类似基督教青年会，以文化和娱乐活动辅导青年。意气相投，我们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他邀我帮他计划，我一口答应了，而且建议名此会所为“辅仁学社”，取“以友辅仁、以仁辅友”之意。他是此学社的社长，其下有两位助手。一位是英国人，名O.St.M.Forrester，二十八九岁，剑桥大学毕业生，也属于Church Missionary Society，出身贵族，他的哥哥有爵位，英人称之为Lord。史梯瓦特和Forrester的年纪相若，也是贵族之后。另一助手就是我，年纪比他们小10岁左右。我敬他们如兄，他们待我如弟。史梯瓦特布道或讲学，我替他口译成四川话。